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你还……?”江初以为覃最要去解决,震惊的同时还有点儿不放心,“你回床上弄吧,再站不稳摔一跤,正好我衣服没换,直接再给你拉医院去。”
覃最真是不想跟他说话了,连表情都不想给,停下来扭头看了江初好几秒才说:“我去撒尿。”
江初一脸“行行行好好好我懂”的表情,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打个石膏对于覃最来说,基本不影响他的行动。
但费劲还是费劲,拐杖再能拐,也没有自己的腿好用。
刚才光顾着专心致志地换裤子了,这会儿松懈下来,左脚踝一阵阵地往外犯疼,单腿站在马桶前准备拽裤腰的时候,他打了个晃儿,赶紧又撑着墙稳住。
其实也尿不出来,还有点儿胀,得缓缓。
覃最撑着墙,望着架子上奇形怪状的一小排香薰瓶,脑子里还在转着江初刚才的话。
跟男医生还是女护士,脱裤子还是撕裤子,都没有关系。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重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重点。
从见到江初的第一面开始,覃最自己愿不愿意承认也好,江初就是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哥”这个字也是。
从那天第一次被江初摁着喉结喊出来,这个字就像个奇妙的电门扎在他脑海里,想起一次,就蹿过一小股电流。
之前他还能用江初只是身材和长相,各方面都特别符合他的审美,来搪塞自己。
甚至面对这个事实,他已经从烦躁无奈逐渐归于平静与接受了。
可相比起发觉自己对于江初有反应,“哥”这个称呼所叠加附带产生的……精神,或者说,快感,更让他觉得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