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钟后,薄书砚的黑色Lincoln停靠在傅深酒身边。 (7)

找了理由,然后扔下手机去卫生间做了个人卫生。

她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

深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新消息或者新的来电提示。

她静默地站床边站了一会儿,最后再次将手机扔在了床上。

她去衣帽间找了一间红色的衬衫和一条休闲风格的黑色西裤穿上以后,又吹干了头发,化了个淡妆。

她第三次回到卧室的时候,时间的指针已经指到下午一点三十分。

她,仍然没有收到来自于薄书砚的信息。

深酒颓然地坐到床上,突然就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她在为自己的逃避作解释的时候,薄书砚当时是一言不发的。

薄书砚之所以不回来,要么就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要么就是在怪她。

这种认知让深酒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解锁了手机,直接将电话打给了约翰。

“昨晚薄先生跟国外的合作人聚会的时候喝醉了,时间太晚了我也就没有把他送回来,直接带到了公司。因为今天一早,他还有一个重要的高层会议要参加。”约翰这样解释。

“那么他现在仍旧在开会?”深酒追问。

约翰看了眼坐在办公椅后面的薄书砚,给了深酒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我记得他在开会的时候,会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你保管。”深酒语气平缓,“所以照理说我今天上午给他打的两次电话,翰叔你应该都是知道的。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你不高兴了,所以翰叔你才不再像以前那样接听我的电话了?”

约翰失笑,竟然被问住。

他朝薄书砚耸了耸肩,言外之意是现在怎么办。

因为约翰开着扩音,所以薄书砚将深酒和约翰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伤,示意约翰将电话给他。

“小酒,是我。”薄书砚后靠进座椅里,闭上眼睛养神。

深酒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立刻便知道约翰刚才是在骗她:薄书砚只是不愿意接她的电话,并不是真的在开会。

那么也就意味着,薄书砚昨晚一夜未归,可能……

“小酒?”薄书砚拔高了音调。

深酒回神,牵唇笑出声音来,“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小酒,对不起,公司里这两天有些忙。”薄书砚想起昨晚一夜未归的事情,想要解释。

但具体该如何解释,他却不知道。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傅深酒撒谎,所以昨晚他干脆没有跟傅深酒联系,直接宿在了公司的休息间。

深酒联合起前后的语境,理解到的却是另外的意思:打扰到了。

“那你忙,我就先挂了。”深酒说得从容不迫、风平浪静。

薄书砚摁着眉心,想要再多说些什么,最后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在薄书砚迟疑的过程中,深酒挂断了电话。

薄书砚没再回拨过去,只抬头看向约翰,“傅玄野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约翰赞赏道,“那小子不错,该查的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只是现在跟我们一样,找不到突破口。”

说完,约翰突然补充了一句,“对了,薄,根据下面的人报告,傅小姐似乎想用怀孕的消息来刺激许绾轻露出破绽。”

薄书砚的拳头猛然捏起,咬了咬牙根道,“是我太无能。”

约翰拍了拍薄书砚的肩,“我倒认为,傅小姐的这一招比我们男人的招数都管用。”

“什么意思?”薄书砚凝眸。

约翰只是笑。

……

而深酒挂断电话以后,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一通短短的通话中回过神来。

她笑自己:谁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来着?简直是,扯淡。

爱情的建立可能真的只是两个人的事情,可能用来消磨爱情的,是整个世界。

不过,昨天的事情,或许真的是她做错了。

即便她没有错,看在薄书砚那样为她的份儿上,她也不应该再消极。

这样想了几遍以后,深酒突然就特别想见见薄书砚,哪怕是远远地看他一眼也好。

她重新返回衣帽间,挑了一套更精致的衣裙换上,也换了一个更精致的妆容,然后挑了一辆白色的轿车,开往千石集团。

她到达千石集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深酒刚走到前台,苏丽就从办公区走了过来。

“傅小姐,请问您找谁?”苏丽礼貌恭敬。

深酒笑容清浅,“我找薄书砚。”

“不好意思,薄总在一个小时以前已经出去了,现在不在公司。”

“去哪儿了?”

“不好意思傅小姐,这是商业机密,我无可奉告。”苏丽满脸的公事公办神情。

深酒本也是无心一问,听到这话也只是笑了笑,“那我自己打

电话给他。”

苏丽只是笑看着她,神情笃定、丝毫没有慌乱。因为之前她送文件进去的时候,亲耳听到薄书砚跟约翰说,这两天都会找理由拒见傅深酒。

“薄书砚,你在哪儿?”深酒将声音压得很温柔贤惠,尽量让其听起来不像查岗。

正坐在办公室里的薄书砚看了一眼谢东阑,“怎么了?”

