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部分

“好。”他淡淡应道,宾利已经驶向主干道。

……

中途,靳湛柏在路边一家便利店停了一次车,买了两包中华,回来的时候人行道跑过好几个追逐打闹的孩子,靳湛柏眉头一皱,都叫坐在车里的斩月看见了。

对小孩这么没有耐心,会好好爱自己的孩子吗?斩月泛起疑虑。

等他上车,斩月又将视线转向他,看他心情好像不太好,故意找他说话:“你怎么啦?”

靳湛柏一边打方向盘一边看一眼斩月,不明就里的声音:“什么我怎么了?”

斩月挑挑眉,音调细弱:“看你好像不太高兴。”

靳湛柏打了个呵欠,盯着侧后视镜中那正要超车的蓝色标致:“有点累。”

斩月点点头,没再找他说话,他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开车,到交通信号灯的地方,趁着等信号的时间,拆了包中华,又点了根烟。

斩月只是看,没打算讲,男人烦女人太啰嗦,什么都管,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

她想,或许是纽约那边的事情比较棘手,他的心烦意乱是全部写在脸上的,她没什么能做的,只要别给他添乱,让他心情更加烦躁就行了,其他的,就像公务上的事,只能靠他自己解决了。

……

靳湛柏带她去了川菜馆,点了几道家常菜,各自沉默的吃着,斩月饿了,扒饭的速度相较平时快出许多,他看了她好久,这才噗嗤一笑,扭了身,斩月也正木然的抬头望他,他一伸手,将她挂在脸颊上的饭粒捏了下来,宠溺的白了她一眼,继续转回来吃自己的。

斩月吧唧着嘴,想哄一哄自己老公开心,故意拿头往他胳膊上蹭,靳湛柏扬起那只手臂,把斩月搂到了怀中,斩月端着碗,却巴巴儿往上看他:“怎么了?事情不顺利吗?”

靳湛柏把筷子放下,伸手拿起烟包,往桌上磕了磕,掉下来一根烟,被他咬在嘴里,又拿打火机点起。

抽了一口才低头,与斩月无声的看着彼此的眼睛,斩月听到他一声哀叹,但他仍旧没说话。

“好啦,干什么不会遇到困难?咱们一起面对,不会解决不了的啦。”

靳湛柏低下头,亲了一下斩月的鼻子,然后将她放开:“快吃,吃完送你回家。”

听他这么说,斩月就问:“你要出去?”

“去公司一趟。”他点着烟,千头万绪的抽着,也懒得吃饭。

斩月点点头,她知道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想要清净,有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她没说话,安静的吃自己的。

……

午饭后,靳湛柏开车先送斩月回家,没跟着她进门,直接又从柏林春天离开了。

斩月拿钥匙开了门,离开四天,要打扫卫生的,她上了二楼,利索的换了宽松的衣服,把头发绑成丸子,下了楼就拿抹布从窗户开始清理了。

家大,打扫起来就很辛苦,楼上楼下的跑,还得跪在楼梯间擦台阶和扶手,斩月不觉得辛苦,这是自己的家,怎么付出都值得。

中途也休息好几次,到厨房倒水喝,然后就站在料理台边喘口气,十来分钟又去刚才停手的地方打扫,二三个小时才完完全全将家里楼上楼下打扫干净,每一处都没有灰尘。

打扫完,她累的抱了几袋靳湛柏的零食到沙发上吃,顺便看了点电视剧,人都想躲懒,她也不例外,躺着躺着就想睡觉,一看墙上的时间,又快五点了,还得准备晚饭,不知道靳湛柏回不回来,先打个电话问一下。

斩月起身,到楼上给他打电话,靳湛柏说晚上回家吃饭,估计七点多能回来,斩月问了他有没有想吃的,他说最近口味淡,做点素的就行。

这倒是方便了她,斩月挂了通话,刚把手机放下,来电又响了。

以为还是他,可能刚才有什么没说完的话,拿起来一看却不是自己老公,而是“纤柔”的陈姐。

上次为纤柔走秀遇到了色qg狂,该给的薪酬也被恶意克扣,斩月从那以后就没和这家内一公司有过来往,她一直坚信,人无信不立。

只是看这架势,这通电话估计是找自己谈生意的,斩月接起来,陈姐的声音特别客气。

果然是为秀演找cici定模特的,斩月心里气归气,但不会跟钱过不起,电话里不好说事,陈姐约她出来,本来想请斩月吃饭的,斩月说晚上跟人约好了,只谈事情就好,于是两人定在距离都差不多的一家咖啡店,五点半见。

定好,斩月就手给靳湛柏打,跟他说了会晚点回来,但一定会跟他一起吃饭,叫他等她,要是他先回家,饿了,拿些零食垫垫肚子,靳湛柏也很好,只说老婆我知道了。

和老公通完电话,斩月飞速跑进浴室,开始洗澡,一下午打扫卫生,蓬头垢面,一脸的油,洗完后神清气爽,皮肤还原了原本的白皙,斩月本想化个妆,只是没多少时间,只好穿好衣服,把头发好好扎整齐,拿了双肩包就出门了。

……

五点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