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瑶有些恐惧地白了脸，可是一想到顾怀风根本没有办法自证清白，她只要跟过去，咬死了不改口，就能拆散顾怀风跟乔语甜，她就又挑衅地冲乔语甜冷笑了一声，跟着顾怀风进了那个化妆间。

乔语甜不知道顾怀风要做什么，她也不想跟顾怀风独处在一个房间。

虽然方思瑶也在，可在她心里，方思瑶已经不算是人了。

可是她又实在想知道真_相。

犹豫片刻，她悄悄拿出手机，飞快给楼下等着的小郭司机发了条短信。

时间紧迫，她没打任何字，只是共享了现在的位置，把自己的坐标发给了小郭。

小郭不愧是君大魔王亲自选定的司机，反应超级快地回复她——“收到，我现在就上楼，随时待命，少奶奶请放心。”

确认小郭就在附近，乔语甜的胆子大了，也跟着进了化妆间。

裴靖蕾知道自己该离开，顾怀风跟谁上过chuang，他做过什么，都跟她完全无关。

顾怀风说的那个“都”字，也不包括她。

可是脚下像是生了根似的，怎么也迈不出离开的这一步。

眼看着化妆室的门就要关上，裴靖蕾突然鼓起勇气，她不敢抬头看顾怀风是什么脸色，硬着头皮，突然也挤了进去。

顾怀风眸色一沉，就要赶人，可是身后，方思瑶已经迫不及待地冷笑，“顾大少真是谦虚，您那一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做作的声音，恶意得让人毛骨悚然，一口气说了很多让人反胃想吐的描述，就又笑道，“我就说顾大少只是文弱书生，怎么会是那种表现，原来是黑_道少主出身啊，啧，顾大少当年瞒得可是真好。”

方思瑶故意加重语气，想要重提顾怀风当年一直没坦白身份的事，挑拨他和乔语甜的关系。

顾怀风笑了。

他不再管裴靖蕾，转身看着方思瑶，微勾的唇角，带着简直是屠戮气息的血腥味，“方思瑶，你这么爱幻想，放心，我会安排你在精神病院里幻想个够。”

“至于现在……”

寒意刺骨的声音微顿，他在房间里找到一张空白的纸，就在裴靖蕾下意识的低呼中，突然一口咬破了指尖，把沁着血珠的手指按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