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小子手上,将军那边我真是没脸见人了,这小子一个劲的抹黑他老子,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非把他老子气死才高兴!”
“哎呦喂,你咋这么说话呢!”
老太爷一生气脸就红,这会儿跟喝了酒也不差分毫,拿拳头砸着驾驶座车窗,这手虽苍老,却满是力量,真让人觉得,下一秒车窗就能碎裂。
靳家老爷子是个急性子,打仗那会儿没少吃亏,所以官职做不大,人说性格决定命运,丁点儿不差。
虽然看不见车内的情况,但靳老太爷仿佛就瞧见自家小儿子那让人恼火的笑,他也不劳驾他的手了,打时间长还疼,这会儿挥起了拐杖,直接朝窗玻璃上砸。
“哎呦喂!侬十三啊!”老太太抓了一下头发,就跟打碎了一地的金子似的,那可是好几百万的豪车啊,他不心疼她心疼啊。
就在老太太要冲上去以血肉之躯为宾利献身时,宾利突然一个倒车,若不是徐妈在后面跟着,老太太肯定站不稳倒下了,她跟着徐妈连连往后退,退到不挡路的草坪上。
老太爷把拐杖砸了出去,没砸中,掉在地上,宾利跟奔驰还僵持了几秒钟,奔驰移了一点方向,这才让宾利离开了小区。
……
靳湛柏带着斩月全身而退,豪车质量有保证,车窗也相安无事。
“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不要意气用事,你只有跟我在一起,靳东才会死心,而且,我们各有所需,这在婚前都已经开诚布公过了,你不能不顾我的处境,说离就离吧?”
斩月看着窗外,心思渺渺,事情太多,积压着她有些负累不起。
“关于佟怜裳,我得和你说清楚,这是家里安排的女人,我不喜欢。”
斩月无动于衷,靳湛柏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瞧她下巴尖尖,脖子又细又长,虽然好看,但总归有点心疼她,觉得她吃喝不好。
他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轻轻的捏着掌心:“斩月,想想你的父母,你才跟靳东分手,这边又跟我结婚了,眼下又要跟我离婚,老人家能看懂吗?你那么孝顺,舍得让父母操心吗?”
他觉得自己成功了,至少成功一半了,因为在提到斩月父母的时候,她的手心冒了汗。
古话说点到即止,靳湛柏把尺度拿捏的游刃有余,该说的说到,剩下的让斩月自个儿慢慢醒悟,他相信,这么孝顺的女人不会置父母于不顾,相对而言,父母的感受在她做出决定上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
靳湛柏带斩月去了市区久负盛名的法式餐厅,绅士的布置了一切,斩月口味不好,只喝了点洋葱浓汤,大部分时间是等靳湛柏用餐。
他拿纸巾轻轻压了压两侧唇角,问斩月吃饱没有,她只管点头,他结了账,拉着斩月去车库取车,上主干道时,天像要下雨,一两滴雨丝掉在了挡风玻璃上,可最终雨也没下下来。
靳湛柏把宾利停在小区对面的路边,刚下了车,雨点大起来,他忙把斩月拉到怀里护着,并且加快步伐,两人过马路的时候,他依稀在风声里听到她说:“我们就按照先前约定的做吧。”
靳湛柏微微惊愕,过了马路,他站到斩月面前,仔细盯着她的眼睛:“你说什么?”
斩月抬起头,目光好似穿过了他,飘向很远的地方:“就等到靳东结婚吧……”
靳湛柏是不乐意听到靳东名字的,但现在也只能忍气吞声,邝晨说的好,斩月现在不爱他,他计较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最重要的还是先稳住她,不让她动摇。
“真乖。”
靳湛柏拍了拍斩月的后脑勺,臂弯一缩,顺势把她拥到近前,给了她的额一个吻,斩月退出去,双眼空洞直白:“我们只是协议结婚,有名无实,这在任何时候都必须成立。”
他忍了下来,虽然有很多话想说:“好。”
……
奔驰停在宾利刚才的位置,因为已经说服了斩月,靳湛柏无所顾忌,敢于坦然面对,只听他轻轻一说“做给我爸妈看”,就拉起了斩月的手。
斩月任由他拉着自己,随他走到奔驰边上,靳老太爷和靳老太太从两边同时下车,老人朝楼上望了一眼,斩月也就顺水推舟的说:“伯父、伯母,上楼说吧。”
斩月拿钥匙开了门,家里来了人就是不一样,连空气的温度都高了许多。
两位大家长去沙发那边坐,斩月去厨房倒水,走回客厅,把水杯放在茶几上,退后两步,再次被靳湛柏拉住了手。
靳老太爷坐在沙发上,看到靳湛柏和斩月相握的手,脸就烧了起来。
远远看他们,般配的程度让靳老太爷一阵恍惚,这女孩家世虽一般,但品貌却是众里挑一的。
老太爷刚清了下嗓门,老太太就率先开口了,她怕是父子两又谈不拢,最后以鱼死网破告终。
“小五啊,你爸等你们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