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道小叔是靳东的叔叔吗?以后小叔要是把路斩月带回家,这要怎么办?这……这算不算?我们靳东要怎么办?这孩子那么喜欢她,到现在都忘不掉,你要他怎么面对路斩月成了他的小婶?”

靳百年出神的望着对面的墙壁,揽着夏雪的肩,慢慢的抚摸着,随着他粗重的吐烟,最终也只有这么一个决定:“明天,我找小五谈,他必须跟那女孩分手。”

“真的?你能让小叔跟她分手?”夏雪带着殷切的希望,哀伤的看着靳百年。

靳百年很慎重的点点头:“当然,他们肯定要分手,这女孩跟过靳东,又怎么能跟他叔叔?”

“是的,百年,咱们靳东就指望你了,千万不能让路斩月进靳家的门,不然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靳百年无奈的闭了闭眼睛,颓丧的说:“我不知道小五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不听劝,我只能让爸出面。”

大家都清楚这事一旦被靳老太爷知道的后果,但夏雪没吭声,哪怕靳湛柏被老爷子打死,和靳家不相往来都行,但她绝对不允许路斩月成了靳家的人,朝朝夕夕的出现在靳东面前,成为她儿子一辈子驱散不了的梦魇。

……

靳湛柏驱车回家,等交通灯时看了看时间,过了凌晨。

路上早已没了人,只有往来穿梭的零星车辆,行车畅通无阻,他便加快的速度,心里自然牵挂着独自在家还带着伤的斩月。

前方三叉路口转向,上了另一条路,一辆黑色suv停靠在人行道边上,远远的能看见那车的引擎盖上坐着个女人,靳湛柏正泛着好奇,也多看了几眼,不想车子驱近时,车盖上的女人朝他这个方向扭了一次头,他也看清了,那女人是路玺瑶。

宾利没有停下,随着角度的变换,埋首在路玺瑶腿间的男人也出现在靳湛柏眼中,看到这一幕,靳湛柏确实没扛住,身体火辣辣的。

宾利从suv身边跑过,侧后视镜里还能看到在车盖上交欢的男女,靳湛柏又突然觉得讽刺,路家一对兄弟的女儿,怎么区别会这么大。

到了家,他没开楼下的灯,换了鞋直接上楼,黑暗中悄无声息的拧开了斩月的房门,没敢进去,只看到床上那微微的鼓起,一点声音都没有,看她睡的安详,靳湛柏放心下来,转身带上门,折去了自己的房间。

他拿了睡衣,走去浴室,脱光了上身,对着镜子照,后背上果真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淤痕,这老头子下手真狠,不愧是带兵打过仗的。

靳湛柏洗了个淋浴,淤青没破皮,沾了水倒也不疼,但不能碰。

他小心翼翼的穿上浴袍,拍了点爽肤水,熄了灯,回房睡觉。

第二天晨,靳湛柏还在睡觉,被皇廷一品的座机号吵醒。

老太太说,靳百年来他家了,让他不要冲,好好和大哥谈谈。

靳湛柏放了手机,麻利的下床,套上衬衫和毛衣,去浴室洗漱。

正巧碰上斩月,她蹲在地漏边,搓洗衣服在,靳湛柏一来,她忙抓着衣服站起来:“刷牙吗?那我去楼下洗。”

靳湛柏倒是挡住了她:“你洗你的,又不妨碍我。”

斩月也没好再说,继续蹲下去,在地漏边上搓衣服。

靳湛柏挤了牙膏,看着镜子,清洁口腔的动作很快:“头疼不疼?”

“不疼了。”

靳湛柏眼底有怜惜,他不相信那个伤口不让她痛:“下午我带你去换药。”

“不用了,涂点红汞就没事了。”斩月抬头看了他一眼。

靳湛柏含了一口水,冲了冲嗓子,又全数灌进水槽里,之后抽下毛巾,在水流下揉了揉睡乱的头发。

“我出去一下,下午带你去换药。”

强调后,靳湛柏抻好了毛巾,脚步声在楼上来回几次,之后下了楼。

走到小区外,劳斯莱斯幻影正好到,靳湛柏直接走过去,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里面的靳百年对司机说:“你先下去。”

司机下了车,兄弟两短暂沉默片刻,靳湛柏只穿着毛衣,闲适的靠着椅背。

靳百年大约猜到是家里打过电话,倒也没问起这事,开门见山了:“你娶的女人真的是路斩月?”

靳湛柏“嗯”了一声,不太在意。

窗外的常青竹被风拉的左右晃动,靳百年看了一眼,声色俱厉的转过头:“小五,你到底想干什么!”

靳湛柏也转了头,勾动着唇角,讥嘲的说:“是你们想干什么,我娶谁,干你们什么事?”

“你知道她是靳东……”靳百年断了句,想到这个女人在叔侄间来去,实在觉得脸上无光:“小五,你到底为什么娶她?”

“大哥,你也是男人,你说男人为什么娶一个女人?”

靳百年不相信,纠结的看着他:“你喜欢她?”

靳湛柏吐了口气,把视线移向挡风玻璃:“其实,在家里知道她之前,我就见过她了,当时她还在北京念大学,一个周六跑到s市来找靳东,靳东想

把女朋友介绍给我,带我一起去的,我当时没下车,在车里看到她了,很吸引我的女孩子,没办法,她打动我了。”

“你是说,你看上靳东的女朋友了?”

靳湛柏转过脸,神色严厉:“他们分手了,我为什么不能追她?”

“你……”面对靳湛柏的冥顽不化,靳百年气的不知如何开口:“小五,靳东会走路开始就是你在带,你们两感情比家里任何人都要好,你这样做,要靳东怎么办?为了个女人,前几年家里鸡飞狗跳,现在还要重新上演一遍吗?”

靳湛柏不赞同的轻摇头,看着窗外刚要说话,斩月突然从小区走了出来,他拧了眉,飞快的越过驾驶座椅背,用中控将车窗全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