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72两败俱伤 (19)

的确是因为误了航班,而被烧死在别墅,是我没能保护好你的母亲,我的确有错。”

“这么多年来,我很自责,所以你把困在那房子里,我没有半句怨言,可是,我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当年,我四处打寻你的下落,并不是要追杀你,而是想把找回来,可最后种种的误会,一切都解释不清楚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让它结束吧!”

“你每次来房子看我,你不知道,你的笑容一次比一次少,这让我看得很心疼,我好想把真相告诉你,可你当时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或许,也只有我的离世,你才会相信眼中所看到一切,小沫,放下那些仇恨吧,做回那个最快乐的自己。”

郭运潮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看得出来,他当时是忍痛把那些话写出来。

荒唐吧,可笑吧!

此时此刻,宁初没有哭还而笑了,她歇斯底里的笑了,她笑自己的无知,笑她自己的愚蠢,这么多年,她错认了父亲,恨错了人。

为了夺回公司,她绞进脑汁,编了一个无懈可击的故事,那跳楼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的母亲,而死去的那名男人也不是郭运潮,而真在的郭运潮,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施落软禁在了小黑屋里。

宁初再忙再累,也会抽空去看那个病央央的郭运潮,因为他的存在,才会让宁初有报复的斗志,为了不引起洪云的怀疑,施落还帮郭运潮营造了一个抛妻弃儿,背里勾结情妇的形象。

有了这个形象,宁初顺利的拿回公司,成为了郭德最大的股东,可事到如今,宁初才发现她一直都活在了一个大乌龙中,她一直敬爱有加的父亲是杀死她母亲的凶手,而那个被她认为是杀父仇人的叔叔却是她的亲生父亲。

更可笑的是,她那个虚构的故事,虚构的情节,却半真半假的真实存在,当时,为了夺回公司,为了继承遗产,才把她自己扮演成为郭运潮与吕传君的私生女,却没想到,这一事情却是真的。

那个被她囚禁了十几年的男人,竟是她的亲生父亲?

想起他的咳嗽,在宁初的记忆里,大概六七年前就已经存在,若当时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悯之心,也不至于到现在郭运潮无药可医。

是她自己,把亲生父亲给逼死了,

是她自己,把自己搞得一塌糊涂。

是她自己,导演了一出如此荒唐的剧。

宁初一直以为她自己没有错,而现实,最错的人,便是她自己。

宁初一直坐在床上冷笑着,兰煜高居临下的俯视着她,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他所认识的宁初。

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兰煜竟对她却一点也不了解。

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不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不知道,她和施落到底是什么关系?

兰煜冷声问她:“你是若里,是那个神秘的邮件发送者?”

“是。”

“你是带着目的故意接近我的,对吗。”

“是。”

宁初的声音很平,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她对所有问题都不否认,兰煜痛心的看着宁初狠狠道,“你到是底什么人?”

宁初从床上走了过来,她不畏惧的对上了兰煜的眸,两人对视着,都不逃避。

她说,“我除了叫郭沫,叫宁初,我还有一个名字叫若里,那是施落给我起的名字,而若里的使命便是要推倒兰煜,推倒唐都,让恒权势力东山再起。”

郭沫的身份,是为了拿回郭德集团;

若里的身份,是为了让恒权复权;

而宁初的身份,就是为了要接近你。

兰煜的眸一片翻腾的怒,而宁初却很平静的继续说话:

“我与你在岛上的相遇,绝非偶然,而是经过我多年的缜密计划,我救你是假的,那个枪杀你的人,是我安排的。”

“我在医院卖弄着各种小聪明,就是为了接近你,我千方百计的去到lkc集团,就是为了和你来一场不期而遇,让你对我不能自拔。”

“我故意在机场丢失行李,就是要住进你的别墅,让你对我沦陷,我利用了甄宁与宁赤蓝的关系,一步步的靠近的你,就是要取得你的信任。”

“本来一切计划都顺利,可谁知中间杀出了一个不该有的情敌,一个霍宇成,让我和你的关系跌到谷底。”

“初尝失败,我不甘心,我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夺回了郭德集团,我用一封神秘邮件,扰乱了你的视线,我再用一场大火,挽回了你对我的关注。”

“本以为,我和你会雨过天晴,可谁知我们又激化了更大的矛盾,你用支票买了我三个月,我却用我的身体挽回了你的心,而且让你心甘情愿的娶了我。”

宁初凑在他耳边冷冷道,“你刚才问我是什么人,现在可有答案?”

她说,“我是你的敌人!”

