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的扑上去,掰着楚炎鹤的脸无赖的扯。
楚炎鹤眼角抽搐,男人之间有这种打法吗?
他一拳打在楚绍肚子上,还不忘了抬起完好的腿补上一脚,声音闷闷的从紧紧相贴的唇里摩擦着发出来:“滚!”
顾伊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身带振动的动感,她的脸一直红到耳根儿,手无措的推拒着楚炎鹤,想让他放下自己。
楚炎鹤大手在顾伊小屁股上拍了下,嘴下也加重力道,招蜂引蝶的小东西,本事真是大,把楚绍都给勾过来了。
“姓楚的你放开傻女人!”楚绍看着顾伊憋得通红的小脸,嘴间溢出的津液,小腹间蹭蹭的往下冒火,流窜在身体里,极其的怪异难受。
他这次不去打楚炎鹤了,而是返回到办公桌前,拿了支签字笔别在轮椅的轮子上。然后他伸手攻击楚炎鹤。
梁向推门进来时,就看到三个人打成一团的场面,吓得他赶紧关上门装作没有来过。
他忐忑的站在门外,佯装没事的跟秘书聊天,听到里面的乒乓声,眉心跟着一跳一跳,但愿不会闹出人命。
混乱的办公室现场,顾伊揉着嘴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楚炎鹤和楚绍两人打的火热。丝毫没有上前拉架的意思。
她把轮椅扶正了,自己坐在里面,远离两个危险分子,像看戏一样,看着楚绍打了楚炎鹤侧脸一拳,楚炎鹤给了楚绍一脚。
楚炎鹤那一脚可踢得不轻,打着石膏的腿撞在楚绍腿上,楚绍闷哼了一声,抱着腿,意味深长的看着顾伊。
楚绍抱着腿躺在地上,也不起来,指着楚炎鹤的腿,大口喘着粗气,“女人你看,你看他的腿!”
楚炎鹤看着散开的石膏,再看看远远坐在轮椅上的顾伊,知道自己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他把石膏解下来扔在地上,摊摊手,“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当然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楚绍紧跟着加了一句,“女人我告诉你,跟这个老狐狸在一块,你会被吃的一点不剩,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滚,皮还养着是吧?”楚炎鹤踢了他一脚,自己绕过杂乱走过来,蹲在顾伊面前,“我真的出车祸了,不过没有那么重罢了。”
顾伊看着那只行动自如的腿,伸手敲了敲,楚炎鹤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能由着她。
“出车祸了?”
“嗯。”
“磕到脑袋了?”
“嗯。”
“脑震荡了?失忆了?智力下降弱智了?”
“……”
“肋骨断了几根?”
“零根。”
“腿断了?”
“……”你不是看到了吗?
“身体受潮,不能生育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既然你智力恢复了,肋骨没断腿也没断,”顾伊看了眼低着头偷着往上瞟的楚炎鹤,继续说道:“但是失去了生育能力,那我们就不要在一起了。”
“为什么!”楚炎鹤腾地站起来,拍掉楚绍伸过来的爪子。
“你不能生育了,我不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吧?”顾伊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已经计划着怎么把楚炎鹤踢得远远的。
“谁说我不能生育了,我现在就给你试试。”楚炎鹤一把拉起顾伊,把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到地上,抱起顾伊按在桌子上,手上动作利落的去解顾伊的衣服。
看着楚炎鹤蛮横的样子,顾伊慌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真的,“楚炎鹤你干什么,你放我下去,你……”
撕拉一声,
楚绍撕开衬衣把裂了的拳头包住,走到办公桌前,看着楚炎鹤因为愤怒颤抖的手,添油加醋的哼笑:“小叔啊,你不行了?哎呀,你不能生,可不能害了女人一生啊。”
“滚,再不滚我连你一块办!”楚炎鹤咬着后槽牙啐了口血,这小子就是成心的,成心在伊伊面前揭露自己假装受伤的事实。
“啊呀呀,小叔,你不会受不了打击转性了吧?我是你侄子,侄子,咱们可是乱/伦。”楚绍现在心情很好,虽然被打掉了一颗牙,楚绍舔舔牙齿间的窟窿,但是,看到小叔吃瘪,很爽。
“楚炎鹤……”顾伊试探着唤了一声。她不知道那样一句话会伤到男人的自尊,可是他又不是真的没有生育能力,他生什么气?