“我……到千石集团了,想看看你。’深酒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

薄书砚沉默了好一会儿,“小酒,对不起,我现在不在办公室。”

深酒淡然一笑,丝毫没有怀疑,“没事,那你先忙,忙完了我们再见面。”

看着深酒挂断电话,去而复返的苏丽笑,“傅小姐,要我送你吗?”

深酒莞尔,“那就有劳了。”

苏丽不意她会这么回答,一张中年脸立刻垮了垮。

“苏姐,薄总让你把上午的会议记录送进去。”一道年轻的女声从一旁传来。

深酒一怔,继而敛眸看向苏丽。

苏丽唇角暗勾了勾,随即表现出一副慌乱的样子,心虚地盯了傅深酒几眼便转身离开了。

深酒的心,终究是不可抑制地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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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92闫修掐住她脖子:当年没能让你死成,让我遗憾了四年。

深酒的心,终究是不可抑制地凉了下去。

但她也知道,这可能只是与许绾轻交好的苏丽的把戏而已。

只要她现在就去薄书砚的办公室一探究竟,就知道薄书砚真的没有在办公室。

想到这里,深酒抬步、跟着苏丽,直往薄书砚的办公室而去。

但,她只走了几步便顿住了步子。

如果薄书砚真的在办公室呢偿?

她傅深酒与薄书砚四目相对、谎言拆穿的那一刻,她又该如何面对?

罢了,转身离开吧。

……

看着傅深酒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苏丽从办公后桌上拿起手机,急匆匆地去了卫生间。

苏丽检查了卫生间的每一个隔间过后,直接将卫生间的门给关上了。

“绾轻小姐,我是苏丽。”

“丽丽,怎么了?”

“傅深酒刚才来过公司,但是薄总假托自己不在公司,拒见了她。”

许绾轻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所以你打电话给我的目的是什么?”

苏丽愣了一下,然后表示理解地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们也有好一阵子没联系了,想跟你聊聊八卦。”

许绾轻笑,“那我们后面找个机会聚一聚吧。我现在有点忙,先挂了好吗?”

挂断电话后,许绾轻笑看了眼身边的薄奶奶,“奶奶,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薄奶奶听许绾轻这么说,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她的态度莫名就客气了许多,“轻轻你尽管忙你的,不用管我。”

许绾轻没再多说,转身往楼上走,途中不经意地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吊梢眼的年轻女工人。

那女工人顿了顿,看了一眼餐厅那边站着的张姐,这才跟了上去。

直到听见了二楼传来关门的声音,站在餐厅的张姐才调整了面部表情,朝薄奶奶走了过去。

彼时,重新坐回沙发里的薄奶奶正伸手去点心盘子里拿糕点。

张姐在她拿到之前将盘子端走了,随后又装作有些为难地对薄奶奶道,“老太太,这糕点是许小姐的家里人送过来的,据说是许小姐最爱吃的。”

薄奶奶愣了一下,也没什么大的反应,“轻轻喜欢,那自然要给她留着。”

说完,薄奶奶将已经伸出去的手又转向一边还挂着水珠的水果。

张姐依然在她之前将水果给端开了。

“小张,你这是干什么?”薄奶奶缩回手,瞪着张姐。

张姐看了眼二楼的方向,压低声音,“老太太,您可不能怪我啊。这盘水果是许小姐让人从国外空运回来的,不是拿来给您吃的,据说是要榨成汁儿、用来护肤美容的。”

薄奶奶听不太懂张姐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想吃点东西都接连受阻。

受过嘱托的张姐担心自己这自由发挥的招数对薄奶奶没什么大的作用,于是又加了句,“老太太,您也知道,现在这宅子是许小姐的了,虽然许小姐明里不说,但我们这些做工人的,肯定得先考虑她的感受和需求。真对不住了啊,老太太。回头我去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点的水果,我自己掏钱给您带些回来。”

看着空荡荡的矮桌,薄奶奶心里五味杂陈,握着双手在沙发里坐了好久好久,最后才抬起沧桑的一张脸,看向二楼。

这日子,不舒畅。

……

许绾轻撩起裙摆慢悠悠地坐进沙发里,抿唇朝站在门口的年轻女工人笑了笑,“过来坐

啊,小陈。”

被唤作小陈的女工咽了咽口水,“许小姐,我还有房间没有打扫,要是你……”

“那边你胡说污蔑傅小姐却被书砚听到的事情,没有忘记吧?”许绾轻柔声打断她的话。

小陈的瞳孔骤然缩了缩,哑声喊了句,“许小姐……”

许绾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过来坐。”

小王犹豫了下,还是僵着肩背坐到了许绾轻身边。

许绾轻亲切地圈住她的肩,“听说你还有个弟弟?”

