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私家车,都打着前灯双闪,有人朝她挥手:“嫂子!”
斩月跑过去一看,气的当场想骂送靳湛柏回来的那几个人。
靳湛柏喝的神志不清,叫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夹着腋窝,头歪着已经睡着了。
“麻烦你们了,进来吧。”斩月催促道,已经往前带路,那几个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护送靳湛柏回楼区。
家里黑黢黢的,斩月开了灯,小声带领着后面的人上楼,喝醉的男人就如同一滩烂泥,上楼时大家选择了用背的方式,一个背,两个后面扶。
送到了房间,男人们把靳湛柏放在床上,气喘吁吁的呼口气,甩了甩酸疼的手臂,斩月道谢脸色却不是很友好:“麻烦了。”
几个人都懂,急着开溜,干涩的寒暄一句:“那嫂子,我们先走了。”就溜出房外了。
斩月没送,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睡死过去的男人,气的脸色发白。
去浴室洗了毛巾给他擦脸擦手,把他衣服袜子脱掉,听起来容易,做起来相当困难,尤其脱他西裤时,男人一点儿力气不使,全靠女人又拽又扯,十分费力。
处理好他给他盖好被子,斩月把毛巾送回浴室,挺着肚子关了灯,去隔壁房间睡,这男人一身烟酒味,臭烘烘的,谁愿意跟他睡。
……
隔天上午十一点多,靳湛柏头痛欲裂的醒来,身体虚乏酸软,浑身难闻的烟酒味,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已经想不起来昨晚怎么回到家的了,去浴室洗澡,顺带刷牙洗脸,换了干净的衬衫西裤,肤色白皙,只是脸色看起来非常憔悴,人无精打采的。
楼下佣人在打扫卫生,见到他忙停下手边的动作:“姑爷。”
靳湛柏压着眉心忍着头昏沉沉的感觉,问:“我老婆呢?”
“小大小姐在餐厅。”
靳湛柏去了餐厅。
餐桌坐着佟战、大太太,斩月喂三个小家伙吃饭,当他进去时没人关注他,就像他不存在一样,靳湛柏原本就不是低三下四的那种人,只望着他媳妇,说:“斩月。”没话找话。
斩月压根儿没理他,继续给孩子们喂饭。
倒是匡匡拿着一根筷子在桌子上敲:“爸爸!爸爸!”
“宝宝?”靳湛柏笑嘻嘻的走过去,俯身依次亲了亲三个小孩,其实早就偷偷觑了一眼斩月,看她板着脸十分不高兴,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婆?”靳湛柏又试着和斩月说话,依旧没得到理睬。
佟战突然放下调羹,神情不悦的看着他:“放着怀孕七个多月的妻子自己跑出去喝的烂醉,你真有本事。”
说完,起身就走,大太太也看了靳湛柏一眼,诸多无奈,皆都没说,扶着佟战离开了餐厅。
等他们走后,没外人了,靳湛柏小心翼翼的拉了张椅子在斩月身边坐下,十分巴结讨好:“老婆。”
斩月把他的手甩开,起身将三个小孩从椅子里抱到地上,三个小家伙像放出牢笼的小老虎,没一会儿功夫就跑没影了。
“老婆?”
“别跟我说话。”斩月气怒的再次甩掉他的手,绕开一个距离走出了餐厅。
靳湛柏坐在椅子里发愁,佣人问他要不要吃午餐,他掐着眉心,问佣人要了点蜂蜜水。
喝完后头还是疼的要命,一边捶一边出来,斩月不在楼下,楼下只有三个小家伙撒欢一般的玩耍,前几天斩月给孩子们买了一辆红色的幼儿小汽车,孩子们在客厅里开车玩。
看着孩子们玩了几分钟,他上了楼。
推门进去,斩月在房间里叠被子,整理床褥,听到他进来也没一点儿反应,靳湛柏把房门关上,站在墙边不动。
“老婆?”叫她她不理。
“生气了?”他问。
没有回答。
他很苦恼的将双手滑进西裤口袋,看着斩月叠好被子后去了浴室,然后在浴室里对他说:“以后换下的衣服自己洗。”
靳湛柏跟了过去,站在浴室门外看着弯腰刷抽水马桶的斩月。
“老婆?又叫了一声,斩月就像没听见一样,动作麻利的清扫着抽水马桶。
靳湛柏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要怎么哄她,所以一直站在门口也没离开。
虽然说了让他自己洗自己的衣服,不过打扫完抽水马桶斩月还是拿走了他换下的内外衣裤,出来时靳湛柏挡着门,斩月根本不看他,冷冷的说:“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