“你也闭嘴!”楚炎鹤回过头了吼了一声。
今天真是够糟的,乌烟瘴气,一团乱。
顾伊蔫蔫的闭了嘴,与楚炎鹤面对面的,以这种奇怪尴尬的姿势坐在桌子上。
“你对着我女人吼什么吼!”楚绍梗着脖子冲上来,“你放了我女人!”
楚炎鹤这次直接按下了内线,“保安部,上来把楚绍给我拖出去。”
楚绍不甘的被拖走了,楚炎鹤回过神来处理顾伊。
顾伊瑟缩了一下,抵着头不敢看他的眼,“我开玩笑的,不是故意的。”
“开玩笑?”楚炎鹤声音上挑,
带着讥讽阴鸷,“拿这种事开玩笑?顾伊,你的兴趣还真特别。”
“我……”顾伊手指揪着衣服,揉搓着,“我是气你骗我,是你骗我在先的,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你就气成这样,肚量怎么这么小。
“我骗你,你就能拿这个开玩笑?”楚炎鹤的语气还是透着股阴戾,压迫的顾伊喘不过气来。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乎不能生……”顾伊的声音小了下去,她是怎么了,明知道楚炎鹤忌讳这个,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来。
脑中忽然冒出的念头吓了她一跳,难道是因为以前楚炎鹤太过于宠着她让着她了,让她这么有恃无恐,恣无忌惮?
不,她一向有分寸,怎么会不管不顾的让自己沉迷其中呢。
“呵,你还管我在不在乎,你自己高兴不就行了。”楚炎鹤嗤笑了一声,松开她胸前的衣服,双臂撑在桌子上,盯着她的脸,脸上写着浓浓的嘲讽。
“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顾伊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道,“我是无意说出口的。”
“我知道?呵,我怎么知道。”楚炎鹤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脸脸上都挂上了那种不屑的笑。
顾伊心中一痛,他就这么不相信她,就这么对她?
她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了,他还想怎么样啊。
“对不起,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无心的,我不知道你那么在意这个问题。”顾伊一口气说出来,刻意隐掉了不能生育几个字。
“不知道我在意?顾伊,你怎么敢说这句话!你会不知道我在意那个?我有多么在意你会不知道?顾伊,我真错看了你!”楚炎鹤拍着桌子质问顾伊,怒意顺着桌子震动传递到顾伊心底。
“顾伊,我没想到你这么狠心,这么有心计,你知道这是我的软肋,你就拿这个来刺我,我痛了,我,这里,”楚炎鹤拍着自己的胸口,痛苦溢出来,“痛了,痛不欲生,你满意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满意什么?楚炎鹤你把话说清楚!”顾伊隐忍到极限便是爆发,他撇开楚炎鹤的手,揪着他的衬衣和他对峙,“我有什么好满意的?啊?看着你痛苦,我很高兴?楚炎鹤,你看着我,我是不是很高兴?不过就是个丧失生育能力,你犯得着一副全天下都是你仇人的样子吗?你犯得着要杀了我似的吗?
楚炎鹤,没有生育能力能代表什么?能代表你不是男人?你用得着冷嘲热讽外加自暴自弃吗?你还不是怕没有女人跟你!怕自己孤独终老一辈子!我不是女人吗?你要是找不到女人我跟你!我嫁给你行了吧!”
顾伊不屑的松开手,没想到楚炎鹤这么经受不住打击,一句话就能把他刺激成这个样子,她真是看错了他。
顾伊拿起自己的包包准备离开,她不想跟这样懦弱的男人再共处一室,她以前是眼瞎了才觉得楚炎鹤俊朗无俦,英猛刚健。
背后一阵风袭来,顾伊落入一个厚实的怀抱里,楚炎鹤富有磁性的笑声在耳边低低的响起,“伊伊,你刚才是在向我求婚吗?可不能反悔了哦。”
“谁跟你求婚了,楚炎鹤你神经病吧。”顾伊心口的那股子火气还没咽下去。就没见过这么软弱经不起打击的男人!
“刚才可是有个女人一脸信誓旦旦的说要跟我,要嫁给我,”楚炎鹤捧着顾伊的小脸,笑意淬入脸部的每一个细胞,“你说,刚才那个大胆勇猛的女人是谁?”
“反正不是我……”顾伊的我字还没说完,便咕咚吞了下去,她咽了咽口水,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来,“你……不生气了?”
