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玩具后,两个人又玩在一起了。
此行的目的也算达成,其他的,他本来是想多劝两句的,不过见刘雪刚才指冒冒,原本的心思也淡了,放着冒冒玩了个把钟头,就抱着人准备走了。
李文彩平时把睿哲看地很紧,睿哲的玩伴也不多,见冒冒要走,还有点不舍得,跟着出来喊他,“冒冒。”
冒冒朝他咧了咧嘴。
李文彩从冰箱里拿出一大块牛肉装了,一家人将陈爸爸送到楼下,陈爸爸让人留步,刘雪也跟着下来了,李文彩把手里拎着的牛肉塞给她说,“去送送你二叔,把这肉给你二叔放车上。”
刘雪懒懒散散的站在那里没动,陈爸爸不软不硬地回了句,“不用了,当不起。”他不愿意和一个小辈的侄媳妇儿一般见识,只是这侄媳妇儿越发嚣张没个样子。
刘雪一撇嘴也没往前走,只好李文彩跟着过去了,待陈爸爸走远了,陈建明瞪她一眼,“二十多的人了,一点礼数和教养都没有,上来我问你两句话。”
陈建明问的是放贷的事情,刘雪只说没这回事,钱全是店里赚的,又问这是谁说的,她可以去当面对质,陈建明当然不会说是陈爸爸说的,让她再去秋里镇上去闹一回,让外人看笑话。刘雪也猜是可能是陈爸爸说的,不过她现在买卖做大了,这是半个月来第一次到这边,也不敢说不是其他人漏风到公婆耳朵里,一时也不确定是谁。
陈天齐回来后,也没问出来,他本就不愿意理会刘雪,问了没结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继续说陈爸爸,他带着冒冒回去后,冒冒一见到奶奶就举着爪爪给她牙印,“这是怎么弄的?怎么刚出去半天就咬成这样了?”
陈爸爸只说和睿哲打架时被睿哲咬的,怕她大热天的生气,刘雪那段掐掉没说。
既然是两个孩子,陈妈妈也没法说什么,抓着冒冒的小手仔细看看,“好歹是没咬破皮,要不然天这么热,发炎了可怎么办。”又点点冒冒的脑袋说,“以后可长点记性,睿哲要打你,你就躲远点,他比你大,你能打得过吗?”
陈爸爸从旁插嘴说,“怎么打不过,手劲一点都不小,打地睿哲哇哇哭。”
“打人可不对,冒冒,不过这次人家先动手打咱的,就算了,奶奶带你回屋洗洗,换换衣服,这一出去就是大半天,看身上热的。”
陈安修听说冒冒被咬伤了,也从山上跑下来看他,冒冒见到爸爸也举着爪爪给他看,“也不是很厉害,明天就好了。”嘴里是这么说,还是握着那只爪爪吧吧地亲了好几口。
吨吨放学,冒冒又举着那只爪爪给哥哥看,章时年下班,冒冒又举着那只爪爪给大爸爸看。全家人都疼他,他举过来,家里人就给他亲亲吹吹,一时之间,简直成为全家的第一宝贝爪爪。
不过在亲了这只宝贝爪爪一星期后,陈安修也受不住了,当冒冒再继续递过来后,他就咬他短短的手指头,“你也差不多点,冒冒,你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上面的牙印都淡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了,还装可怜。
冒冒一点都没有被拆穿后的羞恼,还把另外一只爪爪放到爸爸嘴边,陈安修不客气地直接拍掉。
进入七月份,山上的垦荒结束,陈安修结完所有的款项,春天请来的雇工就都离开了。月初正值杏子下市,桃子还没上市,果园这边得以短暂松口气,农家乐这边前段时间只能说还可以,今年镇上又新建了不少家农家乐,附带能住宿的也有,不再是他们一家独大,客源被分走是肯定的,不过他家这边依山傍水的,环境不错,又有前几年的口碑积淀,还是有一些老客户很认的,但现在进入暑假,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所有的房间基本都被预定光了。不过现在每个地方都有专人管理,也不用他事事插手,他就只每天早上和管理人员开个碰头会。让大家说说各自遇到的问题和提出的建议。
他近来主要的目标放在有机蔬菜上,申请的有机认证经过重重的检验终于下来,他租了两辆小货车,每天和孙晓各自开一辆,下山去送货,收集信息,订单的话,他们暂时只接受市内四区和东山这边的,其实订单还是不多,不过只要有,他们就去送,除了蔬菜之外,他们还负责配送土鸡,猪肉,鸡蛋,还有少量的牛奶,都是自家出产的,质量有保证。
他忙,章时年也忙,有时候他晚上睡着了,章时年还没回来,有时候章时年早上还在睡觉,他又已经起床了。
这天章时年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院子门口的那盏灯照例开着,不过和前些天不同的是,堂屋里的灯也开着,他忽然想起来,早上出门之前好像说过,今晚可以早回来的,结果美国那边的公司里临时出点事,他忙起来忘了和安修说了。他关掉院子里的灯进门,以为人没睡,一抬头,就见人趴在沙发上睡地呼呼的,人太高,沙发不够长,一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条腿落在地上,没有上衣,只穿着一条短裤,最近总在山上忙,肤色都深了不少,桌上盖着几盘菜,隔着纱网望过去,应该还没动过。
“安修醒醒,到床上去睡。”他喊了一声见人没动
静,就想动手把人抱到卧室里去。
几乎是身体一被触摸到,陈安修就立刻睁开眼了,目光还略带朦胧,神智却急速清醒过来,他退役多年,部队的生活渐渐远离,但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消失,“你回来了?吃饭了没有?”
