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桉这才起了个头,就卡住了,耳朵红得要滴血:“老…”
贺垣:“?”
有人急忙往手机备忘录里输入内容,递到萧桉面前,萧桉只得照着念:“我想给你换个称呼。”
通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贺垣用极其平稳的语调说:“在玩游戏?”
萧桉对面的女生抬手比了个拇指。
“喊吧,喊什么都行。”贺垣说,“我当没听见,别让人为难你。”
这句话一出来,这一桌人全露出了“卧槽”的表情。
萧桉这回不仅耳根红,连脸都快要红了。
自从对贺垣动心以后,贺垣随便说句话、给他个眼神,都像在撩拨他。
他很少有这么不爽快的时候,“老”了半天没“老”出个所以然,索性将通话给掐断了。
一桌人沉默了片刻,最后团支书大声宣布道:“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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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垣坐在客厅沙发上肝图,墙上时钟的时针指向十一点。
已经挺晚了,萧桉还没有回来。不过这并不稀奇,萧桉只要和朋友们出去玩儿,就很可能三更半夜才回。
全家最乖的安安鸟已经入睡,今天是站着睡的,将小脑袋埋进了它的羽毛里。
它旁边吊着根缀满坚果种子的零食棒,已经被叨去了不少,这是贺垣送给它的儿童节礼物。
安安鸟还不满四个月大,明显还符合“儿童”这一标准。
至于萧桉…
贺垣修改着图,瞥了眼旁边搁着的小盒子,又将视线移回屏幕。
这是他在学校生活超市买的,跟个戒指盒差不多大,就当买着好玩儿,正好萧桉喜欢吃甜,给他来点。
贺垣沉默地做着期末作业,效率还算高,其实他进度不赶,根本没必要熬夜。
但他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睡意。
不清楚过了多久,贺垣的手机响了起来,又是萧桉给他拨微信语音通话。
他一看时间,竟然都快凌晨两点了,接起来还不是萧桉,是个从没听过的声音。
“贺哥是吗?”对方说,“这家伙喝醉了,不肯说住哪儿,我问一下你地址,好把他送回去。”
“你们在哪儿?”贺垣虽然猜到了,但依然有些儿生气的感觉,“我来接他。”
“啊?”对方觉得挺奇怪的,顿了顿才报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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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能打到车不容易,贺垣到那儿的时候两点半,酒吧还在营业,音乐放得很动感,灯光很雷人。
贺垣实在不懂,这种地方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进去的时候,萧桉正死死抱着张椅子,仿佛准备要和它共度余生,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地面。
“来了来了,你贺哥来了!”萧桉的公子哥朋友们欣喜道,连忙去扯萧桉,“哎,干脆连着椅子一起扛走吧,服务员,这把椅子我们买下了!”
贺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