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

特莫尔。她为人很得体,她如果遇到合适的男人,就绝对没事。她根本就不属于牛津。她想要的是那种和一个男人厮守,为他付出的小日子,她想做个持家过日子的小妻子。但那个人得是个意志坚定、感情专一的男人,而且要有对她永久不变的深厚感情。这个人不可能是雷杰·帕弗瑞特,他只是一个意气用事的小傻子。”

布瑞格斯小姐拼命地拨弄炉火。

“那么,”哈丽雅特说,“总得处理一下这件事。我不想去找院长,但是——”

“当然了,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布瑞格斯小姐说,“真是太走运了,是你撞到了这件事,而不是哪位老师。我早就知道会有事发生,可以说是在等着这一天。我一直都很担心。这种事情,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但我无论如何都必须得站在卡特莫尔这边——不然的话,我会把她的全部信心都毁掉的,天知道那时她还会干出什么蠢事。”

“我觉得你说?煤芏裕”哈丽雅特说,“但现在,也许我应孛和她谈几句,告诉她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桤果她不希睇我向院长告发的话,她应孛向我保訾以后一定会言行规矩。钜想,我应孛借这个机会,善意地敲打她一下。?

“对,”布瑞格斯小姐表示同意,“你可以这样做。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要感谢你,算是帮我解脱了吧。这实在太耗费精力了——而且的确影响我的学习。毕竟,学习才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已经在准备下个学期的荣誉文学学士学位考试——这件事这么让人沮丧——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想卡特莫尔小姐一定很依赖你。”

“是的,”布瑞格斯小姐说,“但倾听别人的麻烦事的确很耗费时间,我又不是特别擅长对付她的脾气。”

“做别人的闺中蜜友是件很沉重、很吃力不讨好的事,”哈丽雅特说,“我不奇怪她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她要是能和你一样清醒、理智的话,倒是很奇怪的事。但我也认为,你应该把你肩上的担子放一放。你是她唯一的朋友吗?”

“的确。因为一件传闻,可怜的卡特莫尔失去了许多朋友。”

“关于匿名信的那件事?”

“哦,你听说过这个?那个当然不是卡特莫尔干的。这么说太可笑了。但费拉克斯曼小姐在学院里到处宣扬这个故事。一旦你沾染上这种罪名,就会被它夺走很多东西。”

“的确是这样,布瑞格斯小姐,我们两个人最好都去睡个觉。早餐之后,我会过来探望卡特莫尔小姐。不要太担心了。我敢说这件事将会是因祸得福。好了,我现在要走了。你能不能借我一把锋利的刀?”

布瑞格斯小姐有些诧异,但还是给了她一把很锋利的铅笔刀,然后道了声晚安。在哈丽雅特回图德大楼的半路,她把那个悬挂着的人偶割了下来,带走方便以后仔细检查。她感觉自己实在困得不行了。

她一定是筋疲力尽了,一躺到床上就酣然入睡。一夜没有梦到彼得·温西,一夜无梦。

一些旧的哀伤(1)

她看着他,眼睛湿润,

她的心脉狂跳,语无伦次。

一些旧的哀伤中划出了一道新的口:

似乎她在他年轻的脸上看到了

他父亲那优雅的面容。

——埃德蒙德·斯宾塞1

1埃德蒙德·斯宾塞(edund senser,1552—1599),文艺复兴时期英国诗人。

“现在的情况是,”普克小姐说,“我九点钟有一堂课。有人能借给我一件礼袍吗?”

几位老师正在教研室的餐厅里吃早饭。哈丽雅特进来得正好,听见了最后那句话,于是愤愤不平地大声问道:

“普克小姐,你的礼袍丢了吗?”

“普克小姐,我是很愿意借给你,”小巧的希尔佩克里小姐温和地说,“但恐怕我的那件不够长。”

“这段时间,在教研室的衣帽间里放任何东西都不安全了,”普克小姐说,“晚餐的时候还在那里呢,我亲眼看见的。”

“对不起,帮不了你,”希尔亚德小姐说,“我九点钟也要去讲课。”

“你可以穿我的,”布洛斯小姐说,“不过你十点钟就得还给我。”

“去问问德·范恩小姐或者巴顿小姐,”院长说,“她们没课。或者范内小姐的——她的袍子你穿应该合身。”

“正是,”哈丽雅特愉快地说,“你是不是还要方礼帽呢?”

“帽子也不见了,”普克小姐回答说,“我倒不需要戴着礼帽去讲课;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我的东西都哪儿去了。”

“东西总是丢得很莫名其妙,”哈丽雅特一边说,一边自己摊鸡蛋,“人都是很粗心大意的。顺便问一句,谁有黑色双绉的便服礼裙?上面有许多红色和绿色的罂粟花,前面有交叉的褶皱,提臀托很厚,喇叭裙、喇叭袖,三年前流行的款式。”

她在餐厅环视一周,这里已经被老师们占满了。“肖恩小姐——你对礼服裙很有品

位。你能不能知道这是谁的?”

“如果看到的话也许可以,”肖恩小姐说,“但光听你的描述,我想不起来。”

“你找到一件这样的裙子?”财务主任问。

“是不是谜案的新情节?”巴顿小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