“有人说要嫁给我了,我为什么要生气?”楚炎鹤咧着嘴都快咧到耳朵了,他刮着顾伊秀气的鼻子,用自己高挺的鼻子碰了碰,“是吧?”
“呵呵,是吗?那……恭喜恭喜。”顾伊要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她就是傻子。她确实是傻子,顾伊毫不留情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傻子顾伊,傻乎乎的掉进了楚大尾巴狼的圈套,还豪情万丈的向楚大尾巴狼求了婚。
“同喜同喜。”楚炎鹤看着顾伊那后悔到姥姥家的小样儿,心里乐得颤颤儿的,“伊伊,你求婚的那个人说,他勉为其难答应了你的求婚。”
“呵呵,客气客气,不用答应,不用答应。”顾伊讪讪的拍拍楚炎鹤的肩膀,矮下身子想要钻出楚炎鹤的怀抱,却被楚炎鹤抱得更紧。
“你这是要悔婚?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我找不到女人,你会跟着我的。”楚炎鹤掏出手机扬了扬,“莫非你想耍赖?”
手起键按。
手机里响起顾伊豪情万丈的声音:
“……你还不是怕没有女人跟你!怕自己孤独终老一辈子!我不是女人吗?你要是找不到女人我跟你!我嫁给你行了吧!”
顾伊恨不得找个沙子把自己给埋了,她低着头藏在楚炎鹤怀里,楚炎鹤哈哈大笑,震动着胸腔,“伊伊,我答应你的求婚。”
伟大的爱情始于耍流氓【05
8】二少被塞桌底
这几天,皇娱的员工都快被自家老板那张笑脸亮瞎了钛合金眼,顾伊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莫及,这样就把自己给卖出去了?人家都是千朵玫瑰,单膝跪地,浪漫求婚,她倒好,上赶着要跟着楚炎鹤,要嫁给楚炎鹤。爱欤珧畱
啊啊啊!顾伊扯着头发,不想了不能再想了,想想就丢人,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楚炎鹤那大尾巴狼还录了音,一看他就是早计划好的。
顾伊盯着电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耳边全是楚炎鹤那低醇暗哑的笑,紧贴过他胸膛的脸灼灼发烫,顾伊捂着脸,恨不得永远都不要见到那个人。
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了顾伊的思绪,她理了理头发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请进。”
潇潇的眼圈有些红,尽管上了妆,还是能看出脸上的憔悴,相比于顾伊因为羞恼红扑扑的小脸,潇潇简直就是病态的苍白,“ariel姐……”
潇潇的声音有些发颤的委屈,见到顾伊一如见到了亲人,嘴角向下扁了扁,还是忍住了哭声。
“潇潇?这是怎么了?”顾伊忙从座椅上站起来,几步走过去,把潇潇拉进办公室,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下周围,见没有人,然后把门关上。
顾伊把潇潇按到沙发上,抽了张纸递给她,什么话也没再问,等潇潇自己平静下来,才开口:“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
顾伊这段日子没在公司,潇潇的生活工作都是经纪人助理在打理,本来楚炎鹤把顾伊调到这里做潇潇的经纪人,就是让她避开杨蔚微。
因为做艺人的化妆师,少不了要受艺人的气,什么妆化的不合心意,眉修得不好,甚至会因为化妆师呼吸过重而受到艺人的责骂。
楚炎鹤考虑到这一点,所以让顾伊一来就换了工作。正好潇潇是新来的艺人,便随手拨给了顾伊。
他原本也没想让顾伊工作,更不可能让顾伊去照顾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艺人,所以,又另外配备了助理,潇潇呃一切工作基本都是助理在打理。
潇潇吸了吸鼻子,眼圈里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她在公司里几乎没什么朋友,唯一真心对她好的就只有顾伊了,可是顾伊这段时间一直请假,她有委屈却没地儿诉苦,今天本来只是随便转转,没想到顾伊的办公室竟然开着门。
“ariel姐,我就是觉得委屈……”潇潇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剧组要排一个话剧,本来原定女主人公是潇潇的。
因为女主人公的定位是民国时期的女学生,潇潇才初出校门,算是本色出演。潇潇一接到剧本,兴奋了好几个晚上,甚至拿到剧本的一个星期后,她就把所有的台词备好了,自己还想象着排演了一遍。
她感觉,自己就是为这个角色而生的,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然,一如,她本就是剧中的女主角。
