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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小老板 柴米油盐 11814 字 4个月前

一路上还算顺利现在春运虽然已经开始,但还不算是高峰期所以路上也没怎么堵车,就是下午进入天津地界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陈安修稍微减了点速度后座上冒冒喝完奶,已经睡着了车内温度足他睡地胖脸红扑扑的章时年在闭目养神,左手搭在冒冒身上走了这么久吨吨恹恹地没什么精神,手上的游戏机有一下没一下地胡乱戳着。

“吨吨,你看外面下雪了。”

吨吨来了点精神,直起身体,趴到车窗那里看看,旋即睁大眼睛说,“真的下雪了啊。”他的手放在按钮上想去开车窗看看,想到冒冒还在睡觉,又把手收回来了。

章时年这会也醒了,朝外面看了两眼,“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就到北京了,到前面休息区我换你。”

陈安修嘴里发干,喝口水说,“没事,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路我认识,你们睡会,到地我喊你们。”他开了才一个多小时,之前都是章时年在开。

因为这场雪,路上耽搁的时间长点,到家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天色看着都有点暗了。

车子刚一停下,冯鑫和曲靖他们就上来接着了,“可算到了,北京这里从午饭后就下雪,老爷子和老太太担心,刚才还念叨着呢。”

章云之听到动静也从屋里迎了出来,她穿着绛紫色的绒线衣,外面套了件素淡的开襟立领夹袄,手里的绣花绷子也没放下,“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吗?”

陈安修此时已经下车了,连忙说,“妈,这外面还下着雪呢,你别过来了。我们这就进去了。”

“不碍事,在屋里坐久了,正好出来透透气。”

章时年给冒冒拉拉帽子,从后车座下来。冒冒之前已经被叫醒了,这会下来见是个不熟悉的地方,大眼睛就骨溜溜的到处看,他去年来这里的时候还不到半岁,现在应该什么也不记得了。

吨吨一下车就喊奶奶,章云之把手里的绣花绷子递给跟着出来的玉嫂,笑着过来牵吨吨的手,又把冒冒接了过来抱着,“冒冒还认识奶奶吗?”又和身边的陈安修说,“这又两个月没见了,我和你爸爸在家里最想的就是这两个孩子。”

陈安修半扶着老太太上台阶,“吨吨还好,冒冒在家光知道调皮捣蛋了。”

章云之捏捏冒冒的小肉手说,“我和你爸爸年纪大了,也亏得你爸妈身体好,看把咱冒冒养的,白白胖胖的。”

毕竟在绿岛住了大半年的时间,冒冒对她可能还有一点印象,人家逗他,他就咯咯笑,一点不见生分,让人见了,从心里就喜欢。

几个人边说边往屋里走,“爸爸呢?”章时年进门后没看到老爷子,就问了一句。

“这两天说是身上酸,李师傅过来了,正在休息室里给他做按摩。”

“那我过去看一下。”

陈安修也跟着过去打个招呼。

章云之带着两个孩子留在客厅里说话,玉嫂提前已经煮好了水果茶,这会并着几样热乎的小点心一起端了出来。

休息室里的季仲杰见他们来了,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可以看得出来很高兴,让推拿师傅又捏了两下便让停下,“可以了,老李,今天就到这里吧,两个小孙子来了,我得出去看看。”

李德生这门手上功夫是家传的,在北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好,不过现在年纪大了,除了几个固定的老客户,已经不再对外接生意,季家就是他现在还上门的老客户之一,他在季家出入多年,关于章时年找了男情人的事情,自然也有耳闻,所以他多少有点好奇怎么会有两个小孙子?不过作为吃常出入这种权贵人家的人,他早就养成了“少看,少听,少问”的本领,于是他什么都不问,只笑着劝,“老爷子疼孙子也得把这一次做完啊,这都做大半了。”

季仲杰爱孙心切,哪里能在这里躺下去,他起身从按摩床上下来,到里间换好衣服,出来指着陈安修说,“你要还有力气的话,就给我这小儿子疏通疏通筋骨,他刚从外地回来。”

李德生听这语气并不避讳人,这才抬头正眼去看陈安修,心道看着倒是个俊秀体面的孩子。

陈安修好好地坐在那里喝茶,哪里料到事情就落到他的头上,他赶紧摆摆手说,“不用,不用,爸爸,我一点都不累。”刚到家还没说两句话,他先趴在这里享受按摩,像什么话,另一个,他心里还不太正经地想,就是按摩也要找个漂亮的小姑娘,谁要用个半老头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泄露点什么,李德生嘴上说看看,过来在背部肩颈靠下的地方,不知道按到什么穴位,突如其来的剧烈酸痛,陈安修强忍住就嗷地一声跳起来,但结结实实倒吸了口气。

