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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颜面尽失,声名全毁了。
这皇城,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指不定多少人在背后议论呢。
她比以前更恨江素妍了!
一切都是江素妍惹出来的,要不是她,自己就不会声名狼藉。
“母妃,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怪嫂嫂,要不是你自个糊涂,怎么会有这些事?”
老王妃坐在衣厨里,低垂着头,满脸的沮丧,“你要是逼我出去,你就是忤逆不孝,就是要逼死我。”
青霞郡主见她是执意不肯出来,轻叹一声,“既是如此,你就呆着吧。”
合上衣厨门,青霞郡主在偏厅里坐了一会儿,心越发地凌乱,总不能再这样拖着,还得遣人去告诉宇文琰和老王爷。
当即派了下人自偏门去报信。
自己整了整衣衫,带了丫头去开大门。
江书麒还在继续叫骂着,因虞氏到了,言辞上也收敛了许多,语气上却越发生气了,见老王妃不出来,越发觉得自家占了理,不用怕人,蹦跳得更高,嗓门也更大。
青霞郡主对江书麒欠了欠身,“江五老爷,今儿一早,哥哥就送嫂嫂去天龙寺静修了。”
虞氏道:“妍儿这孩子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肯回娘家诉苦,反倒去寺里了,她又没失理,避着老王妃做甚?”
青霞郡主想说:素妍许是不想事情闹大,索性先避开了。
只是没想到,江家人会得了消息,还会儿闹上门来。昨儿,江家大太太、三太太都是来过的,只怕回去说了。
青霞郡主暖声道:“昨日那事,是我母妃失礼在先,她最近染了风寒,病糊涂了。”
何氏打起帘子,朗声笑道:“昨儿我和大嫂来过一回的。人可是生龙活虎,精神得很,打起人来又快又狠,撕起我家小姑子的陪嫁字画是一点都不含糊。”
江书麒一惊,“她把妹妹的陪嫁字画都给撕了?”
“可不是呢。不仅撕了画,还满嘴诅咒,说小姑子和琰王爷过不了一辈子呢,撕的都是附庸山人和白峰居士的好画,小姑子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谁知道她趁小姑子入宫,搜小姑子闺房做什么。竟把值钱的好画都给抢走了……”
虞氏早前没听说这事儿。这会子更气了。“我们只找老王妃评理。”
哪有婆母带小厮搜儿媳闺房的,还把儿媳的陪嫁字画都夺了,这在皇城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青霞郡主没想何氏说话半点都不留情面,她的一席话。就是火上浇油。
围观的百姓们都议论起来,哪有婆母撕新媳妇陪嫁字画的,还都是名家手笔,更没有撕了画还诅咒自家儿子、儿媳的,这实在太失礼了,也难怪江家吵闹上门。
虞氏道:“青霞郡主,你父王、母妃可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