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岁。 (8)

子就暗掉的手机屏幕,深酒一下子就崩溃地大哭起来,她挥手打霍栀,却没用力。

一连打了很多下,深酒才抱着霍栀停下来,哭得声音已经嘶哑不堪。

“栀栀,真的没那么严重的,一个男人而已,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啊!要是三哥真的不要你,我陪你,我们回q市,回我们的那个房子,只有你和我、还有恋恋和梵梵,我们四个人一起生活。”

霍栀轻轻地摇头,“不行啊,毕竟我做了这么多,还是得不到……我支撑不下去了,真的不……噗!”

温热的液体溅落在自己肩头,深酒的表情凝了下,随即她猛然推开靠在自己肩上的霍栀。

霍栀这次,没有再吐酒液,尽是……血。

深酒还没来得及震惊,霍栀突然闭了闭眼睛,身子像是枯萎的花朵,一下子萎顿下去。

有那么几秒钟,深酒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她匆忙而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抛出去以后才发现这层楼的包厢外都没有工作人员,于是她又跌跌撞撞地跑回来,摁了服务铃。

在等待工作人员来的这个间隙,深酒捡起自己的手机试了一下,已经完全坏了。

慌乱中,她去摸霍栀的手机,哪知道她根本没带手机出来!

好不容易,工作人员来了。

深酒连话都说不清楚,只指着地上的霍栀,“120,120,快把120!”

服务员奔过来查看了下霍栀的情况,急忙拿出手机要拨电话。

等服务员拨完电话,深酒看着这幅样子的霍栀,突然生出一个孤注一掷的想法。

她闭着眼睛狠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麻烦你再帮我打个电话。”深酒对服务员道,“如果对方问你是如何知道他的号码的,你就说是当事人在昏迷前告诉你的,知道吗?”

服务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深酒用服务员的电话拨打了薄书砚的电话,所幸远在荷兰的薄书砚很快将电话接起,深酒问他要了霍靳商的电话,而后将霍靳商的电话又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按照深酒的要求给霍靳商打了电话,是这样说的,“先生您好,请问您是霍栀小姐的亲属还是朋友?是这样的,,霍栀小姐一个人在名爵的xx包厢喝了二十几瓶啤酒,连吐几口血以后陷入了昏迷。我们会所怀疑霍小姐有自杀的嫌疑,所以请您过来一趟。”

霍靳商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深酒只看到服务员的咽了咽口水,连脊背都一下子僵直起来。

挂断电话以后,服务员咽了咽口水对傅深酒道,“薄太太,霍先生说他马上过来,但是他说如果霍小姐有事的话,要我们整个名爵为她陪葬。”

深酒从服务员幽怨的表情中看出惊恐,忙安慰他道,“放心吧,我会让薄书砚保你们的。但前提是,你按照我的要求说话和做事。我马上会离开,到时霍靳商来了以后,你就咬定是霍栀一个人喝酒出了事被你无意中发现,打了120并诱导栀栀说了一个家属的电话,你才按照霍栀给的号码给他打了电话。”

服务员迟疑了下,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

深酒放开紧握住的霍栀的手,站起身对那个服务员嘱咐道,“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她,过后我会感谢你。”

服务员点点头,深酒起身便离开了。

但她并没有走远,而是找了一个隔壁空闲的包厢,安静地躲在门后观察情况。

不过十几分钟,霍靳商就带着人来了。

霍靳商脸色铁青,如嗜血罗刹。

但一分钟以后,霍靳商抱着霍栀出来,脸上的铁青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惨白和慌乱。

看着霍靳商一行人远去,深酒靠着门框滑坐在地,好一会儿过后才缓过气来。

她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便拎了包包,跟着追了出去。

霍靳商带人进来的声势太大,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现在,霍靳商尽管已经带着人离开,还是有不少人聚在走廊上讨论、八卦。

深酒穿过人群的时候神色匆匆,虽然无心偷听却也不小心听到那么几句:原来,雁城很多认识霍栀和霍靳商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情。