李德生没事人一样退开一步,脸上笑眯眯的,无比和蔼可亲地说,“年轻人的身体好,但也要注重保养,要不然老了,问题就多了,颈椎有点问题,晚上睡觉不太安生吧?不过问题不是很大,我给你推拿两次,应该会有效果。”

入冬一来,一直在忙碌,陈安修夜里有时是觉得肩膀酸疼,但他没太当回事,只当等闲下来歇歇就好了,被这人一说还真

是颈椎出现问题了?不过他怎么总觉得这老头有点来者不善呢。

章时年可没空顾及他这些乱七八糟的思虑,见他不出声就知道真有其事,当下就说,“既然这样,你就让李师傅帮你做做。”又对李德生说,“那就麻烦李师傅了。”

李德生笑道,“章先生太客气了。”来往多年,他知道老爷子最不喜欢听称呼他家小辈少爷,外人他管不着,自家的,他是不许的,即使眼前这位通身都透着少爷的矜贵。

有外人在场,陈安修当然不可能和章时年直接对着干,而且他清楚章时年最不喜欢他不顾惜身体,但他本能地不太想做这按摩,就想磨老爷子,“爸爸,我还没陪你说说话呢。”

哪知道老爷子比他还大气,朝他摆摆手说,“哪里来的那些规矩,既然都到家了,有话什么时候都能说。”

李德生当下更清楚这人在季家的位置,看来这青年要重点对待才行。

所以当林长宁打电话的时候,陈安修趴在按摩床上都快哭了,他妈的,太疼了,这种疼还不是有伤口的那种疼,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又酸又疼。而且这小老头成心和他作对一样,他抖地越厉害,这人下手越重,如果有人给他条小手巾,他一定不介意咬着的,因为他真的很怕自己会忍不住喊出来,那样就太丢人了,“爸爸……”

林长宁听他声音发颤地厉害,心下大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就追问,“壮壮,你现在哪里呢,出什么事情了?”

陆江远今天难得准时下班,此刻也已经回到家,他刚想去楼上换衣服,听到林长宁这么问,又返了回来,皱眉问林长宁,“壮壮怎么了?”他知道那家人今天从绿岛来北京。

林长宁对他摇摇头,听到电话那边倒吸口气,他几乎都快喊出来了,“壮壮?”

陈安修面带乞求地示意李德生下手轻点,又呲牙咧嘴地安抚林长宁,“没事爸爸,我现在季家做推拿呢。”话音刚落,一个没忍住,他又闷哼一声。身后那人显然根本没打算理会他的请求,“我真没事,爸爸,现在不方便说话,我待会再打给你。”他心知再这么大喘气下去,爸爸大概会被他吓死。

事实上林长宁还确实不怎么安心,虽然他知道壮壮说在季家就一定是在季家,季家也不会苛待孩子,可原先听不到声音还能忍着,如今儿子和孙子就在同一个城市里,他实在坐不住,就想过去看看,“我们去季家一趟吧?”

陆江远抬手看看表说,“现在已经已经五点多了,我们现在赶回过去的话,怕是不太合适,晚饭后过去吧。”

林长宁想想确实是自己思虑不周全,这样贸然过去,碰到饭点上就不太礼貌了,在绿岛的时候,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壮壮和两个孩子,过几天又要回美国,他的心态没放平,“那就这样吧,晚饭后再过去。你先上去换衣服吧,我去书房里查点资料。”

晚饭自然是周姐做的,陆江远和林长宁用过晚饭后又等了一会,这才开车过去,因为事先打过招呼,门口那里没遇到阻拦,季家这边也用过晚饭了,确切的说是除了陈安修之外都用过晚饭了,因为他还在休息室里呼呼大睡,李德生给他做推拿的时候,他难受的差点没掉两颗大金豆豆好向人示弱投降,但等人家推拿完了,他直接睡过去了,到吃饭的时候还没醒,老太太做主给他留了饭,没让人进去打扰。

只这小半天的功夫,冒冒就和人混熟了,在屋里颠颠地到处跑,精力充沛,元气十足,会对着季仲杰喊爷爷,对着章云之会喊奶奶,让两位老人欢喜地不行,笑容就一直没从脸上消失过。要知道他们离开绿岛的时候冒冒还不会喊爷爷奶奶呢,这算是第一次了。

章云之也拉着吨吨问学校里的事情,喜欢什么样的运动,最喜欢哪门功课,最近又学了什么曲子之类的,陆江远和林长宁进门的时候,正好是冒冒跑累了,他想让哥哥抱着他,就撅着屁股,双手抱着哥哥的腿,无尾熊一样呼哧呼哧地想爬到哥哥怀里,吨吨坏心地装作没看见,也不帮他,任他在自己腿边磨来磨去的。