章时年转过他本能要看墙上时钟的脑袋,面不改色地说,“还没。”吃夜宵。
“还好我今晚做多了,给你留了点剩菜,你赶紧解决了,省得浪费。”
“你既然醒了,一起吃点吧,我一个人吃不完。”
陈安修摸摸扁扁的肚子说,“睡过一觉,也有点饿了。”章时年拉着他去洗手。
夏天的晚饭,太油腻的东西没胃口,陈安修做的大多是凉菜和青菜,现在凉点,味道也不差,他夹一筷子韭菜苔炒的草菇说,”怎么菜凉的这么快?”
章时年眼睛也不眨地说,“大概是夜里凉。”
陈安修嘴角扭曲了一下,真当他是傻子,他七点多做好饭,八点和将近九点的时候出去迎了两次,都没见人,现在少说也有十点了,还想回来哄他,他把大部分的盘子往章时年面前推推,“既然晚饭没吃,就多吃点,这盘黄瓜,这盘茄子,这盘炒粉条都吃了,要不然明天就没法吃了。”
不过没等人真的吃完,他就先把人筷子夺了,自己收拾了桌子,又让章时年去洗澡。
等他收拾完这这一切,见人还没出来,他就倚在浴室门口,拿脚敲敲门说,“章先生,需要上门服务吗?搓背技术一流,按摩技术二流,其他点名服务好商量……”
门从里面打开,又被急速关上,下巴被捏住,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都被堵在章时年滚烫的唇舌中,腰被箍地死紧,两人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他徒劳地挣扎几下,无奈地放弃抵抗,主动微仰起头,手臂环上那人的颈项。
与平时的温和内敛不同,章时年在这种事情每次表现出的是极度嚣张而强悍的侵略性,陈安修很多时候在想,或许这才是章时年的本质。
“吨吨呢?”一吻既毕,两个人的喘息都有些粗重,章时年抵在陈安修的额头上轻声问。
陈安修半倚在章时年的臂弯里,勉强把即将飘走的神智拉回来,“和爸妈回村里睡了。”
章时年弯弯唇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耳根可疑地热了热,拖鞋在刚才的挣扎中已经飞了出去,他抬抬大脚丫子在章时年光裸的脚背上踩了一脚,欲盖弥彰地喊了句,“你少自作多情。”
章时年还在他泛着水润光泽的唇上重重吸了一口,手指钻进短裤,暧昧捏捏他弹性十足的臀肉,“陪床技术几流?”
陈安修伸手推开靠过来的脑袋,目光在章时年腰下已经挺起的部位扫过,笑地一脸不正经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这里是正当经营,不提供这项服务。”
“如果我一定要呢?”
陈安修潇洒地丢出八个字,“恕不奉陪,另请高明。”
“真的可以另请高明?”
陈安修双手搭在他肩上,肯定地说,“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你下半辈子做好当太监的准备就行。”
章时年发出低沉的笑声,在陈安修还没动手之前,扛着人丢到浴缸里,水花四散溅开。
湿漉漉的短裤和内裤被两人踢到一边,腿被架开,硬物凶狠而毫不迟疑的插和谐进来,陈安修踢出去的那一脚无力地落下来,紧接而来的尖锐的喘息和重重的撞击声。
当章时年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从浴室里将人抱出来,经过一个宽大的堂屋,一直将人做到卧室的时候,陈安修混乱思绪中仅有的一丝清明在说,他真的很后悔把吨吨放到村里去。
陈安修这一觉睡得黑甜黑甜的,醒来的时候感觉骨头都没了,他一睁开眼,就看到脑袋上方的四只大眼睛,他眨眨眼,那四只大眼睛也眨眨,他闭上眼睛再睁开,那四只大眼睛还在,“吨吨,冒冒,你们怎么在这里?”
