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为了生意,情分可以不要,应笑侬冷起脸:“邹叔,直说吧,股票你想卖给谁?”
姓邹的和段老爷子有情分,和应笑侬没有,看在老段的面子上,他叫他一声小铎,老段不在了,什么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是丧家犬:“段铎,你不要不自量力。”
“他们是谁?”应笑侬问。
邹叔不可能回答。
应笑侬又问:“他们给你开什么价码?”
这个邹叔痛快:“三倍。”
应笑侬没料到,一个天价。
“你出得起吗?”
应笑侬出不起。
“你出得起,”邹叔笑起来,“我也卖给你。”
应笑侬被他这个笑激怒了:“他们要收购爱音!”
“我知道,”姓邹的是老油条,怎么可能不知道,“和我没关系,爱音卖给谁都不姓邹,我给你爸爸干了一辈子,也该得着点实惠。”
应笑侬瞪着他,老家伙看着他长大,掐过他的脸蛋摸过他的头,背后捅起刀来一点都不手软,突然,他抓起地上那把剪刀。
邹叔愣了,盯着他的手,又白又细,只听咔嚓一声——
宫岛大阪,有古朴苍劲的姿态,有绿雾层峦的枝桠,一剪子下去,头没了,翩翩落下地,滚到邹叔脚边。
“恭喜发财。”应笑侬站起来,啪地扔下剪子。
他从得意城出来,闷头走,走出老远,才想起给匡正打电话,只有一件事:“对方已经渗透到了爱音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