章时年此时也在客厅里和老爷子说话,见到他们进来就先起身打个招呼,“林先生,陆先生。”

老爷子心想也称呼怎么还没改过来,不过陈家那边的事情也够复杂,他也不好插手,安修和老四自有他的主意,“今天的雪真大,快过来这边坐。”

几个人坐下来聊几句,没等他们问,章时间就主动说,“安修在休息室里睡着了,我去把他叫起来。”晚饭都没吃,睡到这会也差不多了。

林长宁听他在睡觉也没动声色,反倒是陆江远起身说,“这小子怎么一来就睡上了,我过去看看。”

章时年进门后才想到休息室里没有安修的换洗衣服,请陆江远进去稍坐,他回卧室去取衣物。

陆江远在会客区坐了会,见通向隔壁的门开着,就走过去看了看,屋里有两张按摩床,陈安修就趴在其中一张上呼呼大睡着,被子都滑到腰那里了都没知觉。

“怎么就睡成这样。”陆江远走过去给他拉拉被子,“臭小子。”他想摸摸儿子

那乱蓬蓬的脑袋。

陈安修迷迷糊糊嘟囔一句,“爸爸,你别吵,我再睡一分钟就起来了,一分钟。”他现下睡得正舒服,抱着被子蹭蹭,翻个身背对陆江远继续睡。在陈安修的印象里就陈爸爸最常这么喊他,他下意识地以为这还在家里,床边喊他的人自然是陈爸爸,所以他的语气非常亲昵而自然,甚至还带着一点对父母才有的撒娇。

他这话一出,陆江远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中,他知道壮壮也在努力卸下心防和他亲近,但这种全然没防备的语气,是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的。他不否认一开始喜欢这个孩子是最主要是长宁的原因,容貌像长宁,又是长宁的外甥,及到后来,他才恍然,从第一次见面就有的亲切感也许还有一份是父子天性吧。

章时年拿衣服过来的时候,陆江远已经退出来,所以他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陈安修在冲澡的时候,模糊地记得,他好像做梦梦到爸爸了?这才刚离开绿岛就做这种梦?他是有多想爸爸啊。不过全身做一次推拿,好舒服,全身的骨头都酥了,一觉睡地昏天黑地的。

因为知道有人在等,他简单地冲个澡换好衣服就出来了。

玉嫂又张罗着把热好的饭端过来,林长宁细细打量了一下,发现他虽然瘦了点,但脸色很不错,心里也就放心不少,不过见他这样,嘴上还得教训两句,“怎么饭也不正经起来吃,还要专门给你留一份。”他说教了,总比人家厌烦的好。

陈安修能理解他的心思,面上就乖乖受着,“一不小心睡着了,下次不了。”

季仲杰爽朗一笑说,“这次的事情可怪不得安修,今天正好家里有推拿师傅过来,我就顺便让他给安修按了两下,他又赶了这么久的路,睡着实在太正常了。”说完又打趣一句说,“忍着没喊出来这小子已经算不错了。”

大家被他说地笑起来,人家真心疼陈安修,林长宁自然也乐见其成。冒冒也终于在喊了两声得得后,被吨吨抱到了怀里坐了会,不过他可能不怎么认识陆江远和林长宁,也给抱,也让亲,只是教了好几次,没喊出爷爷来。

第245章

陈安修的午饭是和卫林一道吃的,除了吨吨和跃然外还有不知道卫林的不知道第几任女友变化的是人,不变的是乖巧可人的性格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至于名字听过就罢,陈安修也没太上心。像卫林这样的人,年轻英俊富有未婚,这就足够吸引数不清的女孩子,更何况他还有不错的家世,沉浸其中,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就是站在终点的那个。

卫林穿着身白色的运动装,提着网球拍过来,磕磕桌子说,“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你女朋友人呢?”说好一起出来玩的,结果吃饭后,吨吨他们还想打球,卫林答应作陪,但那个女孩子却一直没见人。

卫林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拿过毛巾擦擦脸上的汗水,“我让她帮我去拿点东西了,怎么,你感兴趣?给你介绍介绍?”

