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钟后,薄书砚的黑色Lincoln停靠在傅深酒身边。 (4)

他,认真而严肃地回答,“我为什么要恨你?”

“你应该恨……”

薄书砚的话还没说完,深酒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薄书砚,我只会爱你,不会恨你。”

“你知道很久以前网络上很火的一句话么?那句话是这样说的:我不是人民币,做不到让每个人都喜欢我。”深酒一瞬不瞬地仰着脖子凝视薄书砚,“在雁城,讨厌我的人那么多,薄董事长和奶奶只是其中之二而已。不能因为她们俩是你的血亲,就要把他们讨厌我怨恨我的因由归结到你的身上。他们讨厌我,虽然不一定是我的错,但绝对不是你的错。”

深酒说话时唇角一直带笑,一派坦然、毫不介怀的样子,“即便是旧时的封建统治、也只能统治百姓,而不能统治百姓的心。薄董事长和奶奶像雁城其他的人一样,都有自己的意志和喜好,那些意志和喜好都不是由你决定的,那他们所衍生出的行为意志自然就与你无关。”

薄书砚眸色深浓地凝着傅深酒,一言不发。他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深酒见他没反应,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薄书砚,你听明白了吗?”

“大学学的什么专业?”薄书砚转而言其它。

“汉语言文学。”深酒有些小骄傲地答道,“我热爱传统文化、热爱汉语言文字组合出来的壮丽美感。”

“汉语言文学不适合你。”薄书砚单勾唇角,“你应该学哲学。”

深酒盯了他一眼,“薄书砚,你在转移话题。”

“被你发现了。”薄书砚的笑容绽得深了些,“电梯来了,走吧。”

深酒轻叹了口气,在薄书砚的距离配合下按了电梯楼层后才重新转眸去看他,“薄书砚,你有时候真的太固执了。”

“嗯,算我固执。”薄书砚顿了下,凝眸问她,“傅深酒,你就真的不会难过,不会委屈?”

深酒的心脏被刺痛了一下。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不委屈。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却被那么多人针对、被那么多人讨厌……

可是她更不希望薄书砚为了她而遭受精神上的折磨啊,所以她只能装作不委屈不难过、也尽力劝自己别委屈别难过。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固执小气么,我可是很大度的好不好?”深酒娇俏俏地一撇嘴,很瞧不起薄书砚似得。

薄书砚深看了她一眼后,移走了视线。

深酒知道自己的演技不过关,只得再次尝试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的双手从他腋下挤过去,圈着他的身子后又将自己的脸蛋埋进他的胸膛。

“薄书砚,我听见你的心跳了。”深酒的声音带着一股慵懒又缱绻的满足味道,像是疲惫了一天后终于躺进被窝的感觉。

薄书砚不擅长于接这种突然又莫名的话题,只是满眸宠溺地看着怀中这个女人。

这时候电梯门恰好打开,薄书砚抬步将她抱了出去,“要我放你下来吗?”

深酒在他怀中摇头,“不要。抱都抱了,人家也都看见了,干嘛还要放我下去?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好了。他们看完了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好了。更主要的是,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不想放开你。”

任性一回,不要脸一回,就这一回。深酒心道。

薄书砚没忍住,又垂颈在她额心印了一吻,久久都没有移开。

他就这样抱着傅深酒,一直走到车库才将她放了下来。

等薄书砚坐上驾驶座后,深酒捉住他的手臂,给他做起了不专业的按摩。

接收到薄书砚疑惑的目光,深酒温柔一笑,“你不是说我重么?你抱了我这么久,我总要回敬三分,是不是?”

说完,傅深酒也不再管薄书砚的反应,认真地给你捏起手臂来。

薄书砚凝眸看着眼前这个具有多面性子的女人,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但…

“小酒,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好一会儿过后,薄书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深酒停下按摩的动作,凝眸看着他,“一般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都没什么好事情。”

☆、181182完了,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小酒,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好一会儿过后,薄书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深酒停下按摩的动作,凝眸看着他,“一般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都没什么好事情。”

薄书砚反握住她的手,“明天我要出差,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深酒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自从回到雁城以后,她和薄书砚对比起平常的夫妻来说,真正算得上是聚少离多撄。

但薄书砚是为了工作、深酒知道他已经足够疲惫,所以最后她还是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没关系,刚好栀栀这两天要我陪她逛街。”

“对不起,集团最近在拓展国外市场,公务太多。”薄书砚不是那种愿意解释的人,但为了傅深酒

,他总是在破例,“等这一阵子忙完,我们去你喜欢的国家散散心。偿”

深酒顺势圈着他的手臂,将脑袋也靠了上去,说的却是另外的肺腑之言,“完了,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我也是。”薄书砚说这种话的时候神情有些不自然,但他很快加了句,“毕竟我是你的球迷。”