吨吨趴在炕头上晃晃脚说,“我们在奶奶那里吃完饭没事,就回来了。”
陈安修几乎想呻吟,他忘了吨吨从今天开始放暑假了。
“爸爸。”冒冒见陈安修说话,终于肯定爸爸醒了,就伸着脑袋往毯子里拱。
他已经拱进半个脑袋去了,陈安修想到什么,抓着后襟,又被他拎了出来,隔着毯子抱在怀里,“你大爸爸呢?”
吨吨嘿嘿笑说,“上班去了,走的时候让我们不要喊你起来,奶奶包了芸豆大包子,你要起来吃吗?奶奶说今天姑奶奶他们都要过来上坟。”
“今天农历六月六啊。”陈安修捏捏他的鼻子,“你先带着冒冒去院子里玩会,我这就起来。”
陈妈妈打电话过来,陈安修知道两个姑姑都来了,就领着吨吨和冒冒去陈三叔家走了一趟,陈建敏和柴秋霞在厨房里忙活,陈妈妈和陈建红在树荫底下洗菜切菜。柴秋霞见到他们来了,就让着进屋。
陈安修探个头,见屋里只有李文文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在看电视,他让吨吨冒
冒进去凉快凉快,自己打个招呼就退出来和妈妈还有大姑说话,“妈,大姑,你们在说什么呢?”
陈妈妈说,“不就刘雪放钱那件事,她还找你茜茜姐了。”
“她不是说不承认吗?”
陈建红接话说,“她和你茜茜姐说的是,她只是替别人牵线的,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了利息多少没?”
“说是人家贷出去是四分利,给你茜茜姐二分。”
陈妈妈边撕茄子边说,“这倒是和林淑方说的一样。”
“婶子她真投钱了?”这样也敢?
“她投没投,我不知道,她说是没敢投,不过晓磊那媳妇儿映红是真投了。”
作者有话要说:就大冒冒这坏蛋劲头,你们真要哪天见不到他了,也不用担心他在哪里受欺负了
第284章
魏晓磊的媳妇刘映红陈安修当然认识,同住在一条街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过他一个男人和人家一个新媳妇,没什么交情是真的最多就是在路上遇到了打个招呼就过去了,但从她这半年闹出来的事情来看,倒是个有心性有想法的人。
“林淑方那个结婚当天不上车的儿媳妇?”陈建红的娘家是这里她又常过来走动,秋里镇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
陈妈妈应了声“除了她还能是谁。”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陈建红掰完芸豆陈安修把盆子拿过来,放到水龙头底下接水洗洗,陈建红接着说,“这媳妇才嫁过来多久,就能当家做主了?刘雪和茜茜说的是最低三万,越多越好,再少了人家都不用。”三万块钱放到现在肯定不是一笔大数目,但依林淑方的家境,想要随随便便拿出来,估计也不大容易,刘映红现在既然能拿出来,起码证明在家里说话是很有分量的。
陈妈妈回说,“谁知道呢,人家家里的事情咱也不好仔细打听。”
陈建红知道自己这个弟媳妇向来是个不好打听事的,与林淑方又有过过节,当下就把这个话头截住了,“你说现在这世道吧,是没钱的时候赚钱不容易,手上有点钱吧,又招人惦记。”
陈妈妈听她这么感叹就和陈安修说,“别在这里凑着听热闹,去屋里看看你奶奶醒了没,没醒的话就把她喊起来,待会也该吃午饭了。”
陈安修知道他们是有话说,答应着起身擦擦手,朝着陈奶奶那屋去了,在他的后面,就听陈大姑说,“我说你也太小心了,都是自家的孩子,听两句怎么了,我还能防着他不成?”
接下来是陈妈妈的声音,“有什么防着不防着的,我不过是看他在这里光支着耳朵听闲话,也帮不上什么忙,打发他去干点正事,李奎中家里又去闹事了?”
