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时,在哈夫登想扭头在镜子里看一看自己的仪表是否得当时,小黑向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阳煜已经走出了电梯,哈夫登点点头,快步跟上他,一起往办公室走去。
秘书小姐正在吃午餐,一抬眼便看到往这边来的两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怎么这时候才来,我想里面那位八成都坐不住了。”
哈夫登看了眼她餐盒里的食物,只是简单的米饭和炒菜,和她的收入不成正比。问道,“您每天都只吃这个吗?”
秘书小姐一愣,“是啊,只是我老公送来的,饭店卖的和这没法比!”
阳煜握住哈夫登手,一脸不屑,“你是在羡慕我。”
秘书小姐嘴角抽了抽,“不,我的更年期没有提前。”然后眼光猛地定格在哈夫登暴露在外面的脖子上,立刻变得暧昧起来,拉长音调对阳煜挤眉弄眼的说,“原来如此啊……”
哈夫登眨眨眼,不明所以。
阳煜则是傲娇的一甩头,拉着人就进去。
只是一天没见,高岩看起来憔悴很多,不过脸上没有伤痕,看来阳煜对他还是手下留情的。此时他正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沙发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即使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呆坐着。
哈夫登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他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当初在陌生的环境里,是他给了自己很多的帮助,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真的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阳煜站在他面前,讥讽道,“怎么?这时候蔫儿了?当时和阳浩勾搭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现在?”
高岩摘下眼睛,揉揉眉间,低声说,“我不想和你交谈。”
“那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阳煜点上一支烟,“要不?”
高岩摇头。
哈夫登一直没有说话,对于高岩的所作所为,他是不可能一笑而过,既然有了心结,想要解开并不件容易的事。
“不管你们怎么想,做这件事我没有后悔。我对纳纳的心意绝对不比你的少。”高岩站起来,眼下的阴影使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对哈夫登说,“回鸡洼村看看吧,李大娘经常念叨你。”
哈夫登想了想,“好。”
阳煜突出一口眼圈,“你就这么笃定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回去?”
高岩面上很淡定,“你忍心看着纳纳为难?”
“给你教训是为了让你长点记性,也是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染指的,最起码我的人,你想都不要想。”阳煜把哈夫登拉到身边,让高岩看清楚他脖子上的痕迹,眼神阴厉,“他的一切,无论身心,都是属于我的,今天我可以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但你不要忘了,事不过三,而在我这里可没有三次机会,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让你好好尝点苦头。”
高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是在扫过哈夫登锁骨处那几枚深浅不一的痕迹,神色暗淡了下来。
哈夫登这才恍然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连忙将系好领口的纽扣,狠狠地瞪了阳煜一眼。
阳煜笑得一脸奸诈,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亲爱的,很好看!”
哈夫登懒得和他斗嘴,用衣袖擦了擦嘴唇,嫌恶道,“请离我远点,先生。”
高岩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心底冰冷一片,知道自己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如果……如果当初在阳煜还没出现的时候,自己可以主动一把,他可能就会答应的呢。
“别做梦了,即使没有我,你们也不可能的。”或许是他脸上不甘的表情太过明显,阳煜看透了他的心事,握着哈夫登的手,像是在宣示主权般,“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你?可能下辈子都没有机会。”
别说是高岩,就连哈夫登都觉得这话有些过分,拽了拽他的手,低喝,“别胡说!”
高岩倒是无所谓,自嘲道,“这就是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脑子的人都会选择阳总的,而不是我这个无权无势更没钱的农村人。”
哈夫登皱眉,这是在讽刺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