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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凌之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术室的两扇大门,幽沉沉的眸光里写满了担忧。
不知等了多久,他觉得过了好几个世纪,手术室的门才被打开。
医生走了出来,她看着蓝凌之,叹了叹气,“病人身子本来就虚弱,你还……以后千万不要那样了,否则要孩子就难了。”
蓝凌之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连连点头,“不会再有下次了。”
……
蓝凌之在苏水水的病床前守了一夜,她是清早转醒的,一看到他,她就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蜷缩进被窝里,身子不断的发抖。
“水水……”蓝凌之轻拍了下她的身子,她立即一颤,如同碰到了毒蛇猛兽一样,她沙哑着嗓子喊道,“别碰我,不要碰我,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正好医生过来查房,看到苏水水的反应,她将蓝凌之叫到了外面,“病人情绪不稳定,对她的身体恢复没有一点好处,我看你最近还是少出现在她的面前。”
蓝凌之的心仿佛掉入了冰窖,他微微沉吟了一下,点头,“我会派人过来照顾她的。”
……
苏水水又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蓝凌之派了个保姆过来照顾她,每次趁保姆去打开水或者回去做饭的空档,楚宇阳都会悄悄过来看望苏水水。
这天,楚宇阳又旧话重提,“水水,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等你出院了,我们就走吧!天涯海角,我就不信没有我们藏身的地方!”
若说苏水水之前还有所犹豫,那么现在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蓝凌之了。
她实在等不到六年后了,她想要自由,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她受不了蓝凌之给她带来的伤害了!
“宇阳,你不会后悔吗?”苏水水轻声问道。
楚宇阳摇头,眼神坚定,“只要你不后悔,我就永远也不会后悔!”
两人定下计划后,便约定了逃跑的日子。
……
为了不让蓝凌之追查到他们的踪迹,楚宇阳带着苏水水坐火车,他们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证买票,而是在黄牛党的手里拿了两张票,黄牛党很强大,又给了他们二张别人的身份证复印件,现在不是过节,查票的也不严格,基本上看了眼车票,就让他们上车了。
直到坐上火车,苏水水的心脏,都还在嘭嘭乱跳。
楚宇阳将她搂进怀里,抚了抚她顺滑的秀丝,“水水,我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
“我也是。”她贪恋的看着楚宇阳,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她终于能和自己喜欢的男生在一起了,梦中才会出现的画面,在现实中终于实现了。
火车轰隆轰隆的启动了,这辆火车直达西藏,楚宇阳有个远房亲戚就在西藏吉隆,他说去那里,蓝凌之一定找不到他们。
苏水水和楚宇阳十指紧扣,她心里不停地祈祷,蓝凌之发现她不见后,能够就此放过她和家人。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在蓝凌之相信她没有勾-引过鲁丙林那件事上,她对他产生过好感,可是那种好感伴随着他的伤害,很快就消失了,从而也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她和蓝凌之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且,在他心中,她就是个供他取乐的玩-物不是吗?
经过二天二夜的车程,他们终于到达了西藏。
这边昼夜温差很大,白天可有能烈日炎炎,到了晚上就可能寒风凛凛了。
由于坐了太长时间的火车,苏水水和楚宇阳都显得很疲惫,再加上天快黑了,二人就开了个小宾馆,打算明早再朝吉隆赶去。
而g市这边,蓝凌之还在日本出差,他接到保姆的电话时,正在和客户签合同,听到苏水水不见了,他连合同都没有签成,直接从日本赶了回来。
……
一夜无梦,次日,苏水水是在楚宇阳怀里醒过来的,他们情不自禁的接吻了。
苏水水觉得一切就像做梦一梦,她心中既甜蜜,又隐藏着害怕。
吉隆,是个地理环境很复杂的地方,那里有巍峨的雪域高原,也有青草幽幽的平原,一山呈四季,十里不同天,形容的就是这里的奇妙景观。
可能你现在行走的是雪域高原,冷得瑟瑟发抖,但过一段路程后,就是温暖的大峡谷。
楚宇阳买了匹马,他和苏水水骑着马,朝吉隆县赶去。
沿途风光秀丽,山川壮美,雪域高原危崖峭立,仿佛与天相连,大草原辽阔青幽,空气极其清新。
傍晚时,他们到达了吉隆县。
楚宇阳的远房亲戚小姨和姨父早就等到了大门口,看到苏水水和楚宇阳,热情的接待和招呼。
酥油茶,糌粑,羊肉,青稞酒,小姨和姨父将家里最好的酒菜都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