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便冲着顾伊扇去,顾伊倔强的盯着沈仁贤,任由巴掌挥过来……
啪--!
沈仁贤哐的砸在地上,顾伊目瞪口呆的看着出现在沈仁贤背后的楚炎鹤,他把爸打晕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岳父扶回房间去。”楚炎鹤不待见的瞥了一眼赵之杏,要不是他不放心上来看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你怎么来了?”他不是把自己送上车就走了吗?
“哦,顺路上来看看吴嫂。”楚炎鹤扯了个理由,给他开门的吴嫂在后面低低的笑。
“姑爷,大小姐,我老婆子年纪大了折腾不起,先去睡了。”吴嫂很会看眼色的溜回自己房里。
顾伊站在门口尴尬的看着楚炎鹤,楚炎鹤倒是一点也不生疏,自己走进去,指着地板:“借我睡一晚?”
人家都这么说了,顾伊还能怎么着,总不能大晚上的把他赶出去吧?
两个人在各自的位置躺好,顾伊因为刚才用力推了沈仁贤扯到腰上的肌肉,有些难受,她忍着翻身的冲动,尽量保持呼吸平稳。
楚炎鹤在地上满足的翻了个身,早知道这样就可以找借口睡进顾伊的房间,他早实行了。
房间里,只余两人彼此的呼吸声。
就在顾伊迷迷蒙蒙要睡着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开门声,还夹杂着小声的谈笑。
接着是关门声,顾伊房间斜对面住的是杨蔚微,看来是她回来了。
顾伊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无关紧要的人,她从来不会去费心思,这种性格在外人眼里便是冷情。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传来低低的呻吟,伴着不知名的咂咂声。就在顾伊以为声音要停止的时候,低吟突然高亢尖锐起来,如一声哨音,刺痛着耳膜。
楚炎鹤烦躁的翻了个身,手捂在耳朵上,大半夜鬼叫什么!
吟哦还在继续,隐约还有床的撞击声,一声尖尖的吟哦淫i的喊出来:“枫--”辗转而上。
楚炎鹤腾地坐起来,火气大的敲开斜对面的门,敲得嗙嗙响:“野鸡脖子被掐住了吗?瞎叫唤什么!”
那声音难听的要死,不是被掐着脖子是什么!
屈铭枫衣衫不整的开开门,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他怎么会在?这么说顾伊也回来了?
倒是杨蔚微大大方方的站在屈铭枫身后,嘴巴红肿,隐约有浊污没擦干净。
楚炎鹤邪肆的笑笑,摸着下巴看着杨蔚微,然后低头扫了一眼,“原来干妹夫好这口啊,啧啧,重口味啊。”那声音,悠长缠绵,最后一个字故意拖长了音,让你打扰我和伊伊睡觉,恶心死你!
然后哥俩好的拍着屈铭枫的肩膀,也不管屈铭枫眉眼中的嫌恶,“改天姐夫给你介绍几个技术好的,呵呵,想要多少有多少。”
楚炎鹤抬起眼皮,懒懒的瞥了眼站在屈铭枫身后的杨蔚微,说出来呃是关心的话,语气却充满了揶揄:“干……妹妹,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啊,注意口腔卫生,不然交叉传染了可不好。”
“多谢姐夫关心,你和姐姐也可以试试。”杨蔚微腆着脸回过去,依她看,楚炎鹤这是听墙角听的受不了了吧,而顾伊那矜持的性子,怎么可能为他做这些。
屈铭枫黑着脸关上门,里面再也没有传出什么动静。
第二天,四个人起来的都很晚。杨蔚微和屈铭枫是被楚炎鹤气得很晚才睡着,楚炎鹤是故意在房间里磨蹭到八九点。
出了卧室房门的时候,沈仁贤和赵之杏已经出去了,正好免了顾伊见沈仁贤的尴尬。
杨蔚微捏着牛奶杯子愤愤的砸在桌子上:“吴嫂!我的牛奶为什么是咸的!你怎么做饭的?!”
吴嫂给顾伊端上油条,帮她摆好了筷子,才看了杨蔚微一眼,“咸的?怎么会?我明明放的是糖啊?唉,你看我这个老糊涂,肯定是昨天没睡好,今天做饭的时候也迷糊了。”吴嫂拍着自己脑袋,“可是家里就剩这最后一杯了,杨小姐你就凑合着喝吧。”
“凑合?这怎么凑合?”杨蔚微对甜食有着情有独钟的疯狂,即使喝牛奶都要加糖,“你想要咸死我?你犯的错误你还有理了,没睡好是我的错?现在就出去给我买,我上班还有半个小时,你最好赶紧给我买回来!”
什么只剩最后一杯,就是看顾伊回来了,有了撑腰的了开始针对她了。一个佣人都敢这么对她,她在沈家还有什么地位?