“又不是第一回了,自打房子拆迁了,就死皮赖脸的闹,那一家人,从老到小,为了钱,脸皮都不要了……”
再后面的话,陈安修走远了,加上她们的声音又刻意压低,他就听不到了,不过大概是什么事情,他差不多也能猜到,李奎中是他以前的大姑父,也就是他表姐李茜的亲爸爸,十几年前,大表哥意外车祸去世之后,没出两年,李奎中便领回来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逼着大姑离婚,大姑向来是掐尖要强的,怎么能受得了这份气,当时就同意了,不过也没便宜李家人,将家里最值钱的那块地皮要了过来,那是她又托关系,又送礼拿下来的,谁都知道以后肯定会涨价,李家的人开始不同意,但耐不住大姑手段强,找人把小三扭送到计生委,差点将小三肚子里那俩男胎引了,李家这才害怕,地皮和家里的一套房子归了大姑,模具厂留给了李奎中。
后来大姑在那块地皮上起了两幢三层的水泥楼,现在十几年过去,房子拆迁,连着楼房带院子,大姑得了六套房子,正好就是在季君恒和卫林开发的瑞岭小区里,东山这边的房价虽然比不上市中心,但瑞岭小区在东山这边地段还是非常好的,这六套房子就是上千万的资产,反观李奎中,模具厂早在七八年前就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他现在六十多的人了,又没别的本事,他第二任老婆的肚子争气,一口气给他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现在四个孩子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花钱的时候。于是李奎中就把主意打到大姑头上来了,说什么房子应该也有他的份,当年离婚分配不公平什么的,总而言之就是耍无赖,领着全家不止一次到大姑药店里闹,要死要活的,报警次数多了,警察都不太愿意理会这种事了。
真是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不过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为什么家里其他人刘雪不找,而只去找茜茜姐,因为她知道大姑有钱,而作为大姑唯一闺女的茜茜姐肯定不会缺钱。
“外面是壮壮吗?”
陈奶奶的话打断陈安修刚刚的思绪,他快步推门进去,“奶奶,是我,你要起来吗?午饭马上就做好了。”
“起来吧,睡了好一会了,身上沉。”
陈安修伸手扶她起来,“奶奶,你除了身上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然饭后,我带你去镇上卫生室看看。”从过完年后,奶奶的精神就时好时坏
的,去年的时候,还能自己带着小马扎到村里四处逛逛,有时候还自己溜达着去镇上买点东西,今年明显就不行了,即便出门,最远就是到胡同口坐坐。她自己总说去年不该去住那次医院,人老了,住了医院就好不了了。
陈奶奶就着他的手臂坐起来,“不去了,不去了,你爸爸和你三叔带我去了好几次了,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最多就是让挂挂水,也没什么用。”
陈安修帮她穿鞋,发现她整个脚面都是浮肿的,“奶奶,你的脚这是怎么了?”
“很长时间了,不疼也不痒的,上次也去看了,卫生室的小李说,晚上多泡泡就行,床头那边,就几双大的鞋,你给我拿过来。”
陈安修在床头里侧翻翻,果然看到几双明显大号的鞋子。
鞋穿上了,陈奶奶下床走两步,又问,“你大娘和睿哲来了没?”
陈安修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对话,就说,“还没,估计待会就到了,我先扶你到院子里坐坐吧,大姑他们都在。”
陈奶奶嘴里念叨着,“睿哲这又好几个月没来了。”
“睿哲快上幼儿园了,大娘他们肯定要提前教点东西,要不然去了,可能会不适应。”
“睿哲娇气,在家里还好,我就怕他到学校里吃亏。”
陈安修宽慰她说,“奶奶,你别担心太多,睿哲要去的那个学校和吨吨是一个的,他们那个学校里老师很多,学生少,有老师看着,睿哲不会吃亏的。”
“老师再多,也不能每个都照顾到。”
陈安修故意皱皱眉说,“那这可不好办了,奶奶,要不然咱去和老师说,让你跟着睿哲去上学吧,在睿哲边上给你放个小板凳,人家问你,你就说,我不放心我那大重孙子自己来上学啊,到放学的时候,别家都去接孙子,我们就去接奶奶。”
陈奶奶少有的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态度亲近地笑道,“就你鬼主意多,就是咱愿意,老师也不让的,你真当你奶奶是个老糊涂。”
“奶奶,你还年轻呢,怎么会老糊涂,你看前面胡同里那个太爷爷,今年都一百多了,还天天见他出来晒太阳,我叫他,他还能认出我来,奶奶,你也至少还得活二十年。”过去的事情注定无法挽回,他也无意去挽回什么,只是老人到了这个年纪,他也不想去计较太多。
陈建浩家的院子里种着两棵很大的梧桐树,荫凉地不少,不过现在临近中午,室外的温度高,陈安修扶着老太太在院子里稍坐了一会,就带去堂屋了。
李文文正在给吨吨和冒冒切西瓜,见到他们进来,就起身让座说,“奶奶,二哥,这边坐。”
陈奶奶朝她伸伸手说,“你现在身子重,别起来了,好生坐在那里就行,肚子都这么大了,公司还不给放假啊?”
“这个月还不行,怎么也得下个月吧,在办公室里还好,不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