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这是嫁妆!

穆流年对此不置可否,浅夏也无心再追问其它,只是有些担心。

“桑丘子睿可非善类。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你自己要小心些。”

穆流年一脸吃惊地看向她,之前只知道她对桑丘子睿没有那样的心思,不过,自从知道了她梦境里的那个男人就是桑丘子睿后,他就是一直在提着一颗心。

为了不让自己总是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所以,才会冒了极大的风险,让他们在此见一面。天知道,当时他的心跳地有多快!

不过,自己先前的那种紧张状态,能换来如今浅夏对桑丘子睿这样的一句评价,还真是值了!

浅夏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以为他是在为了自己为合作的事儿上心,便解释道,“当初我之所以会选择与他合作,无外乎就是想要保全云家。如今两位皇子争夺大位,定然是会各施所能,拉拢朝臣以及各方势力。云家不想牵涉其中,就只能由我出面。”

“不都一样?”穆流年是知道浅夏继承了整个云家的事的,所以,云浅夏自己,便足以代表了整个云家。

“自然是不一样的!我只是我!况且,桑丘子睿对我,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起了杀心。可是对你,却是未必了。”

浅夏一想到了先前在桃花林中看到的那些幻境,她就感觉到了穆流年的处境,似乎是会越来越危险。特别是如果让桑丘子睿知道了,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在暗中达成了某种默契,只怕是会下手更快,更狠。

这也正是她将穆流年约出来的重要原因。

一方面是想确定,所谓的病重是真是假,另一方面,也是想着当面提醒穆流年,对于桑丘子睿,千万不能看轻了。这个男人一旦心狠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杀神!

“元初,我知道你选择与他合作,也不过就是为了你们长平王府,可是?现在让桑丘子睿出面医好你的病,你确定这不是开玩笑?”

穆流年还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浅夏竟然就知道了,对于穆流年来说,自然是心情愉悦,所谓的心心相通,也不过如此吧!

“桑丘公子,名满天下,据闻其结交的各行各类的好友,不计其数。若是他再不能将我给治好了,那我岂不是死定了?”穆流年说着,便伸了脖子过去,有些坏坏道,“难道将来浅浅真地要用冲喜的法子来嫁给我?”

“你想什么呢!”浅夏挖了他一眼,这怎么又扯到了成亲上头去了?

“浅浅!”穆流年身子一动,靠了过来,也不顾云若奇就在眼前,直接伸手就将浅夏的腰给搂住了,“我知道你对那个白发妖人没有什么好感,可问题是他对你上心了吧!浅浅,一日不将你娶过门,我就担心他会突然出手将你给抢走了。再说你现在都十五了。亲事未定,这可是头等大事!”

浅夏的眸色一暗,“你听到了什么?”

穆流年挑挑眉,神色略有些凝重,“诚如你所料,已经有人在打你的主意了。你的出身虽然不高,可是但凡京中的几大世家,还是没有人不知道云家的本事的。而云家嫡系这一脉,又只有你一个嫡女,所以,你自然是会被盯的紧!再加上,你还有一个定国公夫人的母亲,你的婚事,怕是要让云家老夫人为难了。”

“那又如何?我的婚事,自然是只能由我自己来支配,便是皇上,也休想插手我的事。”浅夏的声音有些冷,语速有些慢,周身的气势,也渐渐地显露了出来。

“浅浅,你是云家的女儿,无论你是不是云家的家主,你的婚事都会被无数人盯着。你别忘了,在紫夜,还有几大隐世家族,他们或精通于武学,或精通于秘术,都不可能会将你这样好的一个联姻对象,放弃的。”

云若奇闻声一愣,瞳孔一缩,浅夏是云家真正的内定的家主的事,他是如何知道的?而且看浅夏的样子,似乎是一点儿也不意外,难道说,他们两人的关系,果真已是到了如此胶着的境地?

连这样的绝秘大事,她竟然是都不曾瞒他?

“你想让他们都打消对你的注意力?”穆流年这话看似是在问她,其实却是肯定了她的想法。

“自然!总有人盯着,你会觉得舒服?”

穆流年扁扁嘴,若是舒服,他能选择找了个替身回来么?

“怎么打消?你也装病?”云若奇觉得这事儿不太好办,毕竟人已经回了京城了,再以疾病为由,怕是不成立了。

“这法子显然是行不通的。浅浅之前因为受伤一事,离京五年,就已经够让人生疑了。若非是因为救治她的是玉离子神医,怕是根本就不会有人信!”

浅夏轻叹,“当初,各府的人手,可是没少过来打探,就连皇上,也派了御医过来。若说是未曾生疑,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说呀,你这次要想什么法子才能不让这么多人来打你的主意?”

浅夏伸手转动着茶杯,法子不是没有,只是,不知道舅舅和外祖母他们,肯不肯呢?

当天晚上,云府书房。

云苍璃直接就是一拍桌子,“胡闹!

你倒是长本事了。竟然是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拒婚?你也不想想,你如今可是十五了,真要是弄地这般声名狼藉了,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浅夏的嘴角动了动,“舅舅,不过就只是对外宣称我命中带煞罢了,何至于如此?”

“荒唐!若是果真命中带煞,为何你母亲现在过的好好儿的?我们云家不也是好好的吗?”

