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亓箫整个人精神熠熠,笑脸对着她的时候温馨和煦,全然看不到昨日她将匣子推回给他时的落寞,眼睛里也再没有晚上狠劲儿折腾她时的澎湃。
就仿佛,昨日的那场小风波是她的梦一场。
赵敏禾皱了皱眉小鼻子,闻到了香胰子和水汽的味道,问道:“怎么一大早便沐浴了?”
韶亓箫笑道:“我有早起练武的习惯。”
赵敏禾抬头看了看外头高照的日头,又低头瞄瞄自己身上散乱的寝衣,眼神躲闪。
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韶亓箫只做不知,毕竟连累她晚起的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不是?
见她胡乱瞟着的眼神定到他身上来了,神色间渐渐染上愤懑的控诉,韶亓箫赶紧将跳起来,一边往外蹦一边道:“阿禾,别赖床了,一会儿我陪你收拾带去襄山的人手和行囊。”
赵敏禾气哼哼地捶了下床。
她会赖床难道是她自己愿意的?如果不是昨晚上他发疯,她哪里会到此刻才醒过来?
不过……看他的样子,倒真是恢复了往常那般的活跃。昨晚的事,想来他是彻底想通了吧。
又过两天,便到了去襄山的日子。
赵敏禾头一次跟着皇家的避暑车队,颇感新奇。
坐在郡王府的舆车里,她悄悄撩开了车帘去看外头的皇家仪仗。从前,她还没这么近地观察过承元帝的这千人仪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