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上诺曼底。
傅思澈站在私人医院icu病房门外,眉心深结看着此刻躺在病床人陷入昏迷的老人。
医生在听着老人的心率,神情看起来有些沉重。
傅思澈倏地开口,“怪我低估了应彦廷的能力。”
奇正在傅思澈的侧旁,恭敬地低着头,“这件事老板您也不需要太过自责……当初您已经劝说过老先生不要轻举妄动,甚至提醒了老先生这可能是应总的一个局,老先生不听劝,执意如此。”
“我是可以阻止他的,但我希望通过这件事能够让他放弃跟应彦廷对峙,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所以由着他置身险境之中……没有想到,这一次他几乎丧了命。髹”
“是应总太狡猾了,他知道老板您会在关键的时刻助老先生一臂之力,他居然让警方出面来处理这件事,要知道,如果当下老板您露面去救老先生的话,那老板您和老先生就会一起被通缉……所以,整件事只能怪老先生太冲动。”奇正叹息道。
傅思澈看着病房里全身插满管子的傅勤华,眼神里逐渐迸射出了恨意,“老先生不会白白躺在这里的,我会替他把这仇给报了……我就不信,这个世界还有我对付不了的人。”
奇正抬起眼眸望向病房里的傅勤华,“要是老先生早点让老板您来处理这事就好了……现在老先生只靠药物维持着生命体征,大概没有醒来的机会了。”
这一秒,傅思澈径直迈开步伐,没有再回头看病房里的傅勤华一眼,他冷声交代奇正,“告诉医生,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住老先生的命,我要他活着看见我替他达成一直以来的心愿。”
“是。”
洛杉矶是个大城市,她住在洛杉矶安静的一隅,跟应彦廷好似隔了几千里的距离。
这样很好,能让她渐渐习惯没有应彦廷的日子。
这几日下来,一个人,她感觉比以往轻松多了。
脑子再也不会因为感情的事沉重,整个世界都清明了。
只是,她想瑞斯……
之前跟应彦廷结婚,她最大的欣慰就是她和瑞斯还有应彦廷终于可以一家三口团聚,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让瑞斯接受她,跟应彦廷就已经止步于此与狼共枕,恶魔王爷。
其实这几天她也想了很多,应彦廷一直以仇恨为中心,这其实情有可原。
应彦廷身为应氏家族的血脉,却从小流落在外,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一直只有母亲一个人。
所以,母亲一直都是他的全世界。
母亲遭人谋害后,他的世界等于垮塌了……而他一直坚毅地活下去,靠的就是为母亲报仇的这份意志。
母亲身为他此生唯一的亲人,他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惨死呢?
可以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但他决不能让母亲死不瞑目。
如他说的,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如此,他不可能为了她而做出改变。
因此,她之前对他的理解是错误的。
不能说他不爱她,只能说他给了不她想要的,而他能够给她的,都已经给了她。
突兀的门铃声,拉回了乔蓦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