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钧走过去依偎着安璟躺下,顺着她的视线也放眼到落地窗外的夜空。
这个城市难得有这样清澄明朗的天气,零落的星星像贵妇裙裾上的碎钻分洒在丝绒一般的黑蓝色天幕上,半弯斜月舒然高挂,淡淡的光辉从天上曲折绵延而来,把丝缕柔媚纤长的光影投射到木地板上。
安璟感受到楚钧胸膛上的暖意,便小猫一样缩身靠近,一股纯男人的阳刚气味笼罩着她,同时还有淡淡的烟草味辛辣的酒味。
楚钧感觉到小猫竖起了毛,忙拍着她的背哄:“宝贝儿,我没抽烟,都是贺一飞那老烟枪一个劲儿往我跟前蹭,酒是喝了,不过没开车,车钥匙都还给贺一飞了。”
安璟抓着他的睡衣领子闻了闻:“有女人的香水味。”
楚钧低头闻了闻,“没有呀,要是有也是严可身上的,那孙子可讲究了,一天换一款香水,阴天和晴天的香水都得分开。”
安璟听不出一点破绽就转过头背对着他,瞪着窗外攀爬的常春藤发呆。
楚钧忽然想起一个事儿来,他问安璟:“二丫,前几天你姐失踪去哪里了?”
安璟横了他一眼:“你有完没完?我姐是去度假,就在h市的温泉度假村。”
听安璟这么说,楚钧不禁“啊”了一声,明显的带着疑问和惊讶。
安璟不解的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我只是惊讶她走得这么近,怪不得老谢去飞机场火车站查不到,她怎么去的,自驾?”
“嗯,她那个朋友云开着车。”
楚钧蹙起眉头,他有一丝疑虑却总飘忽的抓不住,他捏捏眉心说:“二丫,和你姐说说,和那个云离得远点。”
安璟问道:“为什么?姐夫总是那么忙姐姐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
楚钧说不出理由,他胡乱应着:“就是吧你姐整天和她在一起我怕她和她搞拉拉,这样老谢不就被甩了?”
安璟踹了他小腿一下:“去你的,你整天和贺律师严医生在一起,也没见你们搞同志。”
楚钧的手从她睡衣下摆钻进去,在去熟的地方揉捏着,“我喜欢这样的,对硬邦邦的平胸没兴趣。”
安璟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打了个颤,禁不住娇呼出声。
听到她的叫声楚钧就像战士听到了前进的号角,他抱紧了安璟,胸膛和她的后背紧紧贴合在一起,下身更是重叠纠缠,用自己的刚硬去契合她的圆润柔软。
安璟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娇声呵斥:“有完没完,你放手。”
楚钧的手动的更加厉害,嘴唇贴在安璟耳朵根儿上说:“不放,我在和这对可爱的小白兔么么哒。”
安璟噗的笑出声儿:“楚律师,你以为卖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安璟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后臀缝儿里顶上的坚硬,她惊讶的吸了一口气,抬手就拍在楚钧屁股上:“你这个大,今早不是刚…就不怕肾虚。”
楚钧抱着人猛劲儿蹭:“不怕,一来我身强力壮,七次绝对没问题;二来你不是说吃哪补哪,明天我们去买十个猪腰子炒韭菜吃。”
安璟浑身起电,扭着腰躲他:“滚,吃十个你就长十个了,那如果满肚子猪腰子不成了种猪了?”
两个人一来二去就起了真火,楚钧几下就把安璟的睡衣扒了,安璟被他摆弄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一个劲儿求饶:“你轻点儿,每次都跟吃了药一样,给你折腾的骨头都散了架了。”
安璟的这句话才像药一样让楚钧的战斗力更加激昂,他等不及安璟完全做好准备就粗鲁的冲进去,他的喟叹和安璟的尖叫同时爆发,他深深的吻住她。
一番激战,两个人都筋疲力尽,可楚钧仍然不肯放开安璟,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她。
安璟把玩着他的手指:“人家不是说男人做完了之后都会呼呼大睡吗,为什么楚律师你不睡觉?”
楚钧抓着安璟的手指狠狠咬了一下,在她的惊呼中他得意的扬眉轻笑,“你老公我天赋异禀,怎么样,以后你可性 福了!”
