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背后谋士?

一刻钟之后,桑丘桃醒了过来。

“哥,这是哪儿?你怎么在这儿?不是三姐姐叫我过去陪她说说话吗?”

“是呀,桑丘华叫你过去说说话,可是你便昏迷不醒了。”

桑丘子睿丝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轻视,“身为桑丘家的女儿,你还真是天真!桑丘华自己没有妹妹么?何故要你去多事?你难道忘了自己是大房的人?”

桑丘桃的面色一僵,随即脸色一白,显然是回忆起了什么惊恐之事。

“不对呀!我好像只是喝了一盏茶,然后就觉得有些困。再然后……”

说到这里,不消她再细说,众人也是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浅夏唇角轻笑,她就说嘛,那个心比天高的桑丘华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认命?不过就是想着借着自己成亲,算计桑丘桃罢了!这是想着让大房的嫡女代嫁过去?

浅夏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说,桑丘华和桑丘子赫果然是好算计!

如今二房这边儿因为婚事急促,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听说连付氏也是忙得一连数日未曾好好休息,这个节骨眼儿上,谁又还会去关心其它的人或事?

只要是婚事如期举行,没有丢了桑丘家的脸面,其它的,自然是都不会有人在意。

浅夏抬头看了一眼外头的月色,此时已是极晚,桑丘桃因为太累,又因为姐妹情深,与桑丘华睡在一处,自然是无人起疑。只会让大家觉得她们姐妹的感情要好。

等到天色微亮之时,桑丘华再将自己的嫁衣全都给桑丘桃穿戴上,那么,这一切,自然也就是妥当了。

不过,浅夏的眉心微微拧起,这一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细细地打量着坐在了榻上的桑丘桃,她的模样与那日几乎就是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发型换了,衣裳换了。只是,怎么就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些怪怪的呢?

浅夏打量她的眼神,自然是被桑丘桃察觉,眸光微闪,头半垂下,似乎是不愿与她对视。

不对!

浅夏的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了之前穆流年教她的有关读心术的知识。

一个人的眼神,最容易出卖她的心事的。

如果她是桑丘桃,此时除了震惊、害怕以及庆幸之外,不应该再有别的情绪存在了。可是眼前这位,显然并非如此。

“你是谁?”

浅夏突兀的问话,立马就让众人呆了呆。特别是桑丘子睿,脸色僵硬了一下之后,便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扯住了桑丘桃,迅速地在其身上轻点了几下,双手在她的脸上轻划了几下后,便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

假的桑丘桃似乎是没有料到自己竟然是会被人识破,更没有想到向来疼爱妹妹的桑丘子睿竟然是会突然出手,一时促不及防,竟然是一点儿招架之力也无,便被制住了。

“你是什么人?我妹妹在哪儿?说!”

女子翩然一笑,极尽妩媚,一双丹凤眼儿,此时不仅仅是没有害怕,反倒是还冲着桑丘子睿连抛着媚眼儿。

“桑丘公子急什么?奴家不是在这儿么?”

云长安和浅夏大惊,这姑娘竟然是会媚术!

“别看她的眼睛!”

桑丘子睿的眸光一寒,他自己亦是一名秘术师,自然是看出了这名女子的不同寻常,唇角一弯,不见他有什么太过分的动作,却听到女子尖叫一声,“啊!”

浅夏没有看清楚,可是穆流年离的近,看仔细了,桑丘子睿竟然是手法极快,极其怪异地直接就折断了女子的一只手!

“现在可以说了么?”

桑丘子睿的声音寒冷地几乎就像是寒冬腊月的风,冲着人的脖子和脸面刮了过来,让人觉得一股股的寒气透过了层层叠叠的衣服,钻进了身体里,再透过了那薄薄的皮肤,渗透到了血肉里,骨子里。

浅夏挑眉,这样的桑丘子睿,是有些陌生的。

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他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温润的,有礼的,可是现在,分明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是透着几分的阴寒!

由此,也不难看出,桑丘桃在他的心底所占有的重要位置。

女子已是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却仍然是咬紧了牙关,不愿意说话。一双美眸,直直地瞪向了云浅夏,恨不能一下子便扑了上去,将其给生吞活剥了。

浅夏挑眉,这是在怪自己识破了她的伪装?

“看样子,你是很想试试另一只手被废掉的滋味了。”

话音未来,桑丘子睿便再度动手了,而随之,便是女子再一次的痛呼声!

桑丘子睿身后的长风似乎是有些不忍,上前一步,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暗骂其心冷手黑。

“公子,这种事情,还是属下来吧。免得再脏了您的手。”

女子的脸色早已是惨白如霜,因为痛极,冷汗已是快速地顺着她的额前不停地往下滴落着,细看,她优美瓷白的脖颈上,已经是密密地一层薄汗,还有其

胸前,剧烈的起伏。

女子的嘴唇早已被自己咬破,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动,怕是早已寻死,也不愿再受此等苦楚了。

桑丘子睿往一旁挪了一步,长风趁势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就先缷了她的下巴。仔细地搜寻了一番后,才喃喃道,“我说怎么这么硬气呢,原来是牙齿里没有藏毒。”

云长安的眼角抽了抽,很没心没肺地就问了一句,“你就不怕她会咬舌自尽?”