宁初最后两字,于兰煜而言,那是溃灭性的一击。

“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吗?”宁初冷笑一声自问自答:“是因为,我图的就是你们家的股份。”

兰煜心底是一片的寒意,眼前这个冷到可怕的女人,竟是他的妻子,是他最爱的女人,所以,宁初以前所有美好都是为了接近他,她是施落派来的人,从头到尾都是。

兰煜竟被一个女人耍了这么久,兰煜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难以接受所有的事实,兰煜大吼一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兰煜揪起宁初的衣领质问她:“你父亲的死是我害的吗?施落的腿是我打断的吗?明明所有事情都不是我一手造成的,为何所有的事都算在了我的头上?”

宁初倔强扬起头来:“有些事,没有对与错,只有做与不做。”

宁初的冷漠让兰煜的怒气再推一层,看着宁初没有半点愧疚的眼神,他心里疼,那种复杂的疼,他此生难忘。

“宁初,我恨你!”

这句话是从兰煜牙缝里挤出来的,短短五个字却有一种天崩地烈的味道,宁初那副没表情的脸,在听到这五个字后,只是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后,便又回到了刚才的冷漠,她扬起头来,似是要把两人的关系弄得鱼死网破才肯罢休。

她说,“你恨我,也是于情于理的事,我是一个坏人,耍了你这么久,你如今才来恨我,你说是我戏演得好,还是兰总裁你太过后知后觉呢?”

兰煜痛心疾首:“你的心怎么能这么恨啊?你难道都不曾经反悔过吗?”

既然裂痕无法修补,若不能相爱,那就让他深深的恨吧!

宁初口不对心:“我还真后悔没有对你早点动手。”

语落,兰煜一掌煽在宁初的脸,她没有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宁初扬手将嘴角的血擦去,她朝兰煜一笑,“你应该恨我的,这一掌我认了,可从此,我不再欠你什么?”

兰煜一手抓起宁初的手,质问道,“不欠?真的不欠吗?”

欺骗他的感情,还敢如此张狂。

宁初甩开了他的手,好似讽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半山别墅金屋藏娇的事,撇开我算计你的事,你也不见得对这份感情有多忠诚。”

宁初的话,笃定而且没有温度,她竟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让兰煜气得双眸冲血,兰煜的理智被冲动所迷失,不想对她出手,可最终还是没忍住。

兰煜一拳举起,骨节分明,让人产生了极度恐惧的震慑,在宁初以为她必定头破血流时,那一拳却迟迟没有落下。

睁开眼睛,兰煜的手在半空中被宁赤蓝死死的握住,宁赤蓝朝宁初说:“你先离开。”

有了宁赤蓝的帮助,宁初如愿离开,兰煜甩开宁赤蓝的手,他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你少嘛妈的多管闲事。”

宁赤蓝看他一眼,很平静的问:“那天你在停车场向我保证的话,你还记得?”

宁赤蓝这么一问,兰煜揪着他衣领的手也慢慢松开,宁赤蓝接着问:“你答应过我,日后宁初若闯祸,你会体谅她,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一拳砸过去,可以要了她的命?”

“原来你早就知道宁初的真实身份?”

宁赤蓝没有否认,兰煜冷咧的开口:“你们两兄妹,够狠的,亏我还以为抢了兄弟的女人,一直对你心存内疚,结果你两兄妹原来是一伙的?”

兰煜满腔的怒火,一个宁初再加上一个宁赤蓝,他是被爱情跟友情双双背叛了吗?他们怎能如此的伤他负他,心底的痛,让兰煜的心灼热般的疼。

兰煜突然冷笑,语气不冷不热:“我现在懂了,你明知道宁初想算计我,你不但没有阻止她,反而同意她嫁给我,你是不是心里也盘算着,只要等宁初杀了我,你们两个便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面对兰煜的质问,宁赤蓝只是淡淡回答:“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兰煜指着宁赤蓝的胸膛问:“你敢说你此刻的心里,对她没有任何据为己有的念头?”

