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无比真实,时光经久却丝毫没有模糊,反而历久弥新,让他现在心脏还是一下下的揪紧,喘不开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那天的事了,强撑着下了床穿上拖鞋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了灯,刺眼的光线让他不适,只好扶着墙闭眼站了一会。
薄行泽不在房间,应该还在处理公务,正好趁着现在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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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行泽此刻在楼下,祝川烧得厉害他很担心立刻下楼找老爷子问山庄里有没有医生。
“有的有的,这里本来就我一个人住,但是小陆说我一个老头子不安全,非给我弄了个家庭医生在这儿。你先上楼,我去叫他。”老爷子快步往外走。
薄行泽上了楼,看见祝川在倒水,忙不迭快步走过去抢下水壶,“你怎么起来了,烫到这么办?”
祝川也没跟他争,靠在柜子边笑了下,“烫到就看医生啊,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叫老公啊?你会看病吗?嗯?”
薄行泽见他这个时候了还能浪,也生不起气,倒了热水又接了点凉水兑成温的,祝川要接他却没撒手,说他拿不稳非要喂。
“行吧。”
祝川从兜里摸出药瓶倒了小半把出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堆积如小山的药片数量分成了三次才全部咽下去。
“你吃的这是什么药?”
祝川把药瓶举给他看,“维生素,我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这才多大就开始更年期非让我吃这些增强抵抗力。你见了她,记得给我求求情,吃这么多搞不好死了都防腐。”
薄行泽拧眉,“不许口无遮拦。”
祝川压下梦境里的心痛紧缩,眼角叠出笑痕自然道:“好吧不说就不说,你忙完了?”
“嗯。”薄行泽喂完水把杯子放下,伸手拦腰把人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下来,坐在床边攥着他的手这才松了口气,“对不起,是我害你发烧。”
“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