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努力学习，老师说过，知识可以改变命运！我一定会考上最好的大学！我知道你希望我能够出国留学，我也可以的！国外的大学还可以有奖学金，您要相信我可以做到！”

被女儿的反应弄得有些呆愣，水琴眼神复杂的看着林宛如，似乎有些欣慰，又似乎有些失望。

她缓缓地将手抽了出来，捏住了林宛如的肩膀，枯瘦的手和单薄的肩，两两接触，双方都感觉到了疼痛。

“你不懂……”

水琴缓慢的说，手上使出的劲越来越大。

“我需要的不是你成为学者或者生意人或者是打工族，我不希望你如此辛苦的生活。我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优雅的女性，每天不用去想太多，不用为自己的生活打拼，不用去烦恼你明天的饭钱。”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梦幻的神色，眼神却渐渐的变得有些激烈了起来。

“我要你找到一个最完美的丈夫，成为一个最完美的妻子，过上最完美的生活！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林宛如的脸上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看着自己的母亲越来越偏执甚至于几近疯狂的样子，她的眼里又是担心，又有些害怕。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

她安抚着自己母亲的情绪，嘴角下撇，带着苦涩的表情。

原本还想说的话全部都咽回到了肚子里，再也说不出口了。她相信只要说出任何一句，眼前的母亲绝对会爆发出来。

这样的为难表情在林宛如的脸上显得很是明显，她的嘴唇抿了抿，似乎正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最后的那句话里充满了惆怅和悲哀，她没有办法跟自己的母亲对抗，没有办法让这个一心为了她好、吃了无数苦的母亲伤心，更不愿意去刺激她的情绪。

“对不起，我不会再提了！我会按照您的期望，过上最完美的生活，和母亲一起……”

林宛如的眼泪滴落了下来，她抱住水琴的腰，两个人如同两尾绝望的落在陆地上的鱼。紧紧拥抱着的两母女，一个优雅却已经苍老，一个年轻却格格不入。

两个人的身躯形成一种漂亮的姿态，同时流着眼泪，在摄影机里留下浓重的一笔。

“卡！”

在这一幕终于结束的时候，导演喊了停，林宛如顿了顿，松开手之后才从那种激烈又隐忍的矛盾情绪里面走出来。

而很明显的是，水琴比她走出来的要快得多。

水琴站起来之后仔细的打量了一眼林宛如，突然对她笑了起来，“你应该是习惯饰演配角吧？”

听到这句话，林宛如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