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冷罗刹的地点，仍然不是在审问室，而是在会议室。

冷罗刹已经在座，她明显是瘦了，脸色差了，精神也差了，都是差的。她还不知道要见她的是张旸和苏凝、何巧，所以表情多少有些惊讶。而惊讶过后，目光落到了苏凝的身上，那是一个感动、感慨、感伤，复杂的神情，如果不知道她们是姐妹，张旸会读不懂，但那一刻，懂了。张旸反而不懂苏凝，因为苏凝的神情几乎与冷罗刹一模一样，原本并排走的，忽然停了下来，他想说话的，苏凝给他一个不要做声的手势。

“你们来做什么?”冷罗刹用冷冷的语调说出这句话，顿时把气氛弄砸。

何巧没说话，苏凝没说话，张旸不知道说什么。

“我不想见到你们。”

冷罗刹看着张旸， “尤其是你，张旸，每次你出现都带来些不好的事情，拜托你不要老是骚扰我。还有，我已经认罪，该去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不要把我放这里丢人现眼，我丢不起。”

张旸没有和冷罗刹做争论，因为知道冷罗刹是故意刺激他，苏凝来了，她在担心苏凝是不是已经知道。

“你们走吧!”冷罗刹说， “消失，立即。”

还是没人说话，没人走。

冷罗刹要抓狂了，人进来了，却不说话，一直都是她在说，而且是些违心话。

“张旸，你出去等等可以吗?”苏凝说话了……

张旸本想抗议，但看见苏凝那哀求一样的目光，又不忍，哪怕觉得奇怪，为什么何巧不用出去?张旸到了会议室外面，左侧是个空出来的露台，他走过去，点了根烟抽着、想着，心里很担忧，苏凝知道了，这个事情的后果会很严重，弄不好会毁了冷罗刹，或者她们俩姐妹同时毁了……

张旸焦急的等待着，看着时间一分分过去，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她们一直没有出来。他在外面两边徘徊，想推门进去却又不敢，想听听她们说什么，隔音效果却叉好的令人无语。

整整四十分钟过去，门才打开，可惜出来的只有何巧。

“何巧，你们说什么了?苏凝和冷罗刹说什么了?你是不是告诉她了?”张旸跑到何巧跟前，一连串问题问出来，然后带着彷徨不安的心情等待何巧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