2个小时以后,薄书砚抱着傅深酒进了卫生间。 (2)

迷惑,傅深酒转开微热的脸蛋,“什么旧事能让你都这么开心?”

薄书砚当然不会把喝醉后的傅深酒说他是鬼这样的事情说出来。

知道薄书砚不是多话的性子,傅深酒凝了眼薄书砚嘴角始终萦绕不散的笑意,主动又开了口,“不会是你以前喝醉以后干过什么蠢事吧?”

可是前两天薄书砚喝醉以后,也没有怎么样啊。虽然……压着她在地毯上睡了一整晚。

等等……

傅深酒脸上的轻快表情凝了凝,片刻后她试探性地问薄书砚,“或者说很久以前,你喝醉以后和别人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

这个问题一问完,傅深酒就有些心虚了。

她干脆转过身,又去看那些酒,摸摸这瓶,掂掂那瓶。

不知道是因为傅深酒言语之间的醋意太浓,还是薄书砚突然就开窍了,总之薄书砚嘴角的弧度蓦然就加深,低低地笑了起来。

“……”听见笑声,傅深酒越发地心虚了。

“你这是……吃醋了?”薄书砚突然问她。

“……”傅深酒捏在酒瓶上的五指都轻轻颤抖了下,她将唇瓣儿抿了又抿,转过身面对薄书砚的时候却是微仰着下巴,“我只是好奇!”

“你以前可从来不好奇我跟其他女人之间的事情。”薄书砚幽幽地凝着她。

“……”水眸快速地眨了眨,傅深酒错开视线,“人都是会变的嘛。”

薄书砚脸上的笑容慢慢地褪下去。

就在傅深酒腹诽他的喜怒无常时,薄书砚突然说,“小酒,我也会变。”

心里咯噔一下,傅深酒对薄书砚这句话的第一解读是:傅深酒,你若再冥顽不灵,我也会变,可能不会再喜欢你……

生出了这个想法的那一刻,傅深酒突然就难过得要死。

原来薄书砚对她的喜欢,那么重要,那么……重要。

长睫往下搭了下去,傅深酒一只手扶在酒柜上,强颜欢笑,“没什么奇怪的,每个人都会变的,就算变了旁人也无法苛责……”

薄书砚看出来她错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他强势地捉了傅深酒抠在酒柜上的那只手卷入掌心的时候,他将她整个人也带进自己怀中。

“傅深酒,我是说,为了你,我也会改变。”薄书砚闭上眼睛,这样直白的说话方式终究让他不习惯,但他停顿了下后还是继续道,“我不只是要得到你,我还要你的心,要你的全部。”

从他说第一句话开始,傅深酒的呼吸便凝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猛吸了口气,唇瓣儿抿了又抿,最终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可以掩藏着情绪、云淡风轻地笑问,“薄书砚,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

薄书砚摇头。

傅深酒心里刚刚弥漫上来的、被她强压住的喜悦,又一次坠落。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薄书砚的双手按在她的手臂上,然后弯了身子使得自己与她的视线齐平。

他模样认真而严肃,“我是在跟你申请时间。”

“嗯?”一颗心起起落落了几次,傅深酒已经有点懵了。

薄书砚缓缓勾唇,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单手将她勾入怀中,指了指面前的酒柜,“想喝哪一瓶?”

本就有些懵的傅深酒被他身上淡而好闻的男性气息一裹,便呆呆地指了其中一瓶。

“这瓶太烈,换一瓶。”薄书砚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傅深酒在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抬头望了薄书砚一眼,有些不高兴,“我不是说过,我酒精过敏么,我不能喝酒的。”

她才说过,他就忘了。

“我们换一种方式喝。”薄书砚说话的时候,已经拿了杯子,并开了一瓶度数最小的洋酒倒进去。

在薄书砚做这些的时候,她一直抱着傅深酒。

傅深酒看着男人姿态优雅地晃杯中的酒液,便想从他怀中退出去。

男人圈在她身上的手臂却收紧,“我喂你。”

傅深酒条件反射地抬头去看他,他便垂颈而下,捏了她的下颌,轻易地将她的齿关打开。

但其实,薄书砚根本没喝酒,他只是借机……占便宜。

两天过后,薄书砚最终还是去美国出差了。

在这两天之间,薄书砚对她寸步不离,所以在薄书砚走后,傅深酒第一时间联系了桑桑。

彼时,桑桑正在做产检,不方便说电话,傅深酒也就挂断了电话,没有说工作的事情。

挂断电话以后,傅深酒去了傅玄野的房间。

傅玄野的房间与薄书砚的套房并不在同一个楼层。

按照薄书砚当时的说法,是因为薄书砚的套房所在的楼层没有空房了,所以才把傅玄野单独安排到楼上去。

傅深酒开门进去的时候,傅玄野正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我没时间来接你,你爱怎样便怎样。”

傅玄野的声音毫无温度。

傅深酒的心沉了沉,朝他走了过去。

通过听筒传来的音乐声音,傅深酒知道对方是木青青。

“傅玄野,你别装了!你都回到雁城这么久了却不换电话号码,难道不是故意等我来联系你?”木青青哼了声,“这些天,我一直没联系你,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失望啊?”

