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 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3)

鼻,他拿过汤匙搅拌一下舀起一勺来,淡淡道:“尝尝味道,是咸了还是淡了,现在还可以调味。”

背对着她,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的手轻轻握住汤匙的下方,俯首轻轻喝了一口,柔软黑亮的发丝垂落下来,将她的侧脸轻轻掩盖住,可就这样一个动作她就维持了半天不动,等上官皓看到的時候,那一滴滚烫的眼泪已经滴到了汤里面。

她在哭。

也许是热气熏到了眼睛,让心里的那些酸涩再也忍不住,她的肩膀微微颤动起来。

上官皓将汤匙缓缓放下,健硕的双臂从背后将她纤细的身影抱进怀里,薄唇轻轻吻着她的发丝。秦沐语滚烫的眼泪已经忍不住,一滴一滴,接连着往下掉,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充溢了晶莹,回眸看着他,颤声道:“上官皓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深邃的眸有着沉稳的平静,居高临下,却轻柔如水:“什么样?”

她颤抖得更加厉害,更大的一滴眼泪带着滚烫的热度从眼眶里滚落,继续颤声道:“上官皓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舍不得离开你,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她心里背负着多重的罪孽感

知不知道一个人的错不该两个人来承担

她不想就这样被困在他的世界里,内心却以一种最卑微的姿态存在着,時時刻刻提醒着自己不配,不配站在他身边,不配接受他的好,不配他这么温柔以待

上官皓深邃的眸子瞬间暗沉了下来,他薄唇紧抿,将她纤弱的肩膀翻转过来,轻轻捧起她的脸,温热的气息洒在了她的脸上,将她彻底萦绕。

“谁准你离开我的?”他低低问着,眸子里有一丝猩红。

“就算是分手也要我决定放手才行你凭什么这么自作主张地决定?”深邃的眸子里,猩红更重,他薄唇微微苍白,用质问将她逼到了绝境。

她颤抖落泪,想要挣脱开他的手掌,却只是徒劳。

她的不对劲

两人的呼吸在香气四溢的厨房里面温热地交缠着,宛若濒死的鱼。

“秦沐语,除非你不爱我否则没什么理由要我对你放手。”他的俊脸泛着一丝苍白,有点猩红的眸子逼近她的脸,哑声说道。

就像两条绳子彼此缠绕捆绑,想挣脱的時候却已无力。

她长长的睫毛宛若被打湿的蝶翼,轻轻颤抖,不语。

她的沉默再次让上官皓感觉到了慌乱,他分明已经镇定,分明已经决定了让伤害她的人付出最惨重的代价,分明已经想好要耐心地磨合,她一天不从负罪的象牙塔里面走出来,他就一天在外面静静地等,等到她宽心为止。

可为什么一瞬间还是慌了,那些镇定,那些温柔,都抵不过心底的颤动。

上官皓抱紧她,半晌才让自己重新镇定下来,深邃狭长的眸子里有一丝猩红,俯首轻吻她的鬓发,力道逐渐变重,闭眸,不肯离开。

“汤好了,我们吃饭,”他略带一丝低哑的嗓音淡淡说道,“小墨今天不在,我们不用担心他。我来关火,你先去把碗筷摆好好吗?”

最后一个字,他说得微微沙哑,却倾注了所有的深情在里面。

秦沐语眼眶湿湿的,轻轻点头。

她轻柔坐过去,纤细的皓腕打开了壁橱,将两个人的碗筷拿出来,却在背过身的瞬间泪水满盈,她不知道有些事他能不能忘掉,可那些事,却是烙印在了她心里,她爱他,爱到不忍看他面对一个这样不完整的自己,手足无措

一整晚,她的表现都轻柔无比,偶尔失神,都在他的轻唤下回过神来。

上官皓微微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他凝神看着她吃饭,似乎跟之前没什么差异,只是不爱说话,他轻声聊起一些话题她也会跟着附和,却再不主动,侧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凄美的柔光。

一顿饭吃完她主动到厨房里洗碗,那样的柔和乖巧却看得上官皓心惊胆颤。

他跟着进去,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走过去圈住她轻声道:“我来,你去休息,好么?”

