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最终不还是挥手说了再见。
开车到了三里屯,这里的夜晚格外的热闹,找到已经订好的餐厅,谭瀚宇先带着斩月去停车,然后和她搭乘电梯直接进入餐厅一层,电梯处有领路生,报了桌号只要跟着她往里面走就好,谭瀚宇却没有跟上,而是转身笑看着斩月,扬了手臂示意她先走,斩月微微颌首,迈步先走了起来铄。
餐是斩月点的,两个人等待美食的那段时间聊了许多,非常自在,谭瀚宇不太了解模特这个职业,于是好像很感兴趣的问了斩月许多,尤其她现在自己经营着一家模特公司,接活的一系列过程谭瀚宇都想了解,其实他一直在想,这或许就是他未来最亲爱的妻子的事业,他好想全面的了解,了解他妻子的每一个方面。
斩月说说笑笑,喜欢与人聊自己的工作,笑容飞扬的扬起下巴,刚要从远处收回视线,却在霎那间脸色渐渐苍白了下来。
跟着领路生往这边走的三个人都看到斩月了,他们脸上的表情第一次这般统一,都不太好看,靳百年稍稍扭头,与夏雪互换了一个视线,然后夫妻两拉起手,率先抬步走了,从斩月这一桌的旁边一闪而过。
靳湛柏没有走,他停在刚才看到斩月的位置上,左手上还夹着一根烧着的烟,脸色到底是自己底色的白皙还是因为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凉了心才变得白皙,这就无法探究了。
斩月脸上的笑容已经倏尔不见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桌面,谭瀚宇自然意外,明明刚才斩月还聊自己工作聊的那么开心,怎么一下子神色完全不对了?
谭瀚宇靠近桌边,问斩月:“月月,怎么了?”
斩月抬起眼睛看他,生硬的挤出一个艰涩的微笑:“没事。”
谭瀚宇非常奇怪,耳畔却突然出现掷地有声的脚步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大衣边角,质地上乘,一看就是高档货,这男人站在自己桌边不走是什么意思?谭瀚宇移了眼梢,看到那笔挺的黑色西裤和黑色皮鞋,然后猛一抬头,去看这一身奢侈品的主人。
面前的男人有一张斯文书生的白皙脸庞,五官长的细致淡雅,只是他压着眉心却盯着斩月看又是怎么一回事?认识吗?认识的话表情也不该这样,谁会和朋友这么严厉?
斩月没有抬头,像个木头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桌面,即便知道他就在身边,就在高高在上的地方用他那双在她心里留下深刻记忆的清隽眉眼冷酷的盯着她,她也不为所动,要分,就要分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拖泥带水还来祸害谭瀚宇干嘛?
斩月不怕,她就这么坐着,她知道他一定会走,也不会干不合时宜的事,因为他没有立场。
靳湛柏走了。
脚步声在斩月耳畔中越渐遥远,她没有回头。
“月月,认识吗?”谭瀚宇问她。
斩月慢慢抬起头,或许这短暂的几秒钟她正在思考关于靳湛柏的身份要不要告诉他的事,最终,她还是光明磊落的坦白了:“是我孩子的爸爸。”
“……”谭瀚宇绝对没想到,因为他知道斩月的前夫在s市。
“是吗。”谭瀚宇有些尴尬,想要转移话题。
斩月却显得非常坦然:“我跟他断的干干净净,你不要多想。”
“没有。”谭瀚宇是喜欢斩月的,游走在两个或几个男人之间举棋不定的女人很遭人讨厌:“我当然相信你。”
斩月于是笑了,将刚才的插曲忘掉,高高兴兴找回了今晚愉快的氛围:“谢谢,时间要是早,晚餐后我请你看电影。”
谭瀚宇自然高兴:“好啊,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
斩月毫不犹豫的回答:“恐怖片。”只是这一瞬间,她想到的竟然是靳湛柏陪着她看恐怖片的往事,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揪疼。
想到和某个人的曾经会痛,这到底代表着什么?斩月又开始当起了鸵鸟,把头埋起来,逼自己忘记刚才在脑海里闪现的那一幕。
……
包厢里坐于方桌一侧的那三个人在靳百年拉着夏雪推门进入时同时抬起了头,两方没有人说话,桌上放着四杯咖啡。
靳东坐在另一侧,与那三个人形成对立的一方,父母进来的时候他没有给予任何反应,垂眸盯视着桌面。
靳百年拉开椅子让夏雪入座,然后自已脱掉了大衣搭在靠背上,这个时候门自外又被人打开,大家再次抬头去看,进来的是靳湛柏。
他脸色不是很好,眼神过于严肃,没有与任何人交流目光,笔直的在夏雪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