傅玄野垂颈,疲惫地按了按眉心。

“木青青,别闹了,行不行!”傅玄野手背上的青筋都爆起。

木青青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委屈和无助,“可我来都来了,现在天也黑了,我在雁城一个人都不认识,你就不能来接我一下吗?”

“我一个瘸子,怎么来接你?”傅玄野冷冷道。

“那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打车过来!”木青青的声音又拔高。

傅玄野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深酒顿了下,倾身就要去拿傅玄野的手机,“人家还不满20岁,人生地不熟,出事了你负责?”

傅玄野拿着手机的手蓦地扬起,转眼间就将手机给砸了出去。

他猩红的眼眶有水光闪烁,近乎乞求地向傅深酒道,“傅深酒,别插手行不行?”

“…”看着那弹出去老远的手机,傅深酒深吸了口气后,走过去将其捡了起来。

机场,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木青青终于忍不住,还是掉了眼泪。

孤寂无助感一下子就席卷而上,她抱着行李箱蹲在地上,一声不吭地蜷缩在那里。

而她身后不远处,一身潮装、戴着鸭舌帽、脖子上挂着耳机的薄暮寒正在讲电话。

“奶奶,您就放心吧!我已经到雁城机场了。”停顿了下,听电话那边的薄奶奶说完,他点头,“好好好,我会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的。您就让绾轻姐陪着你好好再玩儿几天,别担心家里!”

说完这句,俊美阳光的薄暮寒又陪着薄奶奶说了些话,这才挂断了电话。

他才往前走了几步,视线一晃就看到了那个蹲在地上的姑娘,以及落在她裙子旁边的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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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161她精心装扮,得到他一句:在那边等着我,不要动。

薄暮寒才往前走了几步,视线一晃就看到了那个蹲在地上的姑娘,以及落在她裙子旁便的钱包。

犹豫了下,薄暮寒还是走了过去,弯腰捡起钱包后,用钱包在木青青头上拍了下。

木青青没动。

薄暮寒唇角划过一抹不耐,直接将钱包从木青青的脸蛋与肩膀之间的缝隙塞进去后,转身便走。

木青青心情本就不好,被钱包上镶嵌的碎钻割了脸,一下就生了火气撄。

她霍地一下站起身来,一下就拉住了薄暮寒的背包。

薄暮寒抿了下薄唇,转过身看向木青青,当他看清木青青的脸蛋的那一刻,同薄书砚一样的凤眸中闪过微不可察的亮光偿。

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瞬。

“放手。”纵然是阳光型的美男,但对待不相关的陌生人,依然充满冷意。

被薄暮寒的气势和身高一压,木青青咽了咽口水,“你这人有没有教养?”

“你看我的脸!”木青青气呼呼地指着自己脸上被划拉出的血痕。

薄暮寒瞥了眼她指着的地方,伸手去裤带摸了一张卡出来,“里面有十几万,够你医药费了。”

“……”木青青看着那张卡,一张小脸登时就白了白,“你这是在羞辱我吗?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道歉,我需要的是道歉!”

“不会。”薄暮寒捏着背包带子,用力一扯,挣脱了木青青后抬步就要走。

木青青哪里肯放过他,追上去就又扯住了他的背包。

薄暮寒彻底没了耐性,扯唇笑,“看来这世道,好事确实做不起了。”

木青青噎了噎,“是,我很感谢你替我捡了钱包,但是你把钱包给我的时候,就不能客气点吗?”

薄暮寒扶了扶额,正想在说什么,却猛然看到木青青的行李箱被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拎走了。

想也没想,薄暮寒就追了过去。

木青青反应过来,也捏着钱包慌慌张张地跟了过去。

但机场的人太多,薄暮寒跟丢了。

木青青气喘吁吁地赶过去的时候,就只看到薄暮寒一脸郁闷地叉腰站在那里。

原本就沮丧的心情更加糟糕,木青青捏着仅剩的一只钱包、欲哭无泪。

正在这时,薄家派过来接薄暮寒的车刚好过来。

薄暮寒看了一眼木青青,最后还是走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又折回来,捉了木青青的手臂,直接将她拖上了车。

直到车门关上,木青青才反应过来,“喂!你放我下车!”

