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霍匪唰地蹲下去,蹲在他脚边,眼巴巴瞧着他。
宝绽一愣,摸了摸他的头,轻轻说了一个字:“来。”
他领霍匪下楼,绕着一楼大厅往深处走,最里头一间屋,推门进去,屋中间有一套中式桌椅,上头立着三个红漆牌位,是时老爷子夫妇和邝爷,宝绽去小柜里又抱出一个新漆的木牌,还有一瓶酒,摆在旁边。
木牌上是金爱红的名字,“咱俩来的时候,”他说,“把咱妈摆上。”
霍匪看着他在桌前的软垫上跪下,咚地一声,磕了个头:“师傅,师娘,邝爷,”然后他叫,“妈……”
不知道为什么,霍匪的鼻子酸了。
宝绽颤着声,虔敬地告诉他们:“我收徒了。”
说着,他转过身,向霍匪伸出手。
霍匪提上一口气,到他身边跪下,两个人并肩磕了头,一同干了三杯酒,默默攥住对方的手。
宝绽的嗓子是玉,圆润通透,霍匪是金石,沉厚有力,他们俩在一起,就是金子镶在玉上,从今往后,会一起顶起如意洲,让这块百年的牌子光彩夺目。
第214章 I am friend to the undertow
天蒙蒙亮, 汪有诚的电话响,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4点54分, 是代善。
“喂……”他接起来。
“身边有人吗?”代善问。
汪有诚沉默。
“要是有人,”代善说, “就不打扰你了。”
汪有诚叹了口气:“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