“……”见薄书砚三番五次地拿这个说事,深酒也不示弱,“幸好你不是玩足球的。”

薄书砚眯眸,一时没反应过来。

深酒抿唇窃笑,但到底是第一次“开车”,所以忍不住要为自己的大胆而害羞。

薄书砚意会到傅深酒那句话的深意之后,生平第一次没能绷住强烈的笑意。

听见他的笑声,深酒就更加羞了,暗暗后悔自己刚才不该为了一时之快而说出那句话。

薄书砚直接抬手捏住傅深酒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的视线相对,“傅深酒,你又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深酒的脸蛋儿早已红嫣一片,但她咬唇而笑,并不对薄书砚的眸光加以躲闪。

薄书砚没忍住,蓦然就口勿了下去。

她的馨香,让他沉1沦不知归处。

两人的气息都因这缠斗而粗纵之后,薄书砚才痴恋不舍地将她放开。

但他刚刚离开,便经受不住来自于她的诱惑,又要垂颈而压下来。

深酒反应敏捷地抬手,用掌心将他的薄唇阻挡,“不要了。”

薄书砚没有用手去瓦解她的阻挡,只用舌在她掌心轻滑了滑……

深酒只觉掌心被点了一下,赶紧一下子缩了回来。

薄书砚在转瞬间又已将唇落在她耳畔,“妖精!”

他的气息让她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深酒推开他,嗔道,“快开车。”

薄书砚又在她耳边补了一句,“放心,我一向只玩篮球,用手玩。”

“……”深酒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话题,偏过头不再理他。

薄书砚这才坐直身体,启动了车子。

……

薄书砚出差的第二天,霍栀直接来希顿酒店找傅深酒。

霍栀抱臂靠在傅深酒的内依库收纳柜上,闲闲地将她偌大的衣帽间给打量了一圈,“衣服挺多嘛,可你怎么老是穿那几件?”

话落,霍栀站起身来,直奔一条大红色的连衣长裙而去,将其拎出来塞到傅深酒怀中,“穿这件!”

深酒凝了一眼那过于艳丽的颜色,直接转过身,选择无声地忽视。

霍栀也不以为意,重新将那条裙子给挂了回去。

等傅深酒终于收拾好,霍栀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提出一串车钥匙,掂在指尖转了一圈,“为了接你,我特意开车过来的。”

深酒瞄了一眼她那串车钥匙,总有点不好的预感。

不过,她突然想起什么,便问霍栀,“恋恋最喜欢的颜色是绿色,你没买错吧?”

霍栀点头,“当然不会买错,跟她爹喜欢的是一个颜色。”

深酒扎头发的动作一顿,“你这次过去看恋恋,确定不会出意外么?”

霍栀很肯定地点头,“放心,他出国了。”

“那走吧,别耽搁了,你女儿下午还有个兴趣班。”深酒捞起包包,抬步就往外走。

霍栀快步追上,勾住傅深酒的额手臂后与她保持同速,“今天周六,你干嘛给我女儿报兴趣班?她还不满四岁,应该优先享受童年的无忧无虑。”

“你个白眼儿狼,还怪起我来了是吧?”深酒侧眸瞪了她一眼,“再说这事儿可不能怪我,是恋恋自己要求的。”

霍栀点点头,“那还差不多。”

“对了,你这次一连有几个月没见恋恋了,我把她这几个月的一些小细节说给你听下。”傅深酒按了电梯后,便按照时间顺序一一地说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手挽着手,走到酒店大门旁的露天停车场才停下来。

深酒愕然地看着眼前那辆酷炫的摩托车,“你开的车,不会是这辆车吧?”

霍栀不以为然地点点头,然后单手捏着把手,长腿一跨、帅气地坐了上去,朝傅深酒勾了勾下巴,“上来!”

深酒看了眼不远处川流不息的大马路,视线再移回到霍栀的那辆摩托车上时就更加犹疑了,直接怂气的说了一句,“我不敢。”

已经戴上头盔的霍栀见她这样,为了说话方便只得将头盔给取了下来,“我可是拿过驾照的人,你怕什么?上来!”

深酒还是站着不动。

霍栀直接拧动油门,车子滑出一个漂亮的甩尾后直接停在了傅深酒面前。

“要我动手拉你么?”霍栀朝她挑眉。

深酒无奈抗议,“霍栀,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

霍栀展颜一笑,明艳无双,“我要不是女人,恋恋从哪儿来的?”

