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岑今夏这个学生,他还有很多话想问,但又怕不小心揭开这个小孩的伤疤,便只能作罢。
“你现在还在三中当老师吗?”岑今夏主动问。
梁奉锦的这一招还是很有效的,基于师生立场上的对话,能让岑今夏稍微放松一些。
“不在了。”梁奉锦摇摇头,“带完你们这一届之后,我就被调到一中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岑今夏低声喃喃着。
怪不得他有意无意地从三中门口路过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偶遇过梁奉锦。
然而刚刚感叹完,岑今夏空空如也的肚子就忽然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还挺响。
岑今夏用手捂住肚子,尴尬到脚趾抓地。他早上才从酒吧回家,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吃,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肚皮了。
“饿了?”梁奉锦问了一声,不过并没有等岑今夏回答,就喊来了服务生,说可以开始上菜了。
法餐比较复杂,菜是吃一道上一道的。每一道菜式量都不太多。
第一道是头盘,也就是开胃菜。
岑今夏望着面前大大的餐盘里盛着的三片不太大的金枪鱼薄片,和旁边放着的一小碟黑色不明调味汁,心情有些微妙。
大概八道菜全吃完了他都吃不饱。
吃完了头盘之后,梁奉锦终于提起了相亲的事。
“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开始相亲了呢。”他说。
岑今夏掩着唇轻咳一声:“那什么……其实是我老妈非要让我来的,说什么想给我找个丈夫管着我。”
提起在家对他暴力独裁的李玉虹,岑今夏总有诸多抱怨:“她根本就是不爽我搞地下乐团,也看不爽我打耳洞穿皮衣。肯定是看我哪哪都不顺眼,才想早点把我踢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