宁赤蓝沉默,兰煜一手将他推开,接着离开了医院。

宁赤蓝看着他的远去背影,心里则默念:“我一直都有将她据为已有的想法,可她的心里,我永远都只能是她的哥哥,所以我放手了,承全了你们,我同意她嫁给你,是希望你可以感化她,而不是使她对仇恨的看法越来越重。”

只是眼前的一切,如今都彻底失控。

宁初回到酒店,郭林已经睡着,此时的她,毫无睡意,有些感情,一旦投放了,就很难抹去。

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节目,可她的思绪根本不在节目,脑海不断的回想着两人的点滴,强迫自己不要想,可思绪就像崩塌的堤,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她一夜难眠。

而兰煜亦是如此,不过他不是难眠,而是未眠,宁初的事,究极了他所有的相像,也没能料到宁初从一至始,都伴随着欺骗。

兰煜挺拔的身躯,在落地窗前显得隐隐凄凉,再强大的男人,他的心也会揪着疼。

窗外是一片雨夜,那雨声像是为他们两

人离婚奏响了前奏,碰上她,兰煜还以为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却没想到转眼即逝,他花光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才踏上追她爱她的路,到头来却发现,所爱非人。

少了她陪伴的夜,寂寞,空虚,冷。

天亮,雨停。

一阵门铃声打破酒店套房的安静,宁初睡眼朦胧去开门,来者是腾玥。

两人坐在沙发上,很是平静,良久,腾玥才问:“郭林呢?”

宁初指指房间:“还在里面睡觉。”

腾玥的话有歉意:“对不起,上次的事,的确是我冲动了。”

宁初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腾玥的道歉,腾玥轻声问:“爷爷到a市了,他很想念郭林,可不可以让郭林回我那里住上几天。”

宁初抿抿了唇,“你等郭林睡醒,你自己问他要不要去?”

话题终结,两人又是一段空白的对坐,腾玥瞟她一眼,欲言又止。

最终郭林醒了,一见到腾玥便兴奋的扑了上去:“玥哥,我好想你!”

宁初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腾玥与郭林对视一眼,郭林识趣的跑了过去哄她开心:“姐,不要再玥乐哥好不好?其实都是我坚持要回国的,玥哥,一开始也不同意。”

宁初不自然的挤出了丁点微笑,摸摸他的头,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说:“姐已经没有生你们的气,我只是有点累了!”

郭林肉腾腾的小手拉着她的手,吃力地拖着宁初并说:“那你赶紧回床休息。”

腾玥缓步走来,声音淡淡的:“你脸色不太好,还是去休息吧,郭林这几天就由我照顾吧!”

最后,郭林随腾玥离开了酒店,他们一走,客房里越发安静,越是安静,越是让人胡思乱想。

宁初倒头睡在大床,希望睡醒后,她又变回了那个元气满满的自己。

新的一天,lkc集团胨东大会如期召开,此次会议,注定是沉重而又喧嚣。

兰煜一早回到办公室,最近他长期失眠,所以脸上略显疲惫,他揉着微疼的脑袋,依靠在沙发上放空。

第175章 175 结局篇十二(闹翻)

宁初抵达lkc集团后,直接上了顶楼天台,她坐在天台的长椅上,湿冷的风,吹得她的心更乱,更六神无主,低眸看着长椅的另一边,曾几何时,她与兰煜也并肩的坐在那里。

那时,兰煜以为宁初是上来偷懒的,而其实她是故意上来偶遇兰煜,为了接近兰煜,她策划无数个与他的不期而偶,在大堂,在海边,在机场,在很多个不同的地方,每一次的相遇,全是宁初的安排。

那时的她,并没有现在般的忧愁,那时的她,心里只有一个目标,推翻兰煜,而后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的心就开始乱了,节奏也乱了,所有的事情都因一个情字而变得失控。

与他相处的时间里,兰煜对她的柔情,兰煜对她的霸道,早已让她越陷越深,强制她自己不要被他所迷惑,却发现她早已无法自拔。

宁初垂眸看看时间,她起身,该面对的事情,终要面对醢。

去到会议室,宁初找了一个最不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她与兰煜是隐婚,股东们根本不知道她是总裁夫人,随后,兰敬与顾嘉抵达会议室,那些站在兰煜那边的老臣子,热情上前攀谈,当然那些以施落为首的股东,只是应付式的笑笑。

大部分的股东已坐在位置,现在只差施落与兰煜,最后,兰煜也来了,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给人强烈的震慑感。

兰煜的视线落在宁初身上,他的淡定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其实他知道,此次的股东大会,宁初肯定会把票投给施落,所以施落与兰煜应该是平票,到底是谁出任lkc总裁一职,如今还是一个未知之数缇。

施落迟迟未来,在座的人已经有些浮躁,施落向来时间观念重,如此重要的会议,他理应不会迟到。

宁初在桌下发了一件短信给候业:“你们在哪?”

