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可斩月不翻他手机,也不过问他的隐私,即便知道了也毫不在意,她这样,他更讨厌。
“啊?”斩月看他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走掉,心里急着在,追问起来。
“什么怎么说?”
靳湛柏一边上楼一边回应,口气很冲。
斩月追了上去,跟到他的房间,还是站在门口,没进去:“瑶瑶不是打伤她了吗?到底怎么办?要怎么解决?”
靳湛柏脱了大衣扔在床上,开始解皮带钉扣,斩月把视线避开,看着空中的某一点,继续说:“医药费我可以陪给她,她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男人脱了西裤,换上格子睡裤,又往房外走,斩月堵在门口,被他推到旁边。
“到底怎么样了?这事能解决吗?”
他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动辄挂个脸,斩月厌烦的很。
“我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
“啊?”斩月蹬蹬蹬的下楼梯,不记得他有给她发信息啊。
走到一楼台阶上的靳湛柏,突然停住了,斩月也猛的站住,他扭了头,稍稍昂起,冷冷的看着她:“我不是说‘没事’了吗?”
这也算?
斩月像被人掐住了喉头,没说出话来,关键还是他的态度,根本就是块臭石头。
他走到电视柜下,单膝跪着,翻找什么东西,男人就是这样,想从他们口中问出一点点事情,那是难上加难,跟女人不八卦,可是跟自己的兄弟,又比女人还八卦。
斩月准备上楼,靳湛柏拿着一个本子站了起来,喊住她:“我还没吃饭,帮我搞点吧。”
“晚上我炒了青椒肉丝,还有一盒梅菜扣肉,行吗?”
靳湛柏拿着本子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正看着屏幕调台:“有青菜吗?”
“有,你想吃?”
他换着台,就像老夫老妻一般相处着:“嗯,炒点青菜吧,最近没什么胃口。”
“好。”
他在客厅看起了电视,但好像还干了些别的事,斩月从冰箱翻了一捆适量的青菜,泡在水里洗着,又大声问起来:“你吃香菇吗?”
靳湛柏答:“放几个吧。”
斩月甩甩手,抓了几个干香菇,用热水泡发,那边又用蒸锅热起米饭来,动作很快,炒菜的间隙,还给靳湛柏打了个鸡蛋榨菜汤,他说没什么胃口,所以汤和菜,味道放的都偏淡,没一会儿工夫,斩月端着青菜香菇上了桌,靳湛柏正拿着那个本子,往手机上输入什么。
电视开着,他也没看,忙着自己的事。
“可以吃饭了。”
“嗯。”靳湛柏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但直到斩月盛好米饭,独自在椅子上坐下,他也没过来。
她没催,也没上楼,坐在那儿等他。
靳湛柏听不到声音,突然朝客厅望了一眼,看到的居然是,斩月傻兮兮的坐在餐桌边,眼睛这儿望望,那儿看看,莫名的,他今晚所有的不痛快都消失了。
好喜欢这种氛围,他忙着事,她为他做饭,洗衣,甚至……生小孩。
听到脚步声,斩月集中注意力,看着他走来。
他还没坐下,斩月就说:“洗个手再吃。”
他笑了,觉得女人麻烦,可心窝子那真不是一般的温暖。
重新回来,他选她旁边的椅子坐,靳湛柏吃东西向来不拘小节,饿了就狼吞虎咽,叫不饿的人,看了都满是食欲。
斩月瞅着他,他吃的实在是香,都不忍心打扰他。
“瑶瑶说,你帮她找了份工作?”
他的视线依然没离开过餐碟,却减慢了进食的速度:“上次在外面遇到了,她拜托我的。”
靳湛柏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规避一切对他不利的方面,其实他潜意识特别怕斩月多想,不希望她怀疑他对她的专一,哪怕斩月根本没这种想法。
“瑶瑶才念大一,找什么工作啊?”斩月觉得靳湛柏简直就是胡闹。
靳湛柏吃完了,把碗递给斩月,要她盛饭,她先坐着,没急着去:“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靳湛柏夹了个香菇吃着,漫不经心的说:“又不是名牌大学,还是个大专,有什么好念的?”
就有这种人,处处得天独厚,所以就养成了看不起人的性格。
“不是人人都能上哈佛,难道上不了哈佛,就都不念大学了?”
“那你还是b大的呢,不也就这样吗?”
“……”
斩月觉得他在讽刺自己,全国重点毕业,混成今天这样,确实不给母校增光。
她也不想吵,姑且原谅他,谁叫他混的风生水起,恃宠而骄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管什么学校,大学文凭总要拿,你总不能让瑶瑶拿个高中毕业证走入社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