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判,母亲重病的治疗一时间也得到了支援。
在狠心的跟卓腾说分手,决定嫁给苏正东的时候,邹念的心里其实是很矛盾的。要抬头感谢老天给了这样悲哀的命运安排吗?如果不是苏正东逼她,威胁她,父母也许都失去了,亲人都不再有了,因为邹念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让父亲改判,没有钱能让母亲康复,就算是去卖血,一定也赚不来苏正东给的那么多钱。
对于邹念家中当时陷入的困境,卓腾是毫无办法的,作为男朋友,他安慰邹念,不要难过,可是邹念怎么能不难过?那时候邹念没有怨过卓腾无能,毕竟卓腾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他没有能力,经济和权势这些东西距离卓腾都太遥远。
对于苏正东来说,那是机会,他的一双眼睛正在对邹念这个女人虎视眈眈,邹念家出现的困境让苏正东的双眼更加明亮幽深,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势在必得。
事实证明,苏正东他成功了,只是婚姻以后发展的并不顺利,才会失去这个他心爱的女人。
要离婚了,这次是来真的,他的心针刺一样疼,倒死不了,只是让他疼的死去活来——就想这么凝望,让自己的嘴唇上带着属于她的味道,一双眸子,静静地看着她片刻,不吵不闹,把她的样子深藏在眼底,渗入心里。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彼此都没有再说什么。
苏正东听见邹母说话的声音,向阳在说:“干妈,正东来跟念念说点公司的事,念念辞职,有些事情还没交接给正东。”
外头,苏正东不倚着树木了,他站直身体,扔掉手上的烟蒂。
他问:“很讨厌我?”
邹念抬头,看他。
“有没有什么时候是不讨厌我的,只是不讨厌,我不奢望是喜欢和欢迎。”他皱眉说。
邹念咬着嘴唇,眼睛望着他的一双眼睛,很想开口安慰安慰他,她想着应该怎么说才能让他眉头舒展,怎么说才能让他顺心?怎么说才能让他别再计较,痛快的离婚放彼此自由。
“算了。”苏正东自嘲地笑了起来。
他说:“我可以在你们家吃晚饭吗?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离婚。”
“……”
邹念被他镇住,这是第多少次她听见“离婚”两个字了,还是会充满期待和激动。邹念知道,阮聿尧一定是把视频给苏正东了。
“好啊,向阳也在。”邹念友善地微笑。
她的眼神示意,让他进去。
一前一后,走入了别墅的院子里。
向阳是诧异的,邹念怎么把苏正东给领了进来?
“正东,那嘴上怎么出血了。”邹母惊讶地问,但没想歪。
苏正东抬起手指抹了一下,的确嘴唇上在流血,他笑,眼眸璀璨地说:“没事,自己咬了一下,不疼不痒的。”
“这么不小心。”邹母皱眉。
向阳看了一眼邹念,邹念低头深吸了一口气,没说什么。
几个人一起进去。
邹念和苏正东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没有聊天,向阳去倒水给苏正东,邹母在添新鲜的水果到盘子里……
向阳邹念和苏正东聊了起来,都是公司的事,听着听着,邹母就上楼了,不搀和年轻人的话题。
邹母上楼以后,向阳就立刻态度转变地提了一下苏正东,问道:“你干嘛?又欺负念念了是吗?不然怎么流血了!”
苏正东俊眉微挑:“看清楚了,是我流血了,不是她!”
“没欺负没欺负,算了, 别跟他吵,他现在心情可能不太好。”邹念赶紧制止,怕两个人吵起来,再不小心被母亲听到什么。
“心情很差!”苏正东点了一支烟。
三个人在客厅里,跟小孩子一样计较起来。
针锋相对完,向阳看电视节目,苏正东把电视关了,说无聊!向阳马上提议玩牌,苏正东脱了西装外套躺在沙发里,还说无聊!向阳说,真的赢钱的!
苏正东起身,点头。
什么也不赢的他会觉得幼稚,赢钱就玩。三个人打牌打了一下午,第一局,邹念输得最惨,苏正东暗中帮她,她还是会输,实在是牌抓的太烂了!第二局,邹念把钱都赢了回来。第三局,苏正东输,把钱一大半都输给了邹念。
三局玩完,也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间,要准备了。
邹念看着自己赢的那么多钱,有些苦恼,第三局她的牌其实很差,向阳的也一般,明显是苏正东攥着一手好牌故意输钱给她。邹念没有说破,可能他在藉此发泄他不好的心情,不管怎么样,他开心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