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衡这下是真被安然气到了。
刚上车的时候捏着她受伤的脚踝检查了一下,知道骨头没断之后就把她扔在一边。然后扭头看着车窗外面,一直到了医院都连个眼神也没在给她。
安然的骨头是没断,不过也不乐观。
片子很快就出来,大夫看了说是韧带拉伤外加胫骨下端骨裂。连着她身上的几处擦伤一起做了处理,完了踝骨那里打了厚厚的一层石膏。
一切处理妥当,大夫殷殷地在一边和陈远衡交代着各种注意事项。
安然坐在椅子上往他们那边瞥了一眼,然后弯腰敲了敲硬邦邦的石膏,有些负气。
打从她和陈远衡认识了就没着过消停各种被虐。这下好,干脆直接瘸了!没吃过猪肉她还没看过警匪片儿啊!那车就算不是陈远衡安排的,可十有八九也应该是冲着他去的,凭什么最后倒霉遭殃的却是她!
他毁了她的生活她不能反抗,现在还要受他牵连……她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遇见这么个煞星!
正想到这儿,脑袋顶上就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安然抬头,看见陈远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椅子边上,把她的病志卷个卷儿拿在手里,刚刚他应该就是用那个敲的她。
安然的眼神一如既往的不友善,陈远衡的脸色也不是特别好。
两个人都像乌眼儿鸡似的就那么互相瞪了一会儿,最后陈远衡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他哼了一声,伸手要去抱她。
“唉……”安然叫了一声,本能地往后躲,“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