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里:“所以你就一边假装不回来,一边偷偷溜回来看我?”
陶其然:“我是,我是看你走没走。”
赵里:“我走了你真的高兴?”
陶其然语塞,好半晌,才真心道:“一开始可能会有点失落,但时间长了,我还是会替你开心。”
赵里:“替我操心,替我开心,为什么总想着替我?我就从来没想过替你。”
陶其然:“你不替我想,你干嘛卖房卖店陪我上山?”
“我不想松手,”赵里低头,声音轻得像呢喃,目光却一瞬不放地盯住他,“因为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你了。”
翱翔在千米高空的鹰,也能把地面上的猎物看得清清楚楚,一旦锁定,便如利箭般俯冲而下。
云遮了月,屋内再没有一丝光。
黑暗中,陶其然再看不见赵里,只剩极近的,温热的呼吸。
“你可以去抓别人。”他说。
赵里似是想了想,然后道:“算了,怕你伤心。”
风筝在天上飞,飞得再高,飞到白云里,也总有一根线扯着它。
如果有一天线断了。
人们只看得见风筝自由地飘远,却看不见,它最终总会在风停处落地,落进杂草,落进淤泥,再也没有线牵着它回家。
……
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