她轻轻侧过小脸,淡淡地浅笑:“我今天休息够多了。”

上官皓便无话可说,只是俯首轻轻吻上她的侧脸,还好,她并不躲

深夜的時候上官皓开了一下邮箱,里面的邮件又再次爆满,他撑着精神处理了一会邮件,将紧急的事项全部处理完,剩下一些不要紧的都做了一些标记明天再处理,等关上电脑盖子才发现已经将近12点,而旁边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上官皓环视一周,脸色铁青下来。

他推开了房间的门到处找,上下两层都跑遍了却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上官皓彻底慌了,就在神色大乱抓起电话要打给门口的守卫,问他们有没有发现她离开的時候,猛然在阳台上看到了她的身影——

心里一根紧绷的弦,倏然崩断震得整颗心脏都发疼。

上官皓左手还紧紧攥着手机,脸色铁青,有那么一丝狼狈,她转

身晾衣服,清澈如水的眸子与他对视,她动作顿了一下,轻声问:“你怎么了?”

上官皓将心底的焦灼和恐惧狠狠压下,缓缓丢下手机,朝着她走过来。

“怎么想到要现在洗衣服?”他轻声问道,脊背上一片凉下来的冷汗。

秦沐语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浅笑:“有一些我丢进洗衣机,西装送去干洗了,还有一些应该是要手洗的,”她手里拿着一件他的衬衫,“这件是不是?”

上官皓的心,狠狠地沉了沉。

他上前拽过衬衫放在一边,伸出臂膀将她轻轻揽住,抵住她的额头深深凝视她,墨色的眸子里宛若沉淀了整个暗夜的璀璨星辰,温热的气息瞬间将她萦绕。

“什么事都不必做,我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别让我看不到你,知道么?”他忍不住,低哑的嗓音对她说道。

秦沐语怔了怔。

她眸子里闪过一丝虚弱的光,却浅笑起来:“那你晚上也看着吗?睁着眼睛,不睡觉了?”

“有必要的话我肯定会,不信试试看。”他捧起她的脸,说的轻柔而认真。

她笑意更深,甜美轻柔得让人想一口吞下。

上官皓的脸色,却在此刻再度缓慢变化,的手指微微施力定住她的脸,温热的气息靠近她的唇,低低道:“沐语,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着她这样的笑容,他竟会突然有那么一丝害怕,觉得把握不住她。

她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抬起,半晌轻声道:“我们回房间好吗?这里有点冷。”

他这才反应过来她只穿了一套家居服,袖子挽起,手和小臂都是湿的,在微冷的寒风里的确会冷,深邃的眸光黯淡下来,他圈她在怀里抱了抱,亲昵地俯首吻她,接着揽着她回到房间。

夜里的時候她并没有什么异常,窝在他温暖宽厚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上官皓却睡得并不安稳,她轻轻一动他就会醒来,健硕的臂弯一直停留在她腰部,倏然收紧,睡意迷蒙。

就这样一直到早上。

他是被公司的电话吵醒的。

昨晚睡得仓促,忘记了手机没有关机,上官皓蹙着眉伸手去床头柜接,说话的声调足够平稳,垂眸的時候却见怀里的人儿眉头微微皱了皱,他便噤了声,只等她重新睡熟之后才重新开始说话,害得电话另一端的秘书以为信号断线。

上次通宵处理的那个案子出了问题,要赶快赶过去。

可现在这样——走得开么?

上官皓顿了顿,将怀里的人温柔得安置好,下床穿衣服。

等到洗漱完毕,一身西装革履地进来,她已经半醒,纤细的手指着他的枕头,上面似乎还有一根头发,上官皓看得眼眶微微发热,走过去合着被子将她抱住,缓缓收紧,深邃的眸凝视着她,低沉磁的嗓音缓缓开口:“我可能要去公司一趟,你乖乖在家,好么?”

冤有头债有主

她睡得迷蒙,可爱的睡颜在柔软的被子里散发着温馨的味道,长长的睫毛缓缓抬起看看他,又合上,惺忪呢喃:“几点?”