浅夏眨眨眼,舅舅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怕这样的一个理由,不会有人信的。

云苍璃看到她有些无辜的样子,倒是心软了几分,“你这丫头,不就是想着不让他们来打你婚事的主意吗?这有何难?你放心,此事不可急于一时。再说了,你这样的身分,还没有资格让皇上,或者是宫里头的贵人来指婚的。否则,岂非是太让他们掉了价儿?”

这倒是!

浅夏想到了明面儿上的身分,不过就是一介皇商家的小姐,哪里就有资格让皇上过问了?若非是皇上有心试探,怕是她连进宫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舅舅,我想选择与桑丘子睿合作,助二皇子上位。”

云苍璃紧了一下眉头,“难道你就没有占卜过二皇子的未来?”

“回舅舅,看过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助他是最合适的对象。再说了,我与他只是合作关系,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听命于他。甚至是不代表了我就一定要让他上位,我只是支持,却没有这个义务。”

“小夏,你一定选定了二皇子,便不可反悔了。将来若是败了,你又如何自处?”

“舅舅放心。我自然是有法子给自己留好退路。另外,穆流年的意思,也是选择与桑丘家合作。如今京城的形势看来,还是梅家占据上峰,这京城的官员里头,一大半儿都是梅家的门生或者亲眷。我们选择与桑丘子睿合作,皇上也许会留给我们的时间长一些。”

云苍璃对浅夏不由得另眼相看!

所谓皇权,站在了那个位子之上,最重要的,便是制衡!

如今大皇子势大,特别是梅家在京城已是根深蒂固,数百年的繁衍,岂是假的?

再加上了梅家人多年来的汲汲营营,想要让梅家彻底倒台,可不是说话那么简单的!而皇上,便是再宠爱梅贵妃,面对梅家的势大,也不可能会视而不见。

或许,他一直就是在等着一个梅家人犯大错的机会,好一举击杀!

又或许,他只是在等待着桑丘家族人的出手。毕竟,他的皇后可是桑丘氏,而二皇子是明正言顺的嫡子,这样的一个身分摆在了这里,对于那个皇位,桑丘家的人,是不争,也得去争一争!

“皇后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既然是唯一的嫡子,那么,本身他继承大统的机会,就会比别的皇子高,如此一来,即便皇上下旨立了大皇子为太子,依然是容不下肖云放的。既然如此,倒不是放手一搏,好好地争一争了。”

“舅舅说的没错。而现在二皇子势力较弱,明显不及大皇子。无论是朝臣,还是在民间的声望,都是远不及大皇子。若是长久下去,最头疼的,只怕就是皇上了。”

浅夏的声音不急不燥,不见一丝的心喜,也不闻一点心烦。反倒是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只是简单又直白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云苍璃沉默着看了浅夏许久,终归也只是点了点头,有些事,既然迟早都是要面对的,那么,早一些,未必就是坏事。

关于浅夏先前所提议的事,自然是不了了之。

云苍璃再怎么宠着她,也是不可能任由她拿自己的声誉来开玩笑的!更何况,这种事情,只怕未必会有多少人信,既然如此,倒不如干脆不做。免得再给自己引来无数的麻烦。

长平王府世子恶疾难愈,云长安诊治过后,只说是缺了两味极难得的灵药,一味名为千芝草,据闻此灵药长于冰天雪地之处,常年与寒冰为伴,通体如玉,青翠不变。而另一味,便是一株千年的雪灵芝。

要说这两味灵药,都是极其难得,有价无货。

这千芝草是喜冰寒,且常常长于崖顶的底部,极难采得。而那雪灵芝,则是长于最高的山巅之上,且向来喜于山石之间隙,有时候即便看到了,也没法子将其摘下来。这也是其最为难得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雪灵芝通体绿色,顶部会开出一些星星点点的小白花,倒是不难认,就是不好摘。

要说这雪灵芝,在民间的百姓看来,还是大有来头。

相传,是一位身分贵重的仙人,有一串碧绿的翡翠串珠项链,晶莹剔透,翠绿盈润。可是,在一次梳妆的时候,翡翠串珠的丝线不慎断落,碧绿的翡翠纷纷散落,穿透了云层,掉下凡间,散落在洁白的雪山上。纯净的雪山顿时一片绿光,给白茫茫的山上,增添了无限的春意和生机。

仙人看到后,倒是觉得美不胜收,可恍然间,还是觉得还缺少了些什么,便下凡点化。随后,碧绿的雪灵芝簇团上,瞬间开出了点点白色小花,非常漂亮,雪灵芝从此在那高山之上,繁衍不息。

这两味药,寻常人莫说是

见一见了,甚至有的人连其名字都未曾听说过!

而放眼天下,据传,也就是百年前的千雪国皇后,曾服用过一株千芝草,至于这雪灵芝,虽说也有人将其采摘过,可是数量却绝对是极少的!

山巅之上,莫说是采药了,便是能顺顺当当的溜一圈儿,便已是命大了!据传,当年那位仙人为了能让这雪灵芝在山上完好无暇,还派下了神兽前来看护,时日长了,这百姓们便将喜欢在这山巅之上出没的雪豹,当做了专门守护雪灵芝的神兽了。

这个消息一放出来,这京城的气息明显就让人感觉到了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