但是,当她再次被找到剧组,进行排演前的安排时,那份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的兴奋,一下子被浇灭了。因为导演说要换女主角,而要代替她的人,正是杨蔚微。
潇潇肯定不甘心,自己下了那么多功夫,之前都说好了,怎么能说换就换呢?但是,没办法,当时导演告诉她让她当女主角的时候,只是口头说的,并没有签订协议。潇潇当时也没有多想,毕竟,她只不过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导演没必要骗她。
可是,她就是被骗了。
潇潇找导演评理,她想让导演看看自己的表演,但是,导演丝毫没给面子。他时间宝贵的很,怎么会浪费在一个ass掉的演员身上。
助理拉住潇潇劝解道:“你别白费力气了,杨蔚微的经纪人和导演是好朋友,前段时间,杨蔚微说想尝试一下话剧,人家经纪人就跟导演要了个角色。咱们没钱没后台的,导演哪里会听你说。”
“可是是他先确定我的。”潇潇执拗异常,没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部话剧上花费了多大的精力,为此,她特地去学了芭蕾。因为话剧里有一小段女主角跳芭蕾的片段。她现在脚趾都磨破皮了,每天练完舞回家都要挑水泡。
“人家是导演,他不想用你了,你有什么办法?”除非你能找到压倒导演一头的人,助理无奈的想,演艺圈就是这个样子,什么靠钱靠身体上位,见怪不怪,唯独靠自己努力拼搏出名堂的凤毛麟角。
这个时候,潇潇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顾伊,但是,她没有顾伊的私人电话,工作电话又打不通,去公司里找,说是请假了。
最后,许是导演心虚,给了潇潇一个小角色,所谓的小角色就是幕景里的路人甲,和大树,电线杆儿是一样的作用。
顾伊听完,给潇潇倒了一杯水,没有立刻安慰她。
她想,是不是自己害了这个女孩,她可以肯定,潇潇得到《春色》女二号的角色,有自己的因素在里面。因为潇潇是自己带的艺人,所以,楚炎鹤让人把潇潇安排成女二号,与杨蔚微那个女一号敌对的角色。
也正是因为那个角色,加之杨蔚微当时的负面新闻,让潇潇借机红了一把。对于一个初出
茅庐的艺人来说,快速蹿红不一定是好事,除非你能保证红一辈子。
潇潇蹿红的后果便是看高了自己,被媒体抬高身价的同时,她也错估了自己的价值。接踵不断的广告、活动让潇潇沉浸在成功的愉悦中,她一直处于高于自己实际的状态,飘飘然。
所以,当她被突然告知换人了后,才会愤愤不平,怨天尤人。
其实,在娱乐圈里,临时换角色是很常见的事,更何况,杨蔚微的名气摆在那里,这样的选择,她想,没有人会选择潇潇这个小艺人。
“那你现在的工作就是当当背景?”顾伊开口,她调出潇潇近期的工作安排,原来她之前为了这部话剧,把近期的活动都推了,想空出档期来全心全意为话剧做准备,没想到……
“嗯。”潇潇揉着手里的纸巾,她知道顾伊不是个热情的人,但是,自己遭遇了这样的事,她也该安慰一下自己啊。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使知道对方不是真心的,但是她表面上和自己一样同仇敌该,把对方骂的恨不得死,心里听着也舒服。而顾伊听完了她的叙述,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自己就应该被杨蔚微抢了戏份。
“那你都在话剧里做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是一直走来走去,还是坐着之类的……”顾伊尽量把自己的话表达清楚,既然潇潇的角色已经定下来了,而且,看日子,这周日就要在各大剧院上演了,要求导演换人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去找楚炎鹤,这是她工作上的事,顾伊是一个公私分的很清楚的人,她不会让自己的工作上掺杂私人感情。
“我演的是在一家餐馆的戏,就是顾客甲,导演说,我只要坐在桌子旁就行,无所谓做什么,只要不影响剧情就行。”潇潇说的有些泄气,她基本上就是托着脑袋发呆,然后,等着这一幕谢幕,和工作人员一起把道具布景换下去。
顾伊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把潇潇搅得心烦意乱,顾伊的嘴角却渐渐上扬。潇潇不明白顾伊怎么会这么好心情,她轻轻的唤了声:“ariel姐?”
顾伊收回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刚才是不是笑得有点诡异,吓到人家女孩了。
潇潇见她盯着自己看,有些难受,却又不敢开口,只是别扭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