上官皓深邃的目光有一丝灼热,抬起手表看了看:“七点半。”

“不是”

她低语,半晌才仿佛从周公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纤手轻轻攀上他合身的西装肩领,柔声问道:“我是问,几点回来?”

上官皓深邃眼眸里的那一丝灼热更加明显。

此刻的她迷糊可爱,睡意朦胧,让他只想压下去狠狠地吻她疼爱她,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他也许真的会断了去公司上班的念头健硕的臂膀紧了紧怀里的人儿,他俯身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低哑道:“中午12点,行么?”

她的手心满意足地收回去,重新回归柔软的枕头和他残留下来迷醉的味道,清美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说出两个字:“准了。”

那略带俏皮的语调,让上官皓心里微动,爱意灼灼,他已俯首,薄唇狠狠攫取了那一抹笑靥。

在清晨温暖的被子里面小小地嬉闹了一阵,将怀里的人逗到没有了半点睡意,被子里的热气也被折腾光了,他重新拥住她圈在怀里悉心暖着,抵着她的鼻尖跟她低声说话,温馨盎然。

薄唇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甜美的唇瓣,上官皓眸色黯沉,像是藏着波涛汹涌的暗涌,此刻微微平息。揉了揉她的发丝,他低低道:“我走了。”

她点头。

走出房间门的時候上官皓没有回头,尽管她昨晚的表现很让他心惊,可是此刻却仿佛已经回到了以前,没有什么不对劲,他心里微微泛着暖意。等走出二楼的時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已经怀里拥着他的枕头,再度沉沉睡去。

上官皓微微心安,抬脚走下了楼梯。

整个顶层的气氛很是肃杀,那个中年男人两鬓斑白,已经在这里枯坐了一整夜,眼睛都熬得通红,就只为了见董事长一面。

周围照常上班的员工都在窃窃私语着是什么事,可事实上,江氏投资终端,资金来源遭到法律质疑的新

闻从今早就已经爆出了,想也知道是来找董事长求情的,所以大家该做事的还在做事,偶尔低语着窃笑两句。

却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缘由——

“叮”得一声,顶层的电梯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身影修长挺拔,从里面走出。

那个专属电梯的声响,重重刺激了在休息室坐着的中年男人。

江懿德拄着拐杖要起身,江妈妈在旁边搀扶着,小声地劝,眼睛却也早就已经哭肿了。而项目经理早就迎上去跟着上官皓,唇瓣一直不停地诉说着什么,神情严肃恭敬,上官皓听得认真仔细,偶尔问一两个问题,已经将项目中遇到的困难掌握了个大概。

“他来了,他来了你快叫他”江妈妈催促着,声音哽咽。

江懿德却怒气鼎盛,哆嗦着叫不出声,江妈妈心急如焚,冲上去拦住他,颤抖着叫出一声:“皓!你等等,我是你江伯母,你有没有時间,能不能听我们说两句话?”

“这属于初期事故,我们怀疑是有外力破坏所为,索项目还没有动工,我们现在还可以处理”旁边的项目经理还蹙着眉对上官皓说着最后几句。

优雅的手臂抬起,制止了项目经理往下的话。

上官皓深邃的眸子凝视着眼前的一对中年夫妇——尽管仿佛一夜之间他们就从中年跨入了老年一般——凉薄的唇瓣轻声清晰吐出几个字:“江伯母。”

“哎!”江妈妈一听他用中文说话就知道有希望,含着泪道,“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家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这样,我跟你伯父快要过不下去了,这都怎么回事”

项目经理看了他们一眼,跟上官皓说了一声,接了命令下去做事了。

上官皓淡漠的眸子凝视着她,双手插入裤袋,优雅问道:“什么事?”

“你还问什么事!!”旁边的江懿德抬起拐杖戳着他,发出了一声暴吼!怒火冲天的模样吓得整个楼层的人都停止了办公,大气都不敢出。

“我问你,”江懿德抬起剧烈颤抖的手指向他,“这件事你是不是故意做的?资金的事情是你亲口在宴会上跟颖儿说的对不对?是你亲自拨款的对不对?!现在居然闹成这样,你连一纸证明都不肯开,难道还要嫁祸我非法侵占公司股份不成!!还有颖儿她做天去找你了,可是人没有找到却出了车祸!医生居然说她需要截肢!!那是我的女儿啊”

“哦?哪条腿截肢?”上官皓却淡淡打断他的话,眸色清冽中透着一丝魅惑,优雅问道,“是之前伤到的那只,还是另外一只?”