“……”深酒不再说话,双手撑着霍栀的肩,坐上了摩托车。

霍栀见她将头盔戴好后,嘱咐了一句,“坐稳了。”

深酒正想回应一句,车子蓦地一下就朝前蹿了出去,深酒吓得直接抱住了霍栀的腰。

直到两人最终达到翟家别墅,傅深酒才敢将手松开,连忙下了摩托车,站到一边活动早已酸麻的手和大腿。

霍栀动作利落而帅气地摘下头盔后,用手指抓了抓长发,却一直不下车。

深酒以为霍栀是因为太久没和恋恋见面、所以临到头时有些顾虑。

“栀栀,咱们进……”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霍栀抬手朝翟家别墅大门的方向招了招手,“女儿,过来。”

深酒愣了一下,侧身去看却什么人也没看到,但霍栀分明是看着那个方向……深酒往前走了两步,再侧身去看,就看见别墅的大铁门后面,露出半个小脑袋的恋恋正看着这边。

“霍恋笙。”霍栀又喊了一声,神色还严肃了几分。

深酒在一边看得都着急,这么久没见面,哪有这样跟孩子说话的?难道不是应该冲上去,将孩子……

她的心理活动还没活动完呢,就看见恋恋撅着小嘴,一脸不情愿地走了出来。

恋恋走到霍栀身边后,嘟嘴闷声道,“明明上次说好了的,这次见面你要主动来抱我的,你又反悔,哼。”

霍栀展颜生笑,朝恋恋伸出一只手,“来,上车。”

恋恋小大人似得叹了口气,还是拉住霍栀的手,踩着摩托车的踏板爬上了车子。

“呐,虽然我没主动过来抱你,但是为了满足你的心愿,我可是学了一个多月才学会骑摩托车,就为了带你兜风,算是弥补了!”霍栀将她摆正坐好后,问她,“准备好了没?”

恋恋喜笑颜开地点头,“准备好了!妈妈,咱们出发吧!”

深酒听到这里,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虽然这母女俩的对话她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但带着孩子骑摩托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栀栀,这太危险了。”深酒走上前去捉着恋恋的小手臂,阻止。

“酒娘,可是我想让妈妈像动画片里的爸爸一样,骑着摩托车带我出去玩儿……”不等霍栀开口,恋恋用哭音回应了傅深酒。

深酒轻叹了口气,看向霍栀,“栀栀,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耗下去么?恋恋马上就要四岁了。”

霍栀当然知道傅深酒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避而不答,只笑着在恋恋的脑袋上揉了几下才抬起头来对傅深酒笑道,“放心,啊!”

恋恋是个惯会察人神色的小姑娘,见霍栀这么说,开心地手舞足蹈,“妈咪,快走快走!”

霍栀朝傅深酒挑了挑眉,然后便拧动了摩托车的油门。

深酒原本还打算再劝的,结果看见霍栀就用近乎步行的速度开着摩托车,她便不再管了,转身进了翟家别墅。

---题外话---今天更新完毕,欠的3000字明天会补更。

☆、182183来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却是有目的。(8000+)

深酒原本还打算再劝的,结果看见霍栀就用近乎步行的速度开着摩托车,她便不再管了,转身进了翟家别墅。

“妈。”薄景梵从一侧的青石小道上走过来,怀中还抱着一束刚剪下来的花枝。

傅深酒听到声音侧首去看的时候,有一瞬的怔愣。那不经意地一瞥,她确确实实是被自家儿子给惊艳到了。

他穿着一身带些复古味道的白色小衬衣、黑色背带裤、头上还戴着一个灰色的棒球帽撄。

他抱着一大束未经修剪的花枝从小花园为背景的地方走过来,那画面比精细的名画更精致养眼。

在深酒怔愣的期间,薄景梵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深酒回过神,不由自主地夸了一句,“儿子,你长得真好看。”

薄景梵愣愣地看了傅深酒一眼,他错开视线的时候耳根子已经泛红,但他很淡然地指了指自己怀中抱着的花,“这是奶奶刚剪的花,你喜欢哪一种,玫瑰,蔷薇还是这个栀子花?偿”

深酒沉吟了下,被那些五颜六色地话看花了眼,“我觉得每一种都很好看,不如你帮我选一朵?”

薄景梵顿了下,躬下身子将怀中的花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并细细打量了一遍才模样正经地分析起来,“玫瑰有刺会扎手,还是不要了。栀子花又太香了我不喜欢……嗯……”

沉吟了下,薄景梵从中抽出一根细细的脆竹枝,“妈,这个适合你。”

“……”深酒失笑,但还是很认真地接过,并道了谢。

薄景梵又弯下身子,将那些话小心翼翼地又抱了起来,便往别墅里走边朝傅深酒叮嘱道,“我先去把这些花插起来,妈,你随便坐。”

“……”深酒看着自家儿子“忙碌”的小背影,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欣慰。

薄景梵俨然已经把翟宅当成自己领地了。看来,翟老太太对两个孩子的好、是毋庸置疑的。

深酒一直跟在

薄景梵身后,看着他将完全没有整修过的花枝一一插进楼上楼下的花瓶里。

等薄景梵忙完,深酒正想跟他聊聊,薄景梵突然问,“妈,恋恋呢?”