“吵死了。”薄暮寒直接捂了她的嘴,“放心,我没兴趣对你做什么。等会看

到酒店,我会把你扔下去。”

扔……下……去……

木青青咽了咽口水,看着已经启动的车子,也不再反抗,只是拿眼睛瞪着薄暮寒。

薄暮寒对此视而不见,戴上耳机,开始闭目养神。

……

在桑桑的引荐下,傅深酒再一次去一家外贸公司参加了面试,面试的职位是翻译。

但对方公司所要招聘的是驻英翻译,傅深酒考虑到还寄放在翟家的两个小家伙,最后还是忍痛放弃了。

后来的几天,傅深酒也尝试着自己去投简历找工作,但对方公司一看到傅深酒的长相,要么是不敢用她,要么就是巴结着要给一个空拿高薪的虚职。

到最后,眼看着薄书砚出差就要回来,傅深酒在找工作这件事情上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薄书砚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傅深酒刚从一家婉拒了她的小公司里出来。

“听约翰说你在找工作,怎么样,找到了么?”因为有时差,薄书砚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倦意。

“没有,全都被拒绝了。”傅深酒撇嘴,雁城的太阳开始毒辣起来,傅深酒一手撑着伞、一手举着手机穿行在人群里,有些心不在焉。

“嗯?还有公司敢拒绝我的薄太太?说给我听听,都是哪些不识好歹的。”薄书砚的声音里透着笑意。

他这句话让傅深酒一下子顿住脚步,她眯起眼睛问电话那头的男人,“所以,我一直找不到工作,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薄书砚没有说话,只是笑。

尽管他并没笑出声,但是傅深酒就是知道。

握在伞柄上的五指紧收了收,傅深酒拔高声音,不是不生气的。

然而在她开口之前,薄书砚先说了话,“作为全资公司的独有控股人,你又何必到其他公司去打发时间?”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打发时间而不是在混口饭……”傅深酒突然顿住,“你刚刚说的独有控股人是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了?时间过了四年,你脑子倒是一点没长。”薄书砚语气幽幽,仍有笑意。

傅深酒愣了好一会儿,呆呆地问,“薄书砚,你不会是买了一家公司给我吧?”

“不喜欢?”薄书砚问。

傅深酒毫不犹豫地答,“不喜欢,更不能接受!”

薄书砚略略沉吟了下,“即便是为了傅玄野,也不接受?”

“……”听他提起傅玄野的名字,傅深酒甚至有些怀疑薄书砚曾经用高科技窥探过她的思想。

的确,对于她自己来说,只要薄书砚认了薄景梵这个儿子,她对薄景梵的花销经费也就没那么上心了。

傅玄野不一样,傅玄野终归是傅家的人。

依照他的身体条件,他能靠的也只有她这个姐姐了。

她看得出来,傅玄野是喜欢木青青的。但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她心知肚明。

她的沉默,让薄书砚改变了策略,“小酒,你不接受也没关系。这家公司就当做是我暂且寄放在你名下的固定资产。我把这固定资产借给你来盈利,盈利归你所有。”

傅深酒抿了抿唇瓣儿,知道薄书砚这是在宽她的心。不是不感动的。

薄书砚不是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给她买包包买衣服、抑或买其他奢侈品。

在她回雁城的这些天,只要女人所钟爱的那些品牌抑或奢侈品品牌出了新品,薄书砚都会让人按照她的喜好和尺寸买回来。

她回雁城还不到一个月,薄书砚套房里的衣帽间,已经堆满了她的东西,以至于薄书砚早已经让人将他自己的东西转移到另外的套房。

但她一直在麻痹自己,告诉自己那只是因为薄书砚钱多,并不足为奇,所以她告诉自己不要放在心上。

但现在呢……

薄书砚那样一个淡漠沉寡的人,不但将她那般隐秘的心思都看穿,还这般拐弯抹角地给她的面子和倔强找台阶。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傅深酒沉默了好久,而薄书砚也一直在电话那头等着她。

这世界上,最能打动人的,往往是对上了对方胃口的细致用心。

“薄书砚,如果到现在,我再对你对我的好视而不见,我是不是就太过没有人情味、抑或太过没有良心了?”傅深酒笑着问,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没关系,你高兴就好。”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薄书砚才淡淡地加了一句,“反正我习惯了。”

傅深酒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

那些被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视掉的、强压住的感情,因为薄书砚的这句话,一下子就翻涌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在任何一种感情里,谁都没有义务无条件地、心甘情愿地对另外一方一味地付出。

有那么一刻,傅深酒觉得自己真的好绝情。

“薄书砚,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为什么不能跟以前一样了?”傅深酒只是掉眼泪,脸上却还有笑容,声音听起来也没

有异样,“你现在这个样子,会让我内疚……”