“我脑子没问题。”

他脑子没问题,这就是在变着法骂我脑子有问题了?卫林失笑出声,这个陈安修,从认识那天起来,在他们这帮人面前好像就没特别拘束过,不像刻意端出来的姿态,倒像是天性如此。要说是演技,连他都看不出丁点破绽,那倒真算得上本事了。起先他们对陈安修的印象并不好,普普通通的家世,普普通通的学历,普普通通的职业,真是看不出哪点能配上四叔,即便相貌加分,但也没逆天到非君不可的地步,况且四叔也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只贪恋皮相的人,众人猜测最多是无非是陈安修暗下里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费了多少心思,再不然就是四叔想换个口味尝尝鲜,两人长久不了。这些议论声直到爆出陈安修是陆江远的儿子,是鸿远的小老板后才渐渐消停一些。当然还有些存心看好戏的,那就只能交给时间来证明了。

被骂了还能笑出来,陈安修没心思去分析卫林的神奇脑回路,他的目光重新调回场上,那里章时年正在给吨吨和跃然做指导,他没见过章时年打网球,今天还是第一次,他虽然不是很懂这个,但刚才看他和卫林的对打,好像技术还行,现在指导两个孩子也耐心。

“这位先生的指导很专业。”旁边站着的教练忍不住感叹说。

陈安修礼貌地笑了一下没接话,因为他也不知道章时年的水平怎么样。

卫林看陈安修一眼,伸伸腿轻松地靠在椅背上,似乎不经意得轻描淡写道,“四叔的网球打地一向很好,上学的时候打过好几次美国大学生网球联赛,名次都不错。他在纽约和香港常住的房子都有网球场。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知道?”

陈安修皱眉,他觉得卫林这话带刺儿,但他也没否认,“我是不大清楚。”章时年在家里并不常提在国外的生活,差距太远,远地像另外一个世界。

卫林的嘴巴是刻薄惯了的,特别是关于章时年的事情上,“那你还知道什么?知道你那一亩三分地种几棵树?还是你那小吃店今天有几个食客?”

这次轮到陈安修笑了。

卫林被他笑地莫名巧妙,“

你笑什么?”

陈安修指指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的样子让我感觉,我把你们家的名贵兰花当韭菜挖回去了。”不就说他占着好东西不知道珍惜爱护吗?

卫林心里一凛,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之间讲话,有些事不需要挑的太明白,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把话说过线了,陈安修在提醒他,不管是名贵兰花还是韭菜,总之不是他家的,确实陈安修和四叔的关系怎样,季君恒这亲侄子都没什么说话的余地,更遑论是他,特别是陈安修现在的身份,也没必要听别人摆布,“那就当我称赞你的狗屎运。”

“与其说我狗屎运,不如夸我眼光好。你知道运气这东西也不全是偶然的。”

卫林没什么形象地朝他翻个大白眼,“我终于知道你的一个优点,就是你的……心理素质够好。”他本来想说脸皮厚的,最终还是换了委婉的说法。

打完球,卫林提出想带吨吨和跃然去吃意大利菜,陈安修和章时年有事要做,就没跟着一道,临分开之前,陈安修再三嘱咐说,“我们跃然八岁,吨吨也才十二岁,正正经经的都属于儿童范围,你别带着他们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卫林的交际圈子太杂,实在不得不多嘱咐几句。

卫林随意地摆摆手说,“那还用你说,又不是第一次带着孩子出来玩了,我有分寸,九点之前一定把人送回去,绝对不耽误他们晚上睡觉。”陈安修这人真够啰嗦的,“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四叔,我们先上车了。”

章时年点点头,“路上开车小心点。”

吨吨和跃然也从车窗那里探出脑袋朝他们挥挥手。

目送他们离开,陈安修和章时年也上车,“我今天第一次见你打网球,打地还不错。”

“以前练过一段时间,现在工作忙,只是偶尔打打。”今天应酬了一帮人,又打了半下午的球,章时年此时的眉宇间就有淡淡的倦怠。

陈安修拉他靠在自己身上,又拿过毯子给他盖上,他本想问陪他住在绿岛会不会太委屈,绿岛的环境对他来说当然是熟悉和自在的,但对章时年来说,好像就没那么方便了。不过现在见他如此疲惫,也不想拿这些事烦他,“到家还有段距离,你先睡会。”

章时年闭着眼睛枕在他肩膀上轻声问道,“是不是卫林又和你说什么?”他的心思何等敏锐,陈安修丁点的情绪变化都能落在他眼里。

“也没,我就是随便说说。”

“别多想,我这两年过得很好。”有安修,有吨吨和冒冒,这是一个完整的家,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环境因人而异,“我答应给你三年的时间,以后的事情不如以后再去烦恼,不如先顾着眼下。”

他明白章时年给予他的包容,他有点小激动的想表白说,三年后,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跟着。话已经到嘴边了,实在酸的牙疼,于是说出口的就变成了,“三年后,我应该也有些家底了,放心,到时候我不甩掉你的。”

他这句话声音有点大,连坐在副驾驶的阿joe都听地清清楚楚,他连着扶了好几次眼镜,才没让鼻梁上的眼镜滑下去。这小陈先生真是什么都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