宁初一直盯着手机,这次她却等来毁灭性的八字:“师傅病危,速来医院。”

宁初猛地站起,众人纷纷向她投来眼光,没有一句解释,宁初匆匆离开会议室。

宁初前脚离开,兰煜下一秒便收到了周跃的短信:“施落在路上突然发病,医院抢救无效。”

兰煜眸子一眯,对于宁初的突然离开,有了大概的想法。

医院里,气氛沉重,等宁初赶到时,施落已安详长眠。

宁初跪在病床,眼泪无声落下,有些人注定等不到,盼不到,施落为了夺回权力,花了大半辈子,眼看就要成功,他却没有撑下去。

葬礼是三天后举行。

施落是组织里的人,所有后事都由唐都来操办,以施落为首的恒权势力,悉数出席,其中也包括了宁初。

现场是忧伤的音乐,令在场的人极为沉重,兰煜打量着一身黑衣的她,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最前方的遗像,面容很是憔悴。

一道冷咧的男声响起:“请家属到灵堂左侧就

位。”

施落上无父母,下无儿女,与他最亲近的人,当属他的徒弟,候业,所以,候业走了上去,只是众人震惊的是,站在第一位的人并不是候业,而是宁初。

宁初虽然承认了若里的身份,可她从未说过到底是施落的什么人,如今她站在家属列的首位,足以看出她与施落的关系决不简单。

兰煜那边的人,有几位是见过宁初的,如今他们也是一头雾水,宁初的出席,他们还以为是兰煜安排的,如今她站在敌人的家属位,他们能不疑惑吗?

哀乐响起,全体默哀三分钟,致悼词是候业发言的,恒权那边的人比较忧伤,宁初一直维持着一种表情,无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一连串的流程下来,追悼会结束,众人陆续离开,唯独宁初没走,她站在遗像前看了很久很久,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她眼眸里的伤,却解释了一切。

兰煜坐在车里,远远的盯着宁初,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宁初,她就像迷一般的存在着,一时是这个身份,一时又是另外一个,他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最真实的她,更不知道他爱的又是哪个?

良久,宁初离开礼堂,一出门便看到一架熟悉的车子,兰煜摇下车窗,宁初却没有坐上去的意思。

看着宁初混身的敌意,兰煜的嘴角似笑非笑,他从驾驶座走了下来,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轻挑的说:“上车吧,老婆。”

一句老婆让宁初混身一震,她与兰煜的确存在着夫妻关系,宁初掏出电话,不知道打给谁,兰煜在一旁念了一句,“你不会是怕了吧?”

兰煜的挑衅,成效还不错,宁初将电话塞回包里,她没表情的拉开后排车门并坐了上去,兰煜也由着她,他淡淡的关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坐回驾驶座。

车内,两人一语未发,过了很久,兰煜才问:“这么伤心,怎么不哭啊?”

兰煜这句话,既有关心又有讽刺,反正说得宁初内心极度的不舒坦,宁初沉默的没有回应,而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都是沉默无言,直到兰煜将宁初送回酒店,宁初临下车前,兰煜才突兀的说:“明天,十点,民政局。”

短短七个字,意味的别离,这不就是宁初最初的想法吗,为何经兰煜口里说出来,心会那么的痛,等宁初回到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里,两行眼泪已经蹦出。

翌日早上,宁初是被一阵急迅的铃声扰醒的,电话里头是一把陌生的男声:“宁小姐,您好,我是兰总的助理……”

周理所说的前半段都是客套的话,宁初也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可归结一句话,就是打来提醒她,记得带得好相关证件,免得跑两趟,还有别错过时间。

还真是贴心,有人如此贴心的提醒她离婚的事,心里还真是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去往民政局的路,跟宁初的心一样堵,原来真的要说再见的时候,心还是会疼的。

催人的电话继续的响,依然是助理的声音:“宁小姐,这天是周五,麻烦您快一点。”

又一个贴心的提醒,想必是兰煜故意让助理这样说的。

这样的兰煜,才是她最初认识他的样子,薄情寡义,速战速决,从不拖拉,不过,这也不怪他,伤他负他的人是她自己,他对她这般薄情,也是于情于理。

路上大堵,宁初姗姗来迟。

一台崭新的跑车停在入口处,车子应该是新买的,一如他主人的霸气,办理离婚手续,是宁初跟助理去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和助理结的婚。

每当要签字的时候,助理都是匆匆的往门外走,宁初被丢下,只能一个人面对着屋内所有奇怪的目光。

等一切手续结束,宁初走到门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兰煜,他换车,而且剪了一个新的发型,他是要迎接新生活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