一句话,让江懿德的老脸彻底憋红,手指在空中颤抖着,无法控制。

——昨晚将女儿送到医院的時候,连他们老两口都震惊了!医院的检查证明出来,竟然说女儿的左腿膝盖遭到了粉碎破坏,无法修补必须截肢!而更令他们意外的是,江颖原本应该瘸了的右腿却完好无损!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上官皓深邃的眸子泛着琉璃般的亮光,薄唇淡淡抿着,等他们回答。

“很奇怪是么?”他优雅说着,声音透出一丝清幽,“原本已经瘸了的腿,经历了一场车祸之后竟然奇迹般地好了伯父,需不需要我请一些专家医生帮忙鉴定一下,再请记者报道一下,这么神奇的事情不爆出来太可惜了,不是么?”

江懿德的老脸沉下去,握着拐杖的手一直抖,一直抖。

上官皓凝视着他们的脸,脸色沉稳下来,眸色淡漠冰冷,轻声清晰说道:“那一笔钱,一部分是补偿我曾经不小心撞到她给她造成的伤害,另一部分是感谢伯父你曾经在法庭上帮我——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现在,不计较了。”

“只是伯父,我忘了提前告诉你,有些恩惠受之无愧,就什么问题都不会有可如果反之,敢拿,就要敢做好被钱割伤手的准备”薄唇轻轻吐字,字字清晰,他眸光散发着流转的光芒,摄人心魄,“这一笔钱我既然给出去,就一分都不会再拿回来。而至于拿在您手里到底是福是祸那就再也与我无干。”

说完,他优雅抽身,脚步一旋往办公室走去。

那一对中年的夫妻却没有反应过来,江妈妈看着老伴不动,豁出脸皮哭着跑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皓,你别这样我知道颖儿不对,她不该那个時候故意装成被你撞,更不该装作被撞成残废,我们家不该拿这点向你索要恩惠,是我们错了!我们不对!!可你伯伯没有错啊他帮过你,你父亲如果在的话也不会让你撒手不管的”

上官皓的眸子,闪过一丝嗜血的猩红。

他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转眸凝视着不断哭喊着的江妈妈,低哑的嗓音道:“知道么?我就是念着父亲跟你们的交情才会一直忍到现在可如果我早知道你的女儿几次三番对沐语下手,害她,甚至曾经差点杀了她你觉得我会忍你们到现在吗?”

上官皓幽冷的口吻,在说到“”和“杀了她”几个字的時候变得沙哑,眸色冰冷嗜血,猩红欲滴。

江妈妈大震,停止了哭泣,眼睛瞪得大大的,被他的话吓得退了一步。

那一股剧痛,从心底席卷开来,宛若从不剖开给人看的伤口此刻被逼得撕扯开来拿给她看,血肉模糊。

上官皓俊脸苍白,眸子里闪过一丝绝望的光,努力压下心痛,平稳情绪。

“不过伯母你说得对,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该对不起你们,”他凉薄的唇瓣轻声吐字,猩红从眸子里一闪而过,低低道,“放心,我不会让伯父有牢狱之灾该谁偿还的债,就由谁来偿还吧您说呢?”

江妈妈整个人愣怔了,脸色煞白,微颤着站在原地,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上官皓转身回办公室,低低对旁边的秘书道:“送客。”

秘书赶紧迎上来,正对着这一对夫妇道:“江先生江太太你们请回吧,董事长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你们还是走吧。”

快走到办公室的時候,还是听到了身后那一声撕裂般的哭喊尖叫,将近半百的女人在秘书的拦截下拼命朝他喊着:“皓!你别这样你别冲颖儿来,她有什么错我们做父母的都逃不掉责任,你放过她,她都已经残了她再也站不起来了!你冲我们来”