“切,别烦我,我要睡觉。”安璟闭上眼睛故意不去看这个恶趣味的坏蛋。
“乖,回牀上睡,我抱你。”楚钧说着就要抱安璟。
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安璟倏然红了脸:“混蛋,就算要抱先把你的东西从我身体里拿出去。”
结果天赋异禀的楚律师又精神了,这一番激战之后安璟累的一根小指头都抬不起来,她几乎是在半昏迷的状态被人抱着去洗澡,等上了牀软绵绵的被子盖上去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能有觉睡的人生是多么幸福的人生呀。
楚钧也消停了,他像只吃饱喝足的大老虎懒洋洋的打呵欠,他双手搁在他的专属位置---安璟的小兔幂幂上,小声说:“二丫,明天我们去买车。”
安璟困得根本就没听明白他说什么,只是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然后楚钧又说:“车主的名字写你。”
“嗯。
”
“以后买了房子名字也写你。”
“嗯。”
这一刻,暖黄的壁灯顺着相看相悦的眼角徐徐掠过,成为心底最温暖的记忆。漫长岁月,细水长流,能留住的,要留住的,不过是酷寒冬夜能相互拥抱取暖的那个人。
安璟一大早给楚钧从棉被里挖起来,她睡眼惺忪,瞥了瞥从厚丝绒窗帘透出的细细阳光,又坚决的把眼睛闭上,浑身酸软无力还要被剥夺谁懒觉的权利,安璟决定给楚钧差评。
安璟把头埋进枕头里,整个人还是晕晕乎乎的,但是心却是幸福而满足的,一切都好像尘埃落定,她和楚钧也终像一对对普通的夫妻,相伴相守,拌嘴吵架。
楚钧捏住她的小鼻子:“二丫大懒猪快起来,今天我们不是说去看车吗?”
“啊?买什么车,睡觉。”安璟索性把枕头盖在了自己脸上。
楚钧伸手给她拿开:“快点,昨晚说好的,去买车,写你的名字。”
安璟听到这个噌的坐起来,她足足注视了楚钧20秒才说:“根据《婚姻法》第十七条规定,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归夫妻共同所有。夫妻对共同所有的财产,有平等的处理权。请问楚律师,写我的名字和写你的名字有区别吗?”
楚钧哈哈大笑:“二丫,你发现没,自从你和我结婚后智商见长呀,这连婚姻法都知道了,所以说要想学得会跟着师父睡是必须的。”
安璟抬脚就踹:“滚你。”
楚钧乘机握住她的脚踝把人拖到自己怀里,他和她脸对脸甚至连睫毛也纠缠在一起:“二丫,我只是想让你放心,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签署协议,如果我们的婚姻破裂,而我是过错方,我愿意净身出户。”
说不震惊是假的,安璟曾经看过一本书,说女人检验男人爱她的程度是看他可以为女人花的钱多少,这个说法安璟并不能完全认同,可是如果一个男人能把他所有财产拿出来和一个女人分享那肯定是想和这个女人踏踏实实过日子的。震惊过后安璟摇摇头:“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说到底,这是你的钱,和我并没有关系,就算有一天你不要我了,对我来说只不过是结束了一段婚姻和感情,我并没有失去什么。”
真的是没有失去什么吗?等真的要和楚钧离婚那天安璟才知道她所失去的是这个男人,只有这个男人,才是这段婚姻中她最不能割舍的。
其实车是楚钧早就定好的,今天其实就是去提车,当看着和以前一模一样的q7时,安璟几乎要问:“你的车修好了?”
楚钧亲切的抚摸着车身:“怎么样,和以前的一样吧,我专门到厂家定制的。”
安璟问:“为什么要买一样的呢?”
楚钧冲她眨眨眼睛小声说:“因为在这款车里车震很带感。”
安璟红着脸偷偷的往四周看,还好没有人注意他们,她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拧了楚钧一把:“好歹也是个律师,咱能不能别这么流 氓。”
“不能,谁让安老师这么诱人,让我每时每刻都想狠狠的干她。”
得,不说还好,一说楚钧就来劲了,安璟赶紧离他远远儿,就怕和流 氓在一起时间长了会被传染的更流 氓。
楚钧交的是全款,安璟看着刷卡机上那一串零她汗都出来了,等办完手续他们开着车往家走的时候安璟问:“那么多钱呀,我当一辈子老师也挣不到。”
楚钧大手在老婆的腿上拍了拍:“心疼了?没事儿,是用的赔偿款,我还想着你拿出驾证给你也买辆车,这样上下班方便。”
安璟脸上有些迷惑,她眯着眼睛问:“楚律师,李天那案子结了,他有钱赔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