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反复无常,吃过一顿素后就收起了过剩的怜悯之心。除了吃食,他对生活环境也变得挑剔。一时讨厌光,房间里白天也要拉上窗帘,强迫江廖音穿黑色。一时又忍受不了半点黑暗,睡觉都得开着灯。
江廖音为了伺候好他,还查阅了许多保健护理的书籍,有时候恍惚一下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怀孕了。
倒是没觉得麻烦或折磨,反而经常被笑倒在他身边。
尤其是看到他蹲在落地窗前,对着斜阳每日例行陷入悲伤的时候,“怎么办。我除了吃和睡什么都不会。”
“……没关系。”
江廖音安慰,“我也除了吃和睡什么都不会。”
“你明明还会做吃的。你就是罪恶的源泉!”
“……”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烤箱恰好在这时叮了一声。
江廖音:“那吃蛋挞吗?”
季韶:“……吃。”
每日例行的悲伤时间就结束了。
江廖音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他兢兢业业地活着那么久,就算没有戒断这些事儿,纯粹因为心情不好耍些小性子也是完全ok的。
更不要提他心情好的时候,软软糯糯的眼神拋过来,张开手臂要亲要抱。
季韶可是只有在他面前才这样的。
实在让人心里贼巴拉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