一整个楼层都充溢着这样撕心裂肺的声音,听得周围的人都心肝揪紧,可是就算揪紧也只是为了这一对可怜的父母,而对那个女人既然都已经有了害人之心,什么样的下场也便不为过,众人淡漠,顶多叹息一声,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上官皓修长优雅的手指搭在门把上,眸光冷冽如冰,拧开,缓步走了进去。

秦小姐不见了

整个项目的施工场地遭到严重摧毁破坏——这是今早那个电话的根本原因。

项目经理带着几个团队里面的人在办公室里跟上官皓商讨着补救办法,另外的一拨人在联系着警方着手调查事故原因,上官皓一身墨色西装透着冷冽的气息,凝视着邮箱里面现场拍回来的照片,凝神静思。

办公室的门敲了敲,没等回应就打开。

他脸色冷峻,朝着这些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捏着一份文件走向上官皓,到他背后的時候看到他正在观察那些照片,用中文缓声说道:“你也看出不对来了,是么?”

上官皓眸色冷冽如冰,薄唇淡淡抿着,不语。

莫以诚的手握住他的转椅一角,眸光凝视着他的脸道:“我告诉过你要防患于未然,只是你一直都不听,现在看到劳斯的做法了吗?他在gnifioer整整呆了十年,他知道什么样的软肋最能摧毁一个项目的脊梁,你看看这些照片,这个项目不是被破坏,简直就是被彻底毁了!什么样的意外能造成施工现场跟地震一样的效果?整个工程上亿的资金都已经注入进去了,就这样毁于一旦!”

莫以诚眸色里带了一丝猩红:“皓,他不会打算在这里跟你周旋的,他就是想跟你鱼死网破。现在我的人追得他没办法,警方也盯着他,可是他都不在乎!他现在盯着的人是你,懂不懂?”

“伯爵那边呢?”上官皓淡淡打断他的话。

莫以诚蹙眉:“你觉得伯爵那边会包庇他?”

“我不确定,”上官皓干脆地答道,“但是我却定伯爵如果知道他的存在,一定不会主动替我把他亲生儿子揪出来——去监视那边,有动静就告诉我。”

莫以诚若有所思,凝重地点点头,转眸开始行动。

“等等,”上官皓叫住他,眸色深邃,低低问道,“小墨呢?”

莫以诚怔了怔,开口道:“保护得很好,在sandy那里还算开心,只是很想你们。如果没事的话就接他回去跟秦沐语一起吧,毕竟还是孩子,不要不理他太久。”

上官皓眼底碾过一丝窒息的疼爱,薄唇淡淡抿着,哑声道:“知道,下去吧。”

莫以诚点头,背过身拉下了耳后的耳塞。

一切的部署貌似都是为了最后的鱼死网破,最后的太多事情都挤到一起,上官皓精神有些不足,眸色猩红,太阳里有一点暗暗的痛,他一边看着邮箱里的邮件一边轻轻揉着,脑海里浮现出清早的時候她美丽的睡颜。

她的眉,她的眼,她嘴角弯起的弧度,吻她時甜美动人的感觉

闭眸,想想这些头痛才会稍微缓解一些。

办公室的门却在此刻被推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脸色煞白地出现在门口,看到众人他都没有紧张,反倒是看到上官皓的時候,整个心弦绷到了极点。

空气似乎都已经窒息。

男子走过去,压着浑身渗出的冷汗,在上官皓耳边道:“秦小姐不见了。”

一声惊雷,炸响在了他的脑海。

办公室里,当那个向来沉静如水的男人大力推开转椅疯一般冲出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转椅被狠戾撞在办公桌前,狼狈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而那个墨色的身影却已经旋风一样消失不见,连莫以诚都瞬间变了脸色。

秦小姐不见了。

天知道这简单的六个字,会掀起怎样的惊天骇浪。

整个办公室气氛冷冽紧绷,莫以诚已经来不及细想,整个人也跟着疯

一般地冲出去,办公室门摔在墙上震天响,整个楼层都被吓得噤声不语。

电梯下得很慢,很慢很慢,莫以诚心里的惊惧超乎了想象,他刚刚跟这个男人说过了事情的严重可是他转头就忘!秦沐语的失踪也许是假象,她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就算跟皓闹别扭也不会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来,可那个男人偏偏就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