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富豪,”时阔亭知道宝绽怕什么,他们一口一个“宝老板”,可说到底,不过是拿唱戏的当消遣,“总有腻的时……”
应笑侬突然给了他一下:“什么声?”
时阔亭回过头,眼前是漆黑的马路,冬夜酷寒,干冷的一点风,送来隐隐的哭声。
“我操,这大半夜的,不会是闹鬼……啊!”
应笑侬给了他一脚:“嘘!”
两个大男人竖着耳朵听,确实是哭声,很弱,好像是天桥底下的绿化带,“我去!”时阔亭反应过来,“孩子!”
孩子?应笑侬发懵,这大半夜的,谁会把孩子留在室外?
“我操他妈!”前头时阔亭喊,“真是孩子!”
应笑侬赶紧跑过去,听到他在拉羽绒服的拉链。
“小手小脚冰凉!”时阔亭急着把孩子往怀里揣,“肚子也是凉的,妈的丧良心!”
天黑,应笑侬看不清,下意识掏手机开电筒灯,乍亮的光下,一个蹬掉了袜子的小婴儿,可怜地哭红了脸。
“给我关上!”时阔亭吼他,“晃着孩子的眼睛!”
他从没这么凶过,应笑侬没回嘴,乖乖把手电关掉:“弃婴?”他第一反应是找管这事的部门,“送派出所?”
“孩子太冷了,先回家,”时阔亭把羽绒服拉上,两手护着鼓起的前胸,“那什么,你去便利店买点奶粉!”
应笑侬张着嘴,呆呆站在原地,见时阔亭跑了两步又折回来,拎起装孩子的纸箱:“会买吗?”
“会,我……全脂奶粉?还是速溶的?是不是得买进口的?”应笑侬是个精明人,但奶孩子这事他不懂,也他妈的不想懂。
时阔亭也分不清:“问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