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得标的包房外,一个男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收拾东西,走到门口,看到门把上挂着一张“请勿打扰”的牌子。
客房才用的牌子,在青云山庄这个特殊的饭店里却大行其道。
男服务员转身欲走,却听见房里传来一阵阵唱歌似地呻吟,混杂着气喘如牛的咆哮声。
虽然这服务员还是个童子鸡,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况且这种事在青云山庄也不鲜见。
他稍稍停住脚步,侧耳听了一阵,却不敢久留,左右环顾一下,赶紧急急忙忙离开。
走到回廊拐角处,遇见了另一个女服务员,便道:“猪镇长的房间别去。”
那女服务员只有二十出头,见同事眼神古怪,顿时恍然大悟,指指那头道:“猪镇长又在舞狮子?”
男的呸了一声,说:“现在是武松打虎,叫得震天响。工作没见那么卖力,整天见他来这里鬼混。”
女服务员显得有些害怕,紧张地左右看看,说:“你别胡说,让老板知道,打断你的腿!”
两人不再多说,一起匆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二十分钟后,房间里。
朱得标心满意足地从白秀丽的身子上爬起来,伸手一拍白秀丽雪白的肥臀,笑骂道:“老!”
白秀丽起身提起裙子,白了朱得标一眼,说:“老个屁,就这身段,再给你养两个儿子,跟玩似地。”
朱得标马上不吭声了,白秀丽已经不止一次露出要嫁给他的念头。
这是个危险的年头,对于朱得标来说。和所有见不得光的情人一样,白秀丽起初也是扯着“喜欢”的旗号给朱得标投怀送抱。不过时间一场,又和所有情人一样,白秀丽越来越想要一个名分。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这不可能。虽然朱得标是单身,但自己家里还有个老公,虽然她算是把老公的脑袋染得比非洲热带雨林还要绿,不过这层纸窗一捅破,对朱得标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朱得标每次爽完都很烦白秀丽说这种话,对她这种十分不现实的念头相当鄙夷。妈的,就一公共汽车,名声早拦了,还想老子娶你,做梦去吧!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搁在朱得标身上一点没错。他鄙夷白秀丽的想法,却有迷恋她的身体;不会娶她做老婆,却又喜欢和她行云雨之事。
朱得标老婆前几年一场意外的大病后撒手西归。对于这位镇长来说,应了滨海市官场上一句笑话,人大中年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
从此后,原本就不安份的朱得标彻底成了一头断了缰绳的种猪,见个女的都想交配。白秀丽原先在党政办做个普通办事员,专门在会议上给领导倒水,或者给几个镇领导打扫办公室卫生。
有一回,朱得标喝得酒气熏天回到办公室里,正是中午时分,白秀丽那天有点事耽误了,在饭堂吃完饭便在党政办里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