“恋恋跟妈妈在一起,我们别去打扰,好吗?”深酒蹲下身去抱薄景梵,可……她差点没站起来。

“梵梵,你是不是又重了?”深酒将薄景梵拉开了些,兮兮地将他打量一遍。

薄景梵却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薄景梵的这态度,让傅深酒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觉得自己本就高冷的儿子似乎对自己越发淡漠了。

看来,得尽快处理完那些麻烦事情,把儿子接到自己身边才是王道。

“酒娘,梵梵哥哥!”恋恋雀跃的声音,自玄关处传来。

薄景梵听到声音,立时小跑了过去。

在恋恋要来爬楼梯的时候,薄景梵连忙上去扶着她的肩,小心翼翼地将她护着。

恋恋见薄景梵和恋恋都下了楼,也就退了回去,薄景梵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梵梵,过来抱!”霍栀挑唇一笑,朝薄景梵勾了勾手指。

薄景梵的葡萄大眼轻眯了眯,虽然面露嫌弃但还是保持礼貌地走了过去。

他抬起小手象征性地在霍栀脖子上圈了圈就退开了,“栀栀阿姨好。”

“……”霍栀抬手捏了下他的脸蛋,“谁让你叫我阿姨的,嗯?要没叫姐姐,要么叫娘,记住没?”

“……”傅深酒,薄景梵。

“我先带恋恋去洗手,然后去后花园跟翟老太太打招呼。”霍栀单手勾住恋恋的小肥腰,直接拎着她走进了卫生间。

恋恋还乐在其中,咯咯直笑。

“……”傅深酒,薄景梵。

“栀栀阿姨这一次会陪恋恋久一点吗?”薄景梵低下头,绞着小手指,“还是会直接把恋恋带走?”

深酒还没来得及回答,两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的男人突然就闯了进来。

本能地将梵梵护在身后,深酒警惕地看着他们,“请问你们找谁?”

“薄太太,我们找霍栀霍小姐。”其中一个身材偏瘦的男人上前来,挤出一丝笑容朝傅深酒颔首示礼。

深酒眯眸看了他们一眼,落在梵梵肩头的手轻拍了拍后又按了按,这才对两个男人说道,“你们是给她送玩具赛车的么?”

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正准备说话,深酒又再度开口,“栀栀在后花园帮忙,你们坐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她。”

“梵梵,去给两位叔叔倒杯水。”深酒侧身,重重地捏了下薄景梵的肩。

薄景梵看了沙发上的那两个男人一眼,又看了傅深酒一眼,这才童真地点了点头。

看着薄景梵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傅深酒对两个男人笑了笑,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果然,她没走几步,那两个男人就跟了上来。

深酒当作没有察觉,继续朝前走。

等一路绕到了后花园,看到翟老太太后,深酒才停下来、四处望了一圈后突然转过身。

“你们怎么跟过来了?”傅深酒疑惑地蹙眉,“不过,霍栀她并不在这边,看来是去别墅的其他地方了。我在帮你们去后山上找找看吧。”

两个男人终究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其中一个男人朝另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个男人便转身,步伐飞快地往回奔去了。

“薄太太,我跟你一起去找人。”偏瘦的黑衣男人咧唇笑了下。

“我突然又不想帮你们找了。”深酒微微一笑、突失兴致的模样,“你要是有兴趣,自己去吧。”

说完,深酒就绕开他,快步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等她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深酒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仍旧没找到人,于是连忙跑出别墅,这才在别墅大门前的空地上看到两辆并排停在一起的黑色车子。

而霍栀和一个身材颀长挺拔的男人正面对面站在两辆车的中间。

那个男人背对傅深酒而站,她看不到他的容貌,只看得到他单手插在裤袋里,垂在身侧的右手正在慢条斯理地把玩一只钢灰色的打火机。

而他对面的霍栀斜靠在车身上,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正仰着头、用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和那个男人说着什么。

根据那天在街上的一面之缘,深酒猜想,霍栀面前的男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霍靳商。

而他突然找到这里来,是因为巧合还是原本就一直在跟踪霍栀,深酒就不得而知了。

但看样子,恋恋应该还没被霍靳商发现。

心里这样想着,傅深酒装作不经意地转过身,慢慢回到屋子里面。

在后花园的翟老太太也刚好从后门进屋,看见傅深酒便随意问了句,“孩子们呢?"

深酒正想说话,身后便响起一道冷沉至极的男音。

“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