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旸喝醉了,醉的昏天暗地、一塌糊涂。
他知道自己吐了,就不知吐到了那里,只听见一声尖叫,似乎是郭婷,又似乎是何巧儿,反正不是苏然。
他甚至产生了幻觉,仿佛在云堆里一飘一飘的,又仿佛躺在一个很温暖很香甜的怀里,有只手在他脸侧轻轻的抚摩,那只手十分嫩滑,指甲特长,在他的皮肤里刮过,给他带去一种痒痒的感受……然后,他再次吐了,接着听见一大片的叫骂声……
第二天醒来,张旸发现躺在了自己家的床上,他撑起来,看见桌子上有杯水,他正准备喝,猛然看见拖鞋傍边有一条粉红颜色的内裤,好像何巧儿的。随后,他又在床边摸到一件文胸,与内裤同颜色样式的,亦属于何巧儿。最主要是,他最后还在拖鞋左边大概半米距离的地面,看见一只用过的避孕套包装……
张旸想了想,飞快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就穿了一条裤叉。
死了,昨晚干了什么?不会把何巧儿什么什么了吧?
张旸拼命回忆,却痛苦的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只能慌乱地穿好衣服,拿着内衣冲到何巧儿的房间门外,想敲门,却犹豫了……难道自己就这样冲进去问何巧儿?问什么?问她昨晚是不是和自己干了那事?
一分钟后,张旸随便把内衣丢在沙发上,冲进了苏然的房间,刚巧郭婷在换衣服,事实上张旸什么都没有看见的,因为郭婷已经穿好了比较重要的,张旸顶多看了一场不太正宗的内衣秀,但是他却亏大了……
“啊……”
郭婷尖叫,抓起一把尖尖的梳子向张旸冲了过去,一边还叫骂着,“张旸你个死色狼,老娘要杀了你。”
苏然被郭婷吓醒了,蹦起来道:“谁,谁色狼?”
张旸立即逃,问题是房子就那么丁点儿大,他可以逃到那里去?他觉得解释比逃跑更加必要,不然按郭婷的暴躁性子,即便没把自己杀了,也能把自己折磨的剩半条人命:“郭婷,你听我解释。”
张旸一边沿着沙发跑,一边尝试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更不知道你换衣服,我昨晚喝醉了……”
“我管你喝醉不喝醉,你偷看我换衣服我就要弄瞎你的狗眼,你个祸害,你自取灭亡,休怪老娘。”
“喂,话不是这么说的吧?我那压根就不算偷看,我躲在门缝外面看才算是偷看……”
“狡辩,那你那么久不关门?”
“我想关啊,可是没你快,我宿醉未醒反应比较迟钝很正常吧?”
“我才不管你这个解释,你就是狡辩。”
郭婷蛮不讲理,“你别跑,站着别动,等我过来。”
“傻的才不跑。”
他们继续追逐……
不知跑了多久,张旸累了,站在沙发的一边,郭婷在沙发的另一边,他们相互喘着粗气,瞪着眼睛,郭婷说:“你有种别跑。”
“不跑就没种。”
“那种人就该插死他。”
苏然走出来,添油加醋,“老婆,继续追、努力追。”
张旸拿靠枕砸苏然:“狗日的,你什么烂兄弟。”
苏然笑了:“你真逗,我没追杀你算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