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湛柏喝酒喝的多,不怎么吃菜,斩月就帮着他夹菜,送到他嘴里。
靳湛柏张嘴吃着他老婆喂的菜肴,心里又舍不得起来,苦涩的打了个哈欠,往白白的墙上望着。
“老婆,你没事就到美国来,我去接你。”
斩月听他这么说,总觉得他好像没时间回来,也难受,连带着委屈。
“我不忙就来。”笑着回答他,又埋头开始吃饭。
一顿饭因为离别让夫妻两食不知味,都有些神情恹恹,离开的时候靳湛柏付了钱,和斩月一前一后走出了饭店。
……
开车回家,行李中午出门前已经放在玄关处竖着了,两人换了鞋,靳湛柏去厨房倒水喝,斩月先行上了楼。
她去洗了手,然后回自己房间,刚放下包,靳湛柏进来了,拉着他老婆,两个人一同在床边坐下。
斩月又站了起来,轻轻摸摸他的头:“你睡一会吧,昨天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呢。”
靳湛柏真的累了,点点头,牵着他老婆的手腕,抬头看她:“我在你床上睡。”
斩月说好,看着他脱了裤子袜子上了床,替他盖好被子,他拉着她,她便俯下身,与他淡淡的亲了一下嘴,靳湛柏小声说:“你干嘛?”
“我下楼把阳台外面的衣服收掉,马上就上来,和你一起睡午觉。”
靳湛柏微微一笑:“好。”
“你睡吧。”
斩月把他的裤子叠好,放在床尾软榻上,然后轻轻带上门,下了楼。
……
收了晾晒的衣物,又把楼下全部窗户电源关掉,二楼等他们起来再弄,斩月站在一楼客厅中央,中午休息的时间,外面也很安静,突然就叫这一时间里的静谧感伤到了,虽然他还在楼上,但叫这眼前的情景触的心头隐隐酸涩,本能的不喜欢一个空荡荡什么声音都没有的家。
出门一周左右,斩月把液化气总阀关了,没有安全隐患,才好放心出去。
上了楼,脚步轻轻的,刚拧开房门,靳湛柏已经打起了鼾,趴在床上,睡的很香。
斩月轻轻退出来,又把房门关上,到他的房间睡一会。
她怕自己和他都睡过了时间,用手机上了闹钟,三点半报时。
……
手机闹铃一响,斩月皱着眉头醒了过来,伸手去够手机,先把闹铃关掉,在床上赖了一分钟,起床,刷牙洗脸。
等她整理好自己,才去靳湛柏那边叫他。
开了门,听他还在打呼,舍不得叫他,犹豫不决,还是走了进去。
“湛柏。”
她弯腰,站在他床边叫他。
“湛柏,三点四十了,起来吧。”
他有了反应,微微一皱眉,翻过身,平躺下来。
斩月顺着床沿坐下来,他手伸出来,斩月与他握在一起,他轻轻的问:“几点了?”
“三点四十了。”
他连续打了五个喷嚏,斩月起身,把软榻上的衣服给他拿来,只是站着,没再坐下:“起来吧,到飞机上再睡。”
他揉了揉鼻子,利索的撑起来,抖开斩月递来的裤子,掀了被子,下地开始穿。
斩月趁着他穿衣服的时间,去其他几个房间关闭电源和门窗了,人不在家,房子一定要检查仔细才能出门。
穿好衣服,他去浴室洗脸,斩月绕进来,把这间房的电源和窗户也关上了,等他洗好,她也正好检查完毕,他去书房拿了包香烟,就和斩月下楼了。
斩月在家里迁移行李,靳湛柏去小区外面拦车,车一来,靳湛柏下来拿行李,人还在讲电话,斩月正在锁防盗门,锁好门,真的要走了,心里突然莫名的伤感,好像这里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似的。
她从公寓走出去,靳湛柏正把行李往后备箱放,嘴巴里叼着一根香烟,斩月走到车边,他正好关上后备箱,对斩月指了指,让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