其中,不免有拿霍栀和霍靳商的兄妹之关系来说事的。

因为自身的经历,使得深酒十分厌恶这些在不了解事实真相的情况下就给别人的人性和行事妄下罪名的人。

她顿住脚步,抬头盯向那个用污秽的语言形容霍栀的男人。

却不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另外一个人,王泽炜。

王泽炜不意深酒会朝他看过来,神情一凝后他急忙侧过身子,似乎要躲开。

他旁边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人挽着他手臂,娇滴滴地说,“我还没听够呢,炜哥,再等一会儿嘛。”

见身边的女人说话,王泽炜脸色大变,又朝深酒看了眼。

深酒早得过霍栀的言语,知道王泽炜带着一个女人在这

儿消遣,自然不会有多惊讶。

而且,她也不会傻到为了王泽炜和薄青繁那点事情去强出头。

又盯了王泽炜一眼,深酒转身便离开了。

王泽炜阴着脸盯着深酒离开的方向。

他身边那个女人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忙指着深酒对他说,“你现在放她走了,她一定会回去告诉那个老女人的,到时候我就死定了!”

王泽炜一把挥开她,“你死不死与我何干?”

那女人怔了下,咬牙切齿,“我死了没关系,你以为那个老女人会放过你吗?到时候他送给你的那些会所房产什么的,你恐怕再也别想要了!而且她连自己的老公都能害死,何况是你这么个小白脸!”

王泽炜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下,抬起手想要一巴掌挥向那女人,却碍于附近有人,只得作罢。

那女人急忙推他,“快去啊,快想办法!”

王泽炜焦躁地在原地走了几步,然后急忙朝深酒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能他刚刚追出名爵的时候,刚好看见深酒钻进一辆出租车里。

王泽炜破口大骂了声,匆忙之间记了下车牌号,然后钻进自己的车子里,极速追了上去。

因为名爵附近的那条主干道没什么分岔路口,所以王泽炜很快就追上了深酒所乘坐的那辆出租车。

因为主干道上的车子太多,王泽炜一直没采取什么行动,只是跟着深酒到了目的地,医院。

王泽炜看着傅深酒进了薄书砚名下的医院以后,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他不敢进去,但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郁燥又无能地砸了下方向盘,突然双眼一亮,拿出了手机。

……

深酒赶到医院的时候,有护士直接将她带去了霍栀所在的楼层。

“霍栀怎么样了?”深酒没有上电梯,只拉着护士问。

护士很遗憾地摇了摇头,“霍栀小姐还在抢救,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深酒的心坠了下去,顿了下又问,“那霍靳商呢?”

“霍先生抱着霍小姐进来的时候,几乎惊动了整个医院的人,还逼着院长把已经退休的两个老教授都请过来了。”护士想起霍靳商之前那副要血洗医院的模样,还有些后怕,“霍先生原本是要进急救室亲眼看着教授们抢救霍小姐的,最后还是院长派了数个保安连同霍先生手底下的两个人拉住他,才把他留在了急救室外面。”

深酒微微勾动了下唇角,还算欣慰。

这个霍靳商,明明那么在乎霍栀,为什么就非是要推开她?

就因为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关系?

“薄太太,我带你上去?”护士再次出声询问傅深酒。

深酒摇了摇头,“就让霍先生陪着霍栀吧,我就不上去了。另外,不要告诉霍靳商和霍栀,我来过这里。”

护士茫然地点了点头。

深酒微笑,“还是谢谢你。”

……

王泽炜没有料到,深酒会那么快就从医院出来。

他坐在车子里,拿在手里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拨通薄青繁的电话。

眼看着深酒又要搭上一辆出租车离开,王泽炜匆匆将手机揣进了裤袋,奔过去擒住了深酒的手腕。

“师傅,我家妹妹不懂事,闹离家出走,麻烦了啊。”王泽炜弯腰对已经停下的出租车司机说。

“师傅,我不认识这个人。”深酒一边跟出租车师傅说话,一边想要挣脱王泽炜。

出租车师傅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很明显地在犹豫。

王泽炜咧嘴笑了下,“师傅,怎么,想管我们的家务事?”

