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颤抖了,之前刚刚消退的绝望,再次爬了上来。
聂谨言……,一想到这个人,一想到这个人那条伤腿,温小婉只觉得前边无尽的黑暗,tnnd,她当初怎么没学外科,反而学什么开门撬锁呢。
真是10086头草泥马,什么技术也不如医术,一技在手,走遍天下,穿遍所有时空,实乃居家生活、外出旅行必备良术啊。
“是,这就是四爷,”刑土根潦草地冲着温小婉点一下头,又继续对躺在床上的四爷,恭顺地说道:“四爷,这是咱们村里来的客人言大家的,他们夫妻两个路遇劫匪,她男人言大伤了腿,想请您……”
可怜刑土根低头哈腰的还没有说完呢,那位一直躺着,瞪着牛眼珠似的四爷,嗷的一嗓子平地喊了出来,吓得温小婉生生倒退一步。
“滚!”
只有一个字,却足显出这位刑四爷的膛音不错,破土泥屋的房顶子都跟着颤了颤。
刑土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依然维持着躬着身子的姿势,还想再和这位四爷沟通两句。
刑四爷却显出不耐烦来,躺了个身,面向了里面,根本不理人了。
刑土根无奈地叹了一声,看向温小婉,摇了摇头。
温小婉看得出刑土根尽力了,她一个外来人口,人家为她做到这份上,她还能要求什么啊。
温小婉往后退了几步,却没有完全退出去,站到门口那里,冲着刑土根招招手。
刑土根不明白温小婉什么意思,却依着温小婉的手势走过去,“怎么了,大妹子!”
温小婉左右权衡过了,不管这刑四爷有没有那本事,她都要死马当活马医了,她没有别的退步了。这天眼看着要黑,聂谨言的腿要是拖上一宿,伤情定会恶化的。
既然刑土根指不上了,她还是靠着自己努力吧,不管如何,她也要把刑四爷这老混蛋,弄去聂谨言那里的。
“刑大哥,您在外面等我一会儿,让我和四爷单独说说吧,”温小婉那眼泪说来就来,眨个眼的功夫,潸然欲泣了,“我怎么能眼看着我男人……残呢……”
这话是百分之百真心的。
这些天混下来,假意也掺了真情。人间最难得患难时,同手相携。当时,万丈悬崖,聂谨言为了她可以跳下来,她又怎能置聂谨言于不理呢。
刑土根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瞧着温小婉那样,他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他不觉得温小婉有什么希望能请动只抱酒瓶子的四爷,但温小婉要试试,他也劝不住,想了想,长叹一声,皱着眉头走出去了。
刑土根出去后,温小婉听着他的步子远到已经站在土屋外面、小院里面,她才再次走到床边。
“刑四爷是吧?”温小婉收起一脸的温良恭谦让,冷笑一声,“我知道我这不是求人的态度,但那些求人的态度,想必四爷也看过不少了,我现在只问一句,这个病你是帮着医还是不帮着医?”
温小婉才没有刑土根那副好态度,对着蛮人就得有对蛮人的方式,温小婉想过了,刑四爷要是敢说个‘不’,她立刻扒了这老浑蛋的裤子,让这老浑蛋晚节不保——他不是半辈子没娶妻吗?好,她今天帮这老混蛋偿了‘夙愿’。
刑四爷估计着是有n久时间,没有听过有人对他说这么忤逆不道的话了,竟还真的回过头来了。
那一双牛眼珠似大的老眼里,一片浑浊,盯着温小婉的目光,是浑浊中惟一的清明,顿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是谁?”
温小婉淡淡一笑,回道:“山野村妇,言大家的。”
刑四爷被大胡子遮着三分之一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说:“没听到老夫刚才说,让你滚吗?”
“这世间说让我滚的人多了,我要是个个都听了,早滚成球了。”
温小婉非但没滚,还更进了一步。
也因她进了这一步,让她看清楚了刑四爷床里,靠近床头的地方摆着一个红木匣子。
这屋子里面,一切东西,包括屋子主人,都是泥污一片、灰尘尽染,惟独这个红木匣子,被擦得光洁如新。
对于在宫里混过些时日的温小婉,什么好东西都见过,这种乡下人家普普通通的红木匣子,当然不可能吸引得她目不转睛。让她忍不住靠近,甚至想伸手摸一摸的,是那红木匣子上面扣的那把锁。
温小婉惊讶不已地叫出那把锁的名字,“纯铜制双龙双凤五行八卦四芯锁!”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我说三章,三章肯定会有的。亲们放心……
s:小四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06 15:10:07
云山千叠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05 20:43:44
嘻嘻,非常感谢!
46锁神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