“哎呀,杨小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昨晚我刚睡着,就听到天花板哐、哐的撞,那个床啊,吱呦吱呦的响,你和屈先生在捉老鼠吧?”吴嫂住在一楼,她的房间上面便是杨蔚微的房间,昨晚杨蔚微房里那么大的动静,吴嫂肯定听见了。
“捉什么老鼠,你别给我找借口!”杨蔚微听着吴嫂细致的描述,恼羞成怒,这老不死的是拐着弯儿说自己和屈铭枫不正经。
“没有老鼠?我听见杨小姐哇哇的叫啊?不是被老鼠吓的?杨小姐,有老鼠这是我们做佣人的不好,你直说就行了。我今天买菜
的时候,给你买包老鼠药放你房里,你看行不行?你房里好像这几天都闹腾,到时候要是老鼠把好看的衣服咬了,你可就心疼了。”吴嫂一副热心大婶的样子。
“你还是留着老鼠药给你自己送终吧!”杨蔚微恶毒的诅咒着摔了杯子,牛奶溅的满地都是。
屈铭枫正好从房间里出来,杨蔚微委屈的攀上去不知道说些什么,屈铭枫向饭桌看了一眼,抿了抿唇,带着她离开。
吴嫂笑呵呵的看着关上的门,顾伊不在的这几天可嚣张了她了,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顾伊吃完了饭,吴嫂神神秘秘的拉着顾伊,“大小姐,你在夫人房里有没有见过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盒子?”
“盒子?什么盒子?”顾伊摇摇头,她从来没动过母亲的东西,母亲房间里的东西都保持了她生前的样子。
“好像是什么檀木的,我也不认识,我只见过一次,上面雕刻着一条龙,古香古色的样子,”吴嫂努力回忆,可年纪大了,脑袋记不清楚。
上次夫人的房间被杨蔚微搞得乱糟糟的,她去收拾的时候费了好一番力气,看着夫人那件宝蓝色礼服便突然想起了夫人的话,她寻着记忆去找盒子,竟然发现盒子不见了。
本来四年前,她见大小姐和屈铭枫恩恩爱爱的过了三年,想着夫人的盒子估计没什么用了,没想到大小姐后来竟然失踪了,四年过去了,她对于盒子也淡忘了,要不是看到礼服触发了回忆,她也想不起来。
“很值钱吗?”顾伊不太在意,母亲房间里值钱的东西不少,一个盒子找不到也就算了。
“不是,是……”吴嫂看了看四周,把厨房的门关上,压低了声音说道:“那是夫人留给你的。”
妈妈留给自己的?那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妈妈说过?
“夫人当时把盒子交给我,让我帮她藏在房间里,说如果你和屈先生的婚姻在三年之内出了状况,便把盒子交给你。”
“在我和屈铭枫的婚姻出了状况时交给我?”顾伊心中惊讶不已,怎么母亲好像预料到什么一样。
当年,她和屈铭枫结婚,母亲本就不支持,甚至是极力反对。但是,热恋中的女人往往是没有理智的,她可以为了爱情放弃一切,是顾伊自己坚持非屈铭枫不嫁,和母亲的关系一度搞得很僵硬。
现在看来,还是母亲认人准。
“那如果我们没有出什么状况呢?”顾伊现在对那个盒子有了极大的兴趣,有种武侠小说里高手给初出茅庐的菜鸟留锦囊妙计的感觉。
“那就不给你了。”吴嫂也是满脸疑惑,在她眼中,夫人是智慧聪明的化身,她一个佣人永远也不会懂得夫人的深谋远虑,“哦,对了,夫人还说,她在加拿大的公司办公室里放了一把保险柜的钥匙,说那也是留给大小姐您的。”
母亲还有两手准备?顾伊迷惑了,到底是什么?
可是加拿大的公司现在全在屈铭枫的掌控下,她想进入到董事长的办公室并不容易,而且,办公室那么大,母亲也没有说具体放在哪儿。直觉中,顾伊认为,那是母亲的秘密,或者说,是母亲原本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
“妈妈还说什么了?”顾伊想在吴嫂这里找点线索,母亲当时宁愿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吴嫂,也不愿意告诉自己,是因为什么?
“没有了,当时夫人的病已经到了晚期了,好像交代后事一样。”吴嫂想了想摇摇头,就算说了什么她也忘了,她年纪大了,又过了这么多年,哪能想的起来。
吴嫂看了顾伊依一眼,好像有话要说,似乎又不好开口,她踌躇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大小姐,会不会是杨蔚微偷偷进夫人的房间时,看上了那个盒子,把它拿走了?”毕竟夫人房里的东西都价值不菲,她虽然不识货,但也知道拿盒子有些年头,最重要的是夫人盒子里留给大小姐的东西。
“吴嫂,这些话可不能乱说,毕竟我们没有证据。”顾伊想了想,应该不可能,她进去的时候杨蔚微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些衣服上,再说也没看到她手里拿着除了衣服以外的东西,想要神不知鬼鬼不觉的把盒子拿出去,并不是那么容易。
再说,杨蔚微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古董宝贝也见了不少,应该不会觊觎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吧?