“只是内疚吗?”问这句话的时候,薄书砚是含了期许的。

在人前,薄书砚永远淡漠矜贵、高不可攀,可一旦到了傅深酒面前,他便没了任何脾气,只知道迁就和退让。而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他自己也不清楚。

傅深酒在这边不断地摇头,可那句“不是的,还有心疼。”却始终没办法说出口。

如果两个人现在不是在打电话,而是面对面,她想她一定会控制不住地去拥抱薄书砚。

但偏偏,两个人现在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一根烟燃了大半,约翰已经来办公室催了几次,薄书砚对傅深酒的沉默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因为他早就打定了“不抱任何期许只埋头爱她”的念头。

“既然你不接受我平白地插手你的事情,那么公司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拒绝。你做了六年的薄太太,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他看了眼腕上的钢表,“小酒,我还有个会,先挂了。”

唇瓣儿张了又张,傅深酒最后却只是说,“好,你先忙。”

薄书砚将电话挂断了好一会儿,傅深酒才拿下一直举在耳边的手机。

“说完了?”

听见声音的那一刻,傅深酒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下。

但下一秒,她将方才与薄书砚讲电话时所生出的那些情绪尽数掩藏,这才转过身。

“是雁城太小了呢,还是容女士的本事太大了?”傅深酒弯唇,笑得滴水不漏。

时隔四年,容怀音仍旧被岁月眷顾,只是原先那些浮于皮肉表面的嚣张尖刻全都敛进骨髓深处了。

她将傅深酒打量了一圈,慢悠悠地拿下嘴里咬着的、细长的女士香烟,跟旁边站着的友人道,“我女儿。”

那友人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我认识!她刚回雁城那天就登上了杂志封面!”

容怀音的嘴巴微张了张,惊喜地笑道,“是吗?”

那友人点头,随即阴阳怪气道,“那你们母女先聊,我就不打扰了。”

在那友人走后,容怀音又吸了口烟,“既然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

“妈……”长睫往下搭了搭,傅深酒嘲讽地笑出了声,“容女士您要是不提醒我,我都快忘了我们还有这层关系在呢。”

“……”容怀音噎了噎,瞪了傅深酒一眼后,强压了脾气道,“附近有个咖啡馆,我们过去坐坐。”

“没时间。”傅深酒拒绝得干脆利落。

“没时间?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容怀音将那根还燃着的女士香烟随地一丢,“要是没有我这个妈,你以为你能有这副皮相,你还能让薄书砚惦记你四年?”

“……”傅深酒脸上的笑容僵了下,不意容怀音会这么说。

她抿了抿唇,轻笑了声,“容女士,你该不会是认为,我这副皮相已经到了天下第一的地步了吧?再者,您怎么就断定薄书砚他就是那种只喜欢皮相的男人呢?”

面对傅深酒明显的嘲讽,容怀音很淡然,“每个女儿在母亲心目中,都是天下最漂亮可爱的人。”

她这句违背她性情的话,让傅深酒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下。

若不是过往摆在那儿,傅深酒差点就要以为,容怀音转性了。

傅深酒错开视线,眯着眼睛看着远方,“嗯,萧景懿大概就是那个全天下最漂亮可爱的人。”

“我现在跟萧家没有关系了,孤家寡人一个。”容怀音说这话的时候,偏过了头,神情间的落寞不是伪装。

傅深酒甚至看见她头上的那几根白发。不是没有触动的。毕竟面前站着的……是生身母亲。

“所以呢,容女士今天过来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傅深酒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气不自觉地柔缓了些许。

容怀音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下,又摸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后才开口,“我需要一笔钱,要是拿不出来,就没法活命了。”

那一刻,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傅深酒的心情。

她嘴角牵起的笑容,像是针对容怀音,又像是针对她自己。

“对不起,容女士,我没办法帮你。”说完,傅深酒没再理会她,抬步便要走。

却被容怀音拉住,“钱的事情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办法。但是……”

傅深酒满脸冷漠地甩开容怀音的手,不想再听她说下去。

“我听说小野也回来了,你找个时间把他带来见见我。”容怀音在后面加了句。

傅深酒的步子一下子就顿住了,两三秒过后,她猛然转过身,冷戾地盯着容怀音,“我不许你提他的名字,你更没有资格见他!”

“你看看你这是干什么?”容怀音终是被傅深酒的表情骇住,往后退了步,“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儿……”

“你闭嘴!”傅深酒有些失控,吼了出来。

容怀音又往后退了两步,扫了一眼周围投过来

的陌生视线,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我看你这四年,是白活了,越发地没有教养了!”

“嗬……”傅深酒听她提起这个,越发觉得嘲讽。

是啊,这四年……容怀音根本就不关心她这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要的,只是钱而已。

再不愿意跟容怀音多说,傅深酒转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