出租车师傅咽了咽口水,愧疚地看了深酒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深酒冷静地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王先生,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当然。”王泽炜将深酒的手举起来,作势要放的时候他又突然停住,凝在深酒脸上的眼睛慢慢释放出一种亮光。

深酒心中升腾起一股说不出的厌恶感,又使劲挣脱了下,却仍旧没有挣脱。

王泽炜反而朝深酒逼近了一步,“薄书砚真他妈1的有福气,天天都能睡你这么个美人儿。”

深酒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表面上却仍旧镇定,视线不经意地四处晃,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因为薄书砚名下的这家医院所处的位置并不在吵闹的市中心,而是在相对静谧的城郊位置,加上现在已经入夜,周围更是没什么人。

王泽炜又朝深酒逼近了一步。

深酒却没有退开,盯着王泽炜的眼睛,“就因为我看到了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就一路跟着我到了这儿?”

“挺聪明。”王泽炜笑,一双眼睛仍旧在深酒身上逡巡。

深酒也笑,“你认为我会把事情告诉薄董事长,你怕她?”

王泽炜收住笑意,“她已经不是董事长了。

再说,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怕她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女人,嗯?”

深酒还没来得及说话,王泽炜又道,“若她是你这样的大美人,我恐怕还会怕一怕。我怕自己要是惹毛了你,你再不肯跟我睡,那我损失岂不是大了?哈哈哈哈……”

深酒叹气,“王先生,你这么说薄女士,就不怕被她知道么?”

王泽炜的表情一凝,随即无谓道,“只要我不告诉她,你不告诉她,她从哪儿知道?”

深酒笑,“王先生,你挺容易被骗的。”

王泽炜的表情僵了下,将深酒的手腕捏得更紧,“你什么意思?”

深酒面不改色,“其实之前在名爵看到你和那个女人以后,我就已经跟薄女士打过电话了。你一路跟着我到医院,我也早就发现了。我现在突然出来,不过是在薄女士的要求下,想要亲自听到你说出来而已。难道你不觉得,自从你出现,我和你的对话,不过是在套你的话而已么?”

王泽炜狐疑地看着深酒,随即却笑,“小姑娘,你想蒙我?”

深酒只是微笑,“那你知道为什么我都被你抓住了,我却一直不喊救命,却这么淡然地站在这儿和你讲话么?”

王泽炜的神情终是变了,但他还是不信,“那只能说明,你够狡猾。”

深酒“不经意地”盯了眼自己拎在另一只手上的包包,王泽炜正处在紧张之中,很快就发现了深酒这个小动作。

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深酒蓦地表现出紧张来,并将自己的包包往身后藏了藏。

“把包给我!”王泽炜作势要去抢。

深酒侧身,使出全部的力气,将包包扔向对面的绿化丛里。

王泽炜条件反射地要松开深酒去捡,却反应过来,狠狠地盯着深酒,“贱1人!包里到底有什么?!”

深酒落在身侧的那只手的手指都在发抖,可她面上仍旧是淡淡的微笑,“没什么。”

王泽炜正准备说话,深酒突然又道,“王先生你知道吗?我刚才给薄女士打电话的时候,薄女士已经说了,要是我能给她证据的话,她可以把原来送给你的那些房产山庄什么的,分三分之一到我的名下。”

王泽炜惜财如命,正是为了钱财才和薄青繁在一起,这下一听有人要动他的财产,本就在动摇的理智这下是真的在崩塌了。

他捏着拳头深吸了口气,冷笑着问深酒,“那个老女人一直恨不得你死,怎么可能仅凭你的一通电话就相信你?你他妈1的少在这儿给我装蒜!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说着,王泽炜拽着深酒的手,将她往自己车子的方向拽去。

指尖掐进掌心,深酒没有挣扎,很顺从地跟着他去。

王泽炜反而停下,越加疑惑地看着傅深酒,“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深酒很无辜,“让证据更充分而已。我跟薄女士说过了,如果你心虚的话,你一定会对我采取行动的。反正我之前已经跟薄书砚和薄女士报备过我的行踪了,我又不担心会被你怎样。对了,你认识之前进这家医院的那个霍靳商么?我也跟他说过了,我今天看到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少跟我耍手段!”薄青繁给予王泽炜的东西,是王泽炜所有的身家。现在王泽炜着实慌了。

