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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莺一说进宫的事儿,青嬷嬷就不骂田荷,她心下想着:青嬷嬷原是借着田荷的事指桑骂槐呢,又不能直说,只得拿田荷出气。
她有些日子没听到青嬷嬷骂人了。
辉世子受伤,青嬷嬷只贬她做二等丫头,她心里也是念着恩的,瞧出青嬷嬷是因想去宫里发的牢骚,寻了藉由让青嬷嬷随素妍去。
青嬷嬷麻利地换了件最光鲜的衣衫,一袭紫褂茧绸衣裳,挽了个好看的发式,还在左耳上别了两朵紫色绒花。
白燕怎么看怎么怪,咬唇抑住笑意。
紫鹊也想笑,见白茱也按捺住,更不敢笑。
一大把年纪还学小姑娘,居然穿上紫衣了,再怎么打扮,也年轻不了,要不是她们知道,恐怕还误以为是哪里的官媒了。
只有媒婆们才需要打扮得光鲜喜庆,为的就是讨喜。
白莺回了话。
青嬷嬷扬了扬手,“走吧!到二门车辇旁候着。”
马车便马车,如今改车辇,紫鹊听着怎么文绉绉的。
等了不多时,素妍就到了。
一行人随着宫里来的太监、护卫一并起身前往皇宫。
皇宫。
新皇在议政殿坐了不过大半个时辰,见无大事,喊了一嗓子“退朝”,起身而去,素妍花遇时日绘出的《百花图》竟暗藏附庸山人的《十二仕女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若是旁的美人图便罢,偏偏这十二人,是齐德宗皇帝时的靖王宇文诲的十二妻妾雅号,这里面的深意,就耐人寻味。
如果附庸山人是宇文诲。当年根本没死,会不会趁着宇文琮起兵造反的时候与宇文琮沆瀣一气,对朝廷、对他不利?
昨儿一宿,想到这事。他就心下难安。
无论在朝堂上表现得如此淡定自如,可他却心头太多的不安与好奇扰得不厌其烦。
从朝上回到养性殿,立即遣了大总管去凤仪宫打听,大总管回话道:“皇上,再过一会儿安西郡主就入宫。”
他搁下大半晌也不见看完一份的奏折,朗声道:“起驾凤仪宫!”
杨云屏领着凤仪宫上下施施然行了个宫礼,呼了“万岁”,新皇赐了“平身”,她首先起身,吩咐左右“各去忙着。这里有本宫服侍。”众宫娥袅娜而去,不一会儿,大殿就只剩凤仪宫的四大宫娥与皇后宫里的大总管服侍。
窗外,凤仪宫的院子里,蔷薇在花枝上绽满了或绯红如血、或洁白如雪、或橙黄如火、或陌紫如霞的花朵。时日越发见热。凤仪宫窗上新换了雨过天青色蝉翼纱。朦胧如烟,和暖的风吹得那轻薄地窗纱微微拂动,原本的清凉惬意,映入新皇眼中,却越发焦躁不耐。
杨云屏十指纤纤,拈起桌上的金丝蜜枣,放入口中一抿。一旁的雪雁连忙递上小碟,候着她将核吐出。
她在怀着二皇子宇文恒时,就偏爱这样的蜜枣,如今生下宇文恒也是爱吃的。
新皇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话起后宫里的事,杨云屏一一答了,简明扼要。清楚明了。
皇帝、皇后亦是夫妻,然,却没了寻常百姓夫妻那样的相濡以沫,即便是杨云屏见着他也得叩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