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旸迅速关上门,拉着冷罗刹往回跑,冷罗刹问: “有没有第二个出口?”张旸很想说有,可真没,每一层楼层图他都仔细研究过了,没有第二个出口,唯一选择是冲上顶楼,项楼是露天的,不会被熏着,等火烧完就会有人上去救。
“怎么办?”冷罗刹摔开张旸的手,忽然火了起来, “你不是走了吗?回来干什么?谁让你回来了?回来陪我一起死?你个白痴。”
冷罗刹举脚踢张旸,然后又是掐了又是捶,最后给了张旸一巴掌,打在张旸的右脸上,火辣火辣的,张旸终于在她眼里看见一丝惊慌,她害怕了,而且有点后悔,伸手想摸张旸的脸,被她打到的那一边,手被张旸抓住了……
“不会死的,我们上顶楼。”
张旸拉着冷罗刹往上冲,项楼是十三层,然而他们很倒霉,顶层厚厚的铁门上了锁,用斧头劈不开,不是劈不开,是根本劈不到锁,因为是凹下去的,用斧头柄撞是可以,但斧头柄撞不开一把锁。
张旸绝望了,老天和他开那么大的玩笑,能不绝望吗?他坐在楼梯级里,哈哈大笑……
“笑什么?”冷罗刹踢了张旸一脚,“要放弃?”张旸没说话,还是笑。
冷罗刹抢了斧头,自己去砸锁,然后砸门,都没效果,不过冷罗刹没放弃。
张旸在想办法,虽然在笑,但确实在想办法,因为发现这个地方不能呆,浓烟已经从楼梯上来,如果弄不开门,不到半小时就得被呛死。
怎么办?怎么办?有什么地方安全?张旸抢回斧头,拉着冷罗刹往下层跑,打开十三层的走廊门,火苗、浓烟立刻窜进来,根本出不去,下最多能下六层,上最多上十三层,就那么被困在楼梯间里,楼梯不通风,烟越来越多,空气越来越闷热,没救了……
张旸不甘心,拉着冷罗刹又冲回十三层,冲到顶层的铁门前,决定用蛮劲,为了逃命,任何办法都要试。
张旸举着斧头砸铁门隔壁那面墙壁,一斧头下去,墙壁出现一道斧痕,砸门肯定砸不开,墙比较靠谱,按照第一斧的效率绝对可以砸穿,只要砸穿一个小口,很容易就能弄大,弄大到能钻出去一个人。问题是,无法够保证每一斧下去都是相同力量,而且有足够时间砸那么多斧,不会有,没有足够时间,也不会是相同力量,一斧下去已经震到张旸双臂发抖,虎口发麻。
十多斧下去,墙壁被砍出一个好几寸的凹洞,张旸唯一的愿望是,墙不要太厚,最好是单砖的,而不是双砖的。
“你干什么?有用吗?”冷罗刹拉住张旸,不让张旸砸。
张旸没理冷罗刹,继续用力砸。
冷罗刹在身后不停咳嗽,张旸往身后看了一眼,浓烟越来越多,就快把楼梯间塞满了。时间不多,他必须努力才行,可是没力气了,口渴,热,难受,浑身湿透了,呼吸非常不顺畅,吸进去的全是很糟糕的空气。
又十多斧下去,张旸觉得自己支持不住了,他停了下来,把剩下的一瓶矿泉水拿出来给冷罗刹喝,冷罗刹喝的很急,几乎一下子喝光半瓶,然后递给他,他不敢多喝,只喝两口,剩下的帮冷罗刹弄湿用以充当口罩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