深酒倒觉得这个男人很沉得住气,她还以为在她扔包的时候,王泽炜就会因为担心包里有对他不利的东西而去捡包,这样她可以争取到一些时间逃跑。

“解决掉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薄书砚总会让你付出代价。中央首长家的千金许绾轻都死得不明不白,何况是你。”顿了下,深酒冷目,“我要是你,我现在就会去毁掉那录音。”

王泽炜看着深酒,满面狰狞,“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逃么?那你猜猜,我是逃跑呢,还是先杀了你再逃跑?”

---题外话---222这个章节序号挺有意思的,所以决定从这一章开始结局倒计时。

大概会在8月18号左右正文结局,然后写点甜蜜的番外。

如果有想看傅玄野和木青青,或者霍栀和霍靳商的番外的,请留言。

我会写一点小番外,但不会太长,只是精简的小番外。

☆、223223结局2:如果我跟她结婚,你会开心吗?(8000+)

王泽炜看着深酒,满面狰狞,“你说了还这么多,不就是想逃么?那你猜猜,我会怎么做?是扔下你逃跑呢,还是先杀了你再逃跑?”

深酒咬了下唇,什么也不再说了撄。

她已经跟王泽炜周1旋了这么久,还是找不到机会脱身,更没有路过的人可以求救……在这期间,倒是有几辆车子路过,但都是快速行驶的状态,根本没有任何可利用的机会。

见深酒不说话了,王泽炜开始笑。

笑着笑着,王泽炜的表情就开始变了。

深酒抬起头,狐疑地看着他。

王泽炜看着深酒的身后,表情之间的阴狠开

始放大。

深酒侧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萧邺森?”深酒呢喃出声,以为自己看错。

可那个正缓步走过来的男人,不是萧邺森又是谁偿?

深酒呆呆地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邺森微挑了挑眉,对深酒淡淡一笑,下一瞬,他的眸光却凝在了深酒被握住的那只手上。

王泽炜是后来才借着薄青繁跻身雁城的上流社会,所以对这个早就在几年前就移居国外的萧邺森并不认识。

只是萧邺森看起来跟傅深酒年纪相仿,王泽炜便以为对方是个不足为惧的软柿子。

“小伙子,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王泽炜面带笑容,自以为表现得很是笑里藏刀。

“放手。”萧邺森两手抄在裤袋,闲闲地立在那儿,只用下巴指挥王泽炜。

王泽炜嗤笑一声,“我说……啊!”

深酒被王泽炜这突然的叫声吓了一大跳,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还差点摔倒。

萧邺森只是先她一步在她身后护着她,却没有真的去扶她,连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肯碰。

等深酒终于站定,这才发现王泽炜不知在什么时候终于放开了她,而且他正抱着自己的手,痛苦地汗如雨下。

深酒转眸去看萧邺森,萧邺森甩了甩自己的手,笑,“好久没卸过人手,都生疏了。”

看了眼王泽炜,深酒才知道就在刚刚那一瞬间,萧邺森已经将王泽炜的那只手臂给卸了下来。而她,都没有看清萧邺森究竟是怎么动的手,又是何时随着她一起退了这数步。

“没事吧?”萧邺森见深酒不说话,偏头问她,神情担忧而严肃。

摇了摇头,深酒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萧邺森看了眼傅深酒那被王泽炜捏得都现出一圈青紫的手腕,眸色一暗,最终却没有就此说什么,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

他将手机递给深酒,“这里面是我拍的一些照片和录的一些视频,应该对你有帮助。”

深酒犹豫了下,没有接手机。

萧邺森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笑,“我最近闲的无聊,一直在跟踪他。没想到你今天也会出现在名爵。当时你前脚离开,我看他后脚便跟了出去,我不放心,就跟了过来。”

