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歪头,“嗯?怎么不说话?”
“我刚才思索出了一个句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下划线,就会,下划线,所以我,下划线。要不,下划线,你来帮帮我,下划线,啦。’”
谢欣琪想了几秒:“滚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倒牛奶就会洒得到处都是,所以不在家我都买盒装牛奶。要不哥你来帮帮我,帮我倒好啦。”
“滚蛋。”
“真是大小姐万用句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打电话给那些该死的公司就会跟他们吵架,所以我都不喜欢跟他们直接对话。要不小李你来帮帮我,帮我打电话给他们好啦。’”
“滾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购物的时候包包里装上钱夹,右脚就会痛,可能是因为我用右肩背包,而钱夹又太重了,所以我都不喜欢带钱夹在身上。要不哥你来帮帮我,帮我把钱夹拿着好啦。’”
“滾蛋。”
他们又重归于好了。只是,两个人再也不能回到从前那样。到底是哪里变了,谢欣琪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你刚才说,你压力太大了?为什么?”
“因为莫名其妙钻出一个女孩,长得像”她本来想把父母与洛薇做亲子鉴定的事告诉他,但想到这件事与他母亲有直接的关系,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长得和你像?你是说洛薇?”
“是呀,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她和我像,就又去认一个妹妹,然后不要我这妹妹了呢。”
“胡说八道。”
谢欣琪知道,随着时间推移,父亲对哥哥孤独死去的母亲越来越感到愧疚,而会渐渐淡忘早夭的另一个女儿,毕竟这个妹妹当年只是一个婴儿。所以,这个家庭也越来越不快乐。这些年,父母都很少在家,总是各忙各的,与她相处最多的亲人反倒成了哥哥。因此,当她第一次有了“洛薇如果是妹妹”这个假设,也就有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如果妹妹能回来,她能得到一个从未有过的和睦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