吴嫂见顾伊不上心,还是叮嘱了几句:“反正你要提防那个杨蔚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在先生面前装的那么好,把先生和赵之杏哄得团团转,等他们不在了,立马现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沈家大小姐呢。”
“好了,吴嫂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别再因为我故意针对她了,这种人记仇的。”顾伊又问了吴嫂一些关于盒子的事,吴嫂确定的说自己肯定没记错位置。
顾伊在母亲的房间里坐了很久,她摸着母亲的照片,上面的顾念情依然风姿绰约,高贵大气。从那双美丽如星辰的眸子里,可以看到她对顾伊满满的爱。
可是,顾伊想到妈妈最后那几天,拒绝治疗的决绝,还有她去世前,嘴边解脱的
笑容,顾伊一直觉得自己当时看错了,因为她在妈妈脸上看到了幸福。
顾伊的心里又翻腾了起来,妈妈怎么会舍得扔下自己不管,是因为她为自己铺好了路吗?就是那个丢失的盒子?
妈妈到底给她留下了什么?
【054】你能自己脱吗?
顾伊和普通小女人一样,心情烦躁的时候就喜欢逛街,看着色彩多变绚烂的衣服首饰会让她阴霾的心情好一些。爱欤珧畱
脑中一直下意识去想母亲的遗物里是不是有吴嫂说的那个盒子,可最终,她不得不承认,她没有见过,母亲好像刻意隐瞒她,不然也不会找吴嫂当做中间人来告诉她。
顾伊想的出神,不知不觉已经在一件衣服前站了好长时间,店员们开始在后面窃窃私语,他们这是国际品牌,哪个来买衣服的不是看好便刷卡付款,今天却是头一遭见到这样在一件衣服面前犹豫不定,又依依不舍的摸着衣服的人。
看这女人穿的也不错,原来是个没钱的主儿。
一位女服务员上前面带微笑,礼貌的问:“小姐,请问这件衣服要给你包起来吗?”虽然对这样没钱,又奢想着穿名贵衣服的人很是不屑,但是基本的服务礼节他们还是要做到位,顾客是上帝嘛。
这样想着,女服务员不禁看了眼同事所服务的那位小姐,那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呢,看人家买衣服,根本不看价钱,看上了便包起来,跟在她身后的服务员手里已经堆满了衣服。
“哦,谢谢,不用。”顾伊看了看裙子过低的领口和后面暴露的背部,摇了摇头,这衣服不是她的风格。想着,便向另一边转去。
金朵换好衣服从试衣间里出来,雪白的长裙穿在身上,顺着凹凸的曲线向下,在腰间略收,垂感良好的褶皱设计拉长了腿部曲线,不规则的裙摆落到地上,盖住脚踝,整个人看上去清纯如雪。
金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笑了。要不是为了讨好楚家老爷子,她才不会丢掉她喜欢的紧身短裙和细长高跟鞋,来买这些繁琐的长裙子,爷爷一再嘱咐自己要买淡雅清爽的,不要整天买些重口味的颜色。她虽然不屑,但是还是听从了爷爷的话,好在她有个衣服架子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望着镜子里美若天仙的自己,心中小小的骄傲,百变女王的称号可不是白给的。
“金小姐,您再配上这串紫水晶项链会更好看。”女导购员向金朵推销着,今天自己运气还真是好,碰上个这么大方的主儿,基本上自己向她介绍什么,这位金小姐便会二话不说买下来。
“是吗?那就一起包起来吧。”金朵看都没看,反正她有的是钱。
金朵在镜子前转了个圈,眼神一晃,发现一个眼熟的身影。她看着镜子里的影像,见顾伊身后苦着脸的导购小姐,嘴角肆意的上扬,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上她了,真是冤家路窄。
她对导购小姐勾勾手指,“那位小姐买了什么?”
“她?”导购小姐不高兴的撇撇嘴,说话颇有些抱怨:“都看了一上午了,什么也没买,你说她没钱进来做什么啊!”
“那位小姐看过的东西都给她包起来,钱我付了。”金朵鄙夷的看了顾伊一眼,原来是个攀龙附凤的主儿,看来是看上楚家的家世了。不过,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能把楚炎鹤收入囊中,看来是有些手段的。
金朵从小生活在国外,对国内的事情并不了解,更何况顾伊又随母姓,她自然而然的把顾伊想象成傍大款的女人。
“真的?”导购员不可置信的看着金朵,她今天真是遇上贵人了,这个月的工资可是大涨了。
金朵迈着骄傲的步伐走过去,高傲的看着在她眼中看来蓬头乱发的顾伊,“你是……哦,对不起我忘记你的名字了,我们见过面的。”
自傲的语气里对顾伊满满的不屑,她的名字配让她记住吗?