深酒抿了下唇,最后能跟萧邺森说得也只有一声“谢谢。”

萧邺森的表情凝了下,随即又恢复成那副漫不经心又邪气的模样,他将手中的手机又朝深酒递了递,“拿着。”

深酒接过,又说了一声,“谢谢。”

萧邺森将双手重新抄进裤袋,看着王泽炜跟深酒说话,“我知道他最近为了解决让你烦心的事情也正在努力,但他不像我这个闲人,可以有那么多功夫来专程跟进。这手机里面的东西,足以让薄青繁对这个什么炜痛下杀心。里面还有些文件资料,也足够让薄青繁将牢底坐穿,你……”

错开视线,深酒打断他,“谢谢。”

萧邺森眯了眯眼睛,还是笑,“这地方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希顿。”

意识到“希顿”这两个字将自己出卖,萧邺森的面色凝了凝。

深酒看了眼已经躲回车里的王泽炜,朝萧邺森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到医院里去便好,霍三哥在里面。”

萧邺森捏了捏拳,面上仍旧是笑,“也好,那我就不送你进去了,反正很近。”我就站在这里看着你进去便好。

深酒点点头,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今天的事,真的很感谢你。”

萧邺森轻笑了声,没有作答。

深酒便朝医院走去。

“小……傅深酒,等一下!”萧邺森突然叫她。

深酒深吸了口气,顿住脚步转过身,笑,“还有事吗?”

“你在这儿等一下。”说完,萧邺森转身,朝绿化丛中快步而去。

他在绿化丛中找了一会儿,才找到深酒之前扔进去的包。

他看着那个近在眼前的包包,伸出去的手却迟迟不敢落下去。

他现在都不敢再触碰傅深酒的任何东西,他害怕自己一旦触碰,贪念便一发不可收拾。

可,深酒还等在那边。

萧邺森捏了下拳,然后伸手将那只包包攥住,手背的青筋都凸出来。

贪念果然起来。

萧邺森久久没有站起身,就捏着傅深酒的包包。

可,等得太久的深酒已经朝他走过来。

萧邺森在起身之前,心念一动,将深酒的包包拿开,粗粗看了一眼深酒包里的东西。

一只方管口红,一个钱包,还有一包纸巾。仅此而已。

他选了那只方管口红,属于傅深酒的方管口红,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站起身来的时候,深酒已经到了他身后。

他将手中的包包递给深酒,“给。”

接过包包的时候,深酒的眸光闪了下,能说的还是“

谢谢。”

萧邺森点了点头,深酒抿了下唇。

短暂的沉默过后,萧邺森突然说,“傅深酒,跟我道个别吧。”

深酒的心脏一剂猛跳,面上却仍淡淡的,笑问,“要回去了么?”

萧邺森一瞬不瞬地凝着她,“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暂时不会走。不过我们之间应该不会再见了。”

深酒错开视线,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却依旧只能笑着,故作轻松,“一辈子还长呢,怎么就说这种话?以后见面得会还多。”

萧邺森也笑,只是不说话。

深酒慢慢地就有些笑不出来了,眼圈有些发酸。

这不是任何一方想要的气氛。

萧邺森本来想要催促深酒走,但他将抄在裤袋里的一双手捏了又捏,说不出来。

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深酒调整好情绪,抬起头来对他笑,“那我进去了。”

萧邺森没有办法再点头,只是咧嘴一笑,说不尽的苦涩。

深酒却没走,沉默了会儿对萧邺森说,“有些话我知道轮不到我来说,可是……可是鱼瑶安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就不试试在她身上用点心思呢?”

“如果我跟她结婚,你会开心吗?”你会安心地只看着自己的幸福吗?

萧邺森在心里问完了后面一句话。

深酒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希望薄渊爵幸福,更希望萧邺森幸福,就当她是因为自私,不想再因为这两个男人一辈子内疚了。如果这两个人她欠着的男人都幸福,那么她傅深酒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享受自己和薄书砚的日子了。

萧邺森笑了,“那我就跟她结婚。”

深酒蓦然抬起头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