小王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颤着声音对许绾轻乞求道,“许小姐,您要是有什么事,我去做就好了,我弟弟他什么都不会的!”

“如果你能做好,当然只需要你就行了。”顿了下,许绾轻叹惋道,“可你要是做不好,我就只能再找你弟弟帮忙了。”

小王身子一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许绾轻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白色的手套戴上过后,用戴着手套的那只手从另一只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袋子、扔给小王。

小王看了一眼许绾轻,这才用双手抽出布袋子的拉绳。

看到里面的东西过后,她疑惑地问许绾轻,“许小姐,我拿这个能做什么?”

许绾轻笑,“别急,我会告诉你。”

……

深酒从千石集团出来以后,并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转道去了华欧公司的所在地。

傅玄野最近一段时间吃住都在公司,深酒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所以准备过去看看。

将车子在露天停车场停好以后,深酒刚解开安全带,便收到了霍栀的短信。

“和月小楼,老包厢,速来喝酒。”

四年前,和月小楼是傅深酒和霍栀常去小聚的地方。

而“速来喝酒”也完完全全就是霍栀的调调。

深酒看了眼面前的写字楼,给傅玄野打了个电话、简短说了几句后就重新系上了安全带。

刚好,她现在的心情也不怎么好。霍栀叫她去喝酒,她即便是不能喝,也可以去沾一点。

深酒驱车赶到和月小楼的时候,站在前台的老板娘脸上闪过一刹那的诧异,但她随即迎了出来,在深酒的要求下将她带进了走廊尽头最清静的那间包厢。

深酒进入包厢以后,才发现装饰性的屏风旁站着一个容貌陌生的女人。

当即,深酒就往门的方向退了几步,戒备地看着那个女人。看着有些眼熟,但深酒一时想不起。

陌生女人的吊梢眼眨了又眨,双手背在身后站成女保镖的姿态,“傅小姐,您来了。”

深酒微微愣了下,随即她温淡一笑,“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言罢,深酒转身便走。

吊梢眼女人捏了捏手里的药瓶,想了一下才抬步跟上傅深酒。

左手已经摸上门把手的深酒突然转过头来,敛眸盯着那女人看。

吊梢眼的小王却一改平常的懦弱又尖酸的模样,很淡然地朝傅深酒笑,“傅小姐,现在还不到走的时候。”

这个女人处处都透露着古怪。

深酒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便不再管她,拉开门把手就准备出去。

“傅小姐,别来无恙。”雕花木门被拉开的时候,一道男音立时撞进深酒的耳朵。

门口的男人逆光而站、深酒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一颗心莫名就狂跳了下。

指尖掐进掌心,深酒暗吸了口气,随即扬起笑脸跟对方笑了笑,就准备侧身走出包厢。

男人却在同时往包厢里跨了一步。

深酒被他硬生生地一撞,朝后退了数步才稳住重心。

将包厢门关上后,男人缓步走向深酒。

在这个夏季,这个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破洞牛仔长裤,但脸上却戴着黑色的口罩、黑色的鸭舌帽。

因为包厢里没有开灯,深酒甚至连他唯一裸露的眼睛都看不太清楚。

男人慢悠悠地走向木制长椅,坐下后将左臂展开搭在靠背上,看着傅深酒用下巴划了划自己身旁的空位,邀请她,“傅小姐,过来坐啊,别客气。”

深酒还保持着最后的镇定,她什么也不说,重新走向包厢门,将门拉开想要离开。

包厢门虽然是被拉开了,但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两个彪形大汉。

深酒还想再多看看外面的情形,两个彪形大汉却将门重新带上了。

包厢里,又陷入一片昏暗。

而那个坐在长椅上的男人的气息,却格外清晰地响在深酒耳边。

傅深酒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熟悉,何况这个男人最开始也跟她说了“别来无恙”。

看着站在门口不动也不言语的傅深酒,男人慵懒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傅深酒。

他最后在她面前站定的时候,偏过头来看深酒面无表情的脸,“几年不见,傅小姐怎么变得这么……这么沉默寡言了

?”