回道他这话的,却是穆流年。

“事实上,咬舌自尽这种事儿,不能说成功地概率没有,只是太低而已!”

浅夏挑挑眉,颇有几分好奇地看向他。这种事儿,他竟然是也知道?

云长安则是轻咳了几声,“概率虽低,可是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来说,倒算不难什么难事!”

穆流年笑笑,看了浅夏一眼,再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名女子,声音温柔得几乎就是能滴出水来一般,“咬舌自尽呢,自然是有死了的可能的。姑娘可要试试?”

那女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下自己的下巴被缷,别说是没有那个胆子自尽了,就是有,也做不到呀!

“通常来说,咬完舌头以后呢,会出现三种情况:一呢,就是休克,最后导致活活痛死。若是从根部咬断舌头可能会造成足够多的痛觉信号,由此引发呼吸系统的混乱。所以,你会痛得恨不得立刻死掉。只是这一点呢,有云公子这个神医在,你成功的概率不太高。”

穆流年说着,还面色很是可惜地摇了摇头,“第二嘛,就是窒息死。理论上,这也有两种可能:一是极度疼痛中强迫自己把舌头吞下去,可能会被噎死。二是被自己的血液呛死,因为吞和吐都需要舌头的辅助,没有舌头,又大量出血,血液大量进入气管,造成窒息。”

浅夏听着他用如此轻松且温柔的语气,说着如此血腥且不忍想像的事实,突然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一刹那,都立了起来,身上,还有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感觉。

女子的眼神里,明显亦是多了几分的畏惧,本就很大的眼睛,更是再瞪大了几分。

只是,穆流年显然是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不紧不慢,继续道,“第三种可能呢,就是失血性休克而死。这是肯定能死掉的,也是最困难和痛苦的。短时内失去你体内总血量的三成时发生。只要是无人救助你,这一点,还是很可能成功的。不过,你要注意咬对地方。”

饶是浅夏胆子大,此时也是觉得后背发寒。

而云长安和长风等人的脸色,也是有几分的怪异。

咬舌自尽这样的事,原本是觉得很平常,没有什么恐怖成分的,怎么今日被这位公子这么轻声细语地娓娓道来,反倒是多了几分的狰狞?

女子因为手上的痛,再加上穆流年这么一下,双眼早已是充满了恐惧和后悔。

只是,穆流年似乎是根本没打算就此放过她,歪头想了想,继续道,“其实,无论你咬什么地方,大致造成的后果,也都是相差无几的。因为舌头的血管很丰富,但都不够大,要流这么多血还是比较慢的。所以说,想要失血而亡,还是要有足够的抗痛能力的。可不是一咬了舌头,马上就能死的。”

说着,穆流年还伸出了手,好像是在算帐一样,“你这样的体形,我估摸着,血流上一个时辰,也就差不多了。你放心,如果你想要这么做,我会好心地帮你一把,不会让你痛晕过去的。”

“噗!”

长风终于是忍不住,既觉得这事儿被他说的有几分的血腥,可是又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这分明就是在捉弄人家了!

血要流上一个时辰才会死?

这是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如此血尽而亡么?

浅夏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哆嗦,头一次看到了穆流年如此腹黑的一面,还真是狠!

而云长安突然就开始庆幸,幸好自己平时与他也不过就是看不对眼,倒还不至于得罪了他,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这位爷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治自己呢?

云长安默默地提醒着自己,以后对这位爷,还是不能太随意了,否则,说不定哪一天他心情不好,就会想起了之前自己对他的冒犯,那可就麻烦了。

而此时假扮了桑丘桃的那位姑娘,则是吓得魂不附体了!

如果不是因为手上传来的剧痛,说不定她已经晕过去了。

“怎么样?你还要不要咬舌自尽?”

女子因为被点了穴,下巴又被缷了,哪里能回答他?便是想要摇个头,都是做不到的。只有眼睛里祈求的眼神,算是能让人看懂了。

“如果你不想咬舌自尽,就眨两下眼睛。”

女子听话地快眨了两下眼睛,生怕自己动作慢了,这位好心的公子就会帮着自己咬舌自尽了。

穆流年一挑眉,一旁的长风会意,直接手在她的下巴上一抹,一用力,成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真正的桑丘桃在哪儿?”

子稍微适应了一下,“在二老爷的院子里。”

“说清楚。二老爷的院子那么大,你真以为我们是傻子?”长风怒道。

女子沉默了一下,在察觉到了一旁穆流年有些诡异的眼神时,连忙吞了口唾沫,胆怯道,“二老爷的书房里,有一间秘室。”

“开关在何处?”桑丘子睿的声音凛冽,二房会有秘室并不奇怪,可是让他意外地是,祖父和父亲都未曾对他提及过此事。桑丘业的书房有秘室,他们是知道而不告诉他,还是说他们压根儿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