顾伊抬头,看着眼前完全换了风格,走乖乖女路线的金朵,对她的无礼选择忽视,疏离又不失礼貌的问了一声:“你好。”
对于不相关的人,顾伊一向懒得花精力,更别说把名字告诉对方,完全没那个必要。
金朵见顾伊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禁憋了一口闷气,真是没有礼貌,一看就是小家小户出身,她不屑的想,却不想就这么放弃羞辱顾伊的机会。
“你在看衣服呢?都买了什么?”金朵翻起顾伊刚看过的那件衣服上面的价钱标签,刻意把价钱朝向顾伊,淡淡的说:“才一万多,这件太配不上你的气质了,服务员,把你们这里最好最贵的都给这位小姐拿过来。”
有买卖自然要做,导购小姐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镇店之宝都给拿了出来,“金小姐,您要的衣服。”
金朵如颐指气使的太后娘娘,就差个太监总管在身边伺候着了,她懒懒的一指顾伊,“给这位小姐试试。”
顾伊冷然的看着金朵的所作所为,好像事不关己。
导购小姐拿着衣服尴尬的看着顾伊,嗫嚅地说道:“这位小姐,您试一下这件衣服
吧,这可是由著名设计师aceen亲自操刀设计的礼裙,很合您的气质,您穿上一定能把aceen设计的精髓完美的展现出来。”
虽然是一段套话的说辞,在金朵耳朵里却听着不爽,她看了看顾伊肥大的运动衣裤,完全看不出身材,要不是为了羞辱她,这样精美的衣服应该是她的才对。
顾伊看了一眼导购小姐手中托着的衣服,确实很漂亮,不过不实用。她并不是个胡乱挥霍的女人,对于晚礼服一类的衣服,讲求的是精致、独特,而不是多。
“谢谢,我并没有说要试这件衣服。”顾伊礼貌的拒绝了,她的腰还没完全好,也经不起穿这件衣服时繁琐的折腾。
“这位小姐是怕买不起吗?”金朵拎起价格牌看了看,“才几十万而已,小姐去试一下吧,我也觉得真的很适合你,这件衣服简直就是为你设计的。”
“谢谢,不用了,我不喜欢。”顾伊怎么会看不出金朵的刁难,只不过,和不相关的人,她连生气都懒得生,气坏了自己身子可得自己受着。
“哎呀,顾小姐不会是没有钱吧?”金朵夸张的叫起来,引得店里的其他顾客纷纷看过来,有的还指指点点,随即她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对着导购小姐说道:“没关系的,顾小姐要是身上没带钱,我帮她付了。”
说着便掏出一张金卡,导购小姐接过,略带惊讶的看了一眼,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高了几分:“是楚总的卡嗳,金小姐和我们老板是非常好的朋友吧?”
顾伊听闻不禁看了过去,她没想到,随便进了一家服装店,竟然是楚炎鹤名下的,看来他的事业发展的很成功,她从来不知道,他还做服装生意。
“哦,还好啦,我们是一起长大的。”金朵略带羞涩的说,脸色微醺,就像谈起了自己的爱人时脸上显现出幸福的模样。
“那你和楚总是青梅竹马?”导购小丫头羡慕不已,老板多金又帅气,在私下可是他们的梦中情人,可惜他们这些小导购也只能在电视杂志上看看老板的风采。
顾伊嘴角忍不住上扬,金朵要是知道楚炎鹤是在那种环境长大的,估计就不敢再说什么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了。
金朵也不否认,只是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
闲聊之际,衣服已经被包了起来,金朵再次照顾的问顾伊:“顾小姐是要自己拿回去呢,还是留下地址让店里给送过去?哦,对了,顾小姐有开车过来吗?我让司机送你吧,国内的出租车又脏又破还不安全。”
“不用了,一会儿我会自己回去。”顾伊依旧保持着惯有的疏离,面对金朵话中暗藏的嘲讽置之不理。
金朵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得到任何反应,不但没有让顾伊感到难堪,自己还气得不轻,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拿出金卡,递给顾伊,“顾小姐是不是还想继续逛街啊?如果你没带钱就先用我的吧,这张卡可以无上限的刷,不用担心买不起的。”
金灿灿的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一如它的主人那样高贵,她就不信顾伊能看着这张卡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这可是楚炎鹤的卡,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不用了,我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顾伊客气的道了声谢,准备走人,今天说的话有些多,嘴巴渴了,她想换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