深酒趁着这个机会,看了那个男人的眼睛。

男人觉察到她的意图,非但没有躲开,还摘掉了脸上的口罩。

“闫修……”在看见男人那张脸的那一刻,深酒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有一瞬间的凝固,发出来的声音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他的脸,只有半边是完好的。另外半边,像是被烙铁碾烫得水分尽失、已经深陷下的干皮透出腐烂的老树枝一般暗纹交错的颜色。死肉。

“真是难为傅小姐了,我都变成这副样子了,你居然还认得我。”闫修哈哈直笑,原本就有些像老妪的苍哑声音顿时听得人毛骨悚然。

深酒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莫名就想到了刚回雁城时见到的林苡贤。

只不过林苡贤的声音的恐怖程度比闫修的更甚,说话时嗓子眼还会发出恶臭……

深吸了口气,深酒挤出笑容,“闫先生,四年前我们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会超过20句。今天你突然找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闫修叉腰,慢悠悠地在屋里走了几步,这才侧身,将自己一张凹陷的残脸对着傅深酒,“不如傅小姐猜猜看?”

深酒没有回答闫修,而是转眸看向一旁静默站着的吊梢眼女人,“你是后来才到薄家老宅做事的吧?”

“我是……”话没说完,吊梢眼的小王捂住嘴巴,懊恼地错开视线。

猜测得到印证,深酒笑着转向闫修,“闫先生,过了这么多年,你对许绾轻小姐还是这么好,真让人羡慕。”

闫修深看了一眼傅深酒,“我有点搞不明白了,是傅小姐太聪明呢?还是已经知道了四年前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知道一些皮毛而已。”深酒垂下眼睫,顿了下又补充道,“不过这些皮毛已经能让我肯定,当年我被害得差点死掉,跟闫先生和许小姐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差点死掉?”闫修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突然伸手掐住傅深酒的脖子,“当年没能让你死成,让我遗憾了四年。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如我就把这遗憾填平。你觉得呢,傅小姐?”

傅深酒对于闫修突然的动作猝不及防,再加上在闫修这个又高又精壮的男人面前,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闫修的指间的力道很重,不过转眼之间,深酒的脸已经因为缺氧而憋得通红。

挣脱不开的她,双手下意识地抱着闫修的手臂,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小王看着傅深酒渐渐苍白下去的脸,眼神蓦然凝得锋利。

下一瞬,她尖叫一声,跌跌撞撞地过来拉闫修的手臂,语无伦次地劝道,“许小姐只交代了要喂她喝药,没说要弄死她呀!要是死了人,我这辈子可就完了!”

闫修一把挥开小王,被摔在桌上的小王咬了咬牙,又扑过来,一副吓得面如土色的样子,“闫先生,许小姐不想出人命呀!您快住手!”

额头两边的青筋爆了又爆,闫修咬了咬牙,一把将傅深酒给丢了出去。

深酒的神智都已经涣散,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像一个玩偶似得被摔在地上,在木质的地板上砸出“砰”地一声闷响。

深酒缓了好几秒种,这才突然闷哼一声,重新呼吸起来。

她按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蜷缩着身子,那种漫天的恐惧让她突然就想起了四年前自己纵身跳入深海之后的感觉。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死亡。

小王看了一眼傅深酒,哆哆嗦嗦地从包包里摸出一个药瓶递给青筋尽显的闫修,“闫……闫先生,这是许小姐吩咐我要喂给她的药,但是我不敢,您…您帮…帮我喂吧。”

闫修一把夺过药瓶,看着透明药瓶里的黑色颗粒,“这种药有效吗?”

小王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有效!卖药的人说,这种药给女人吃了,不仅能让她一辈子都没办法再怀孕,还能让她的…生值器在不久以后慢慢发出一股恶臭,让她再也没办法…没办法和男人…”

闫修笑出了声,好整以暇地盯着小王,“这世道还有这么邪乎的药?”

小王结结巴巴地道,“具体我我也不知道,反反正能让她再也没办法怀孕就是了。”

“绾轻还是这么心慈手软,要按照我的脾气,直接让傅深酒消失不就得了。”闫修叹惋道,语气间竟含着无奈的宠溺。

小王咽了咽口水,“许小姐大概是太善良,因为她说过留人一条性命总是好的。”

“好,那就听绾轻的。”闫修顿了下,吩咐小王,“把她扶起来!”

小王本来还有些犹豫,但看到傅深酒已经气若游丝、根本没力气反抗后,这才蹲下身来扶起她。

深酒缓缓打开眼睛,看了一眼闫修后又重新闭上了。

闫修拧开药瓶,将药瓶里将近10粒药丸尽数倒在掌心,然后蹲在了傅深酒面前。

“傅小姐,我记得四年前我就劝过你,薄书砚身边不是你能呆的地方。既然你敢抢绾轻的东西,就应该想得到今天的下场。

”说完,研修抬手,捏住了傅深酒的下颌。

直至自己的嘴巴被捏开,深酒都没有作丝毫的反抗,只是在闫修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指尖颤了颤,随后狠狠地捏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