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钦说的没错,许妈妈果然没过两天便回来了。整个人都有些萎靡,比上次和安然在超市外相遇时还要苍老憔悴许多。不过精神还是可以。
安然是隔了一天才去看她的,结果两个女人见面没聊几句,许妈妈就抱住她哭成了泪人。
中年丧子已经是痛不欲生,如今丈夫又摊上这种事,无异于天彻底塌了下来。任谁都不可能不悲痛。
安然这两天也是四处奔波,然后四处碰壁。
能找的关系她几乎都找了。爷爷的学生,原来爸爸的同僚,还有她小叔的同事,她都找过。
可几乎所有人听了她的来意之后,答案都出乎意料的一致……不知道!甚至于连半点消息都不愿意透漏给她。
她这一次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有没有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的,就不得而知了。
人在悲伤中压抑久了一旦失控就像是洪水泄闸一样,很难平复。
安然一直陪着许妈妈吃完晚饭,等到她情绪稳定了才回去。
她这几天又搬回了和小美合租的那套小公寓。陈远衡那瘟神最近几乎在她视线里消失了。他不出现,她当然不会自投罗网地跑回去。可每天去外面奔波,和爷爷和小叔一家住在一起又实在是不方便。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小美破天荒的没出去打工,进门就问她“怎么样了”?
安然也没心情和她详细介绍情况,应付性的摆了摆手便没精打采地进了 。
洗过澡换了衣服,刚把自己扔进床上手机便响了起来。拿起来扫一眼,陌生却又有些印象的一串数字,安然顿了一下才想起来那是陈远衡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