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哪?”傅家伦询问身旁的凯儿。
“跟傅玟……不!是跟我们住在一起。”凯儿差一点说溜了嘴。
“是啊!”傅玟坐上后座,连忙续道:“因为他租的那间屋子还没修好。”
“不是被火烧光了吗?”傅家伦心中疑团像雪球一样愈滚愈大,“这是妳跟大哥说的呀!妳难道忘了?”
“喔!是吗?我是这样说的?”傅玟已经忘了当初自己在傅家明面前编了什么谎言。
“妳还说他那地方停水又断电,还遭火灾。”
坐在一旁的凯儿不知道他们兄妹俩在打什么哑谜,于是决定静观其变。
“我真说得那么严重?”傅玟拚命地回想,绞尽了脑汁实在记不得,无奈地只好讪笑,“我想我大概说得比较夸张。事实上,只要屋子一整修好,他就会立刻搬回去的。”
纵使傅家伦内心充斥疑问,但在听到傅玟勉强合理的解释后,他也只好勉强接受。
“到了!”傅家伦停好车后,与凯儿扶着烂醉如泥的纪德威搭电梯上十三楼,继而进入屋子,“哪一间房?”
“这边。”傅玟转动纪德威卧房的门把,幸好没上锁。
走进这间男性的房间,她立刻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阳刚气息,在十坪不到的空间里,有一面墙全都是书,涵盖层面非常广,而且几乎都是外国语文,再加上一张绘图桌及全套计算机组合,还有一个红木衣柜和一张双人床,整间屋子看起来简洁明亮,使人一目了然。
“这是妳的房间?”傅家伦把纪德威放在床上后,望着凯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讶异。
“呃……是啊!”凯儿窘涩地点点头,“房间里没什么好看,我们出去吧!”
傅家伦愈看愈觉得不对劲,他想自己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这两个小丫头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
“差一点穿帮。”送走傅家伦后,凯儿瘫在椅子上着实地松了口气,“以后我绝不要帮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凯儿,我们是朋友吧!”傅玟陪笑地递茶、送点心,“应该同舟共济、互相扶持。”
“是啊!同条船上共同“挤”下水,最好捉个替死鬼来垫背。”
“别这样。”傅玟谄媚地揪着凯儿的衣袖子。
“别拉拉扯扯。”凯儿倏地站起时,走到玄关,“要肉麻对楼上那个死人肉麻,别用在我身上|qi|shu|wang|。”说着,还坏坏地拋个媚眼,“制造机会给妳,好好把握。”
“凯儿。”傅玟差窘地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向她掷去。
凯儿反应好,及时关上门挡下那个抱枕,然后探出一个头邪恶地笑道:“看妳是要“奸、淫、掳、掠”,我大哥任妳摆……”猛地,一个抱枕腾空飞来,凯儿急忙关上大门,躲过一劫。
可恶的凯儿,没半句好话,就爱糗她!傅玫气恼地直跺脚,一想及空荡荡的屋子就剩她和醉得不省人事的纪德威时,剎那间,傅玟感觉周遭的空气骤升,连手心都冒汗了,怀着急促的心跳,她缓缓地走上楼……正当傅玟紧张、迟疑该不该进去时,突然屋内传来阵阵反胃的声音,她赶紧推开门,霎时浓浓的酸腐气直窜入她鼻子,迫使她不得不掩鼻、掩口的小心翼翼地进去。
真是一团糟!她在心里哀嚎。
※※※
这是哪里?头痛欲裂的纪德威申吟着,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打量四下,墨深的夜色,像是一道虚幻的黑色翦影,洒遍银白月光的镂花窗,散发出醉人的珍珠色泽,投影在身旁熟睡的娇靥上,形成银色光帘。
在月光下的她别有一番柔美的风韵,令他忍不住地伸手抚摸那柔软的秀发、眉眼、鼻梁,接着停驻在那粉红色的朱唇上,虽然是蜻蜓点水的触碰,但仍免不了惊动了她。
“你醒了。”傅玟睁开惺忪睡眼,接着伸了个破坏淑女形象的大懒腰,“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德威摇摇头,捂着额欲坐起身时,赫然发现自己竟是赤裸着身子,他惊怔地立刻拉高棉被,“我的衣服呢?”
被他严厉的一问,傅玟吞了吞口水,想压下心中的鼓臊和紧张,偏偏脑袋却抑不住的胡思乱想,害她心跳更快了,连说话也都结结巴巴,“我……因……因为你吐了满身……而又叫不醒……我……只好替你脱……”
“谢谢。”幸好还留着一条黑色内裤,他想她大概不敢动手,可是,一想到她的柔荑细腻地在他身上触碰后,纪德威霎时浑身开始发热,尤其是由腹部窜起的那股热流,更是直冲上脑门。
他想,如果她再不走,他就会失去控制。勉强拉回仅存的一丝理智,他咬着牙根冷声道:“现在可不可以请妳出去?”
“为什么?”傅玟丝毫没察觉他的异样,打开了灯后才发现他脸涨红,而且还冒汗,她担忧地伸手碰触他的额头,“哎唷!好热,你是不是发烧了?”
猛地,纪德威出其不意地紧箝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过来,他反身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压制她,并且不带丝毫
柔情地掠夺她的吻,狂热、猛烈地吸吮她的唇瓣,甚至侵入她贝齿内,探向她温暖的口中。
傅玟被他疯狂的举动吓坏了,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他,脑筋里更是一片空白,根本忘了挣扎。
正当她稍稍反应过来,想推开他时,激猛粗暴的吻渐转为轻柔的舔舐,挑动了她内心的爱苗,使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正想响应他的吻时,他却猝然地放开她。
“现在妳明白我为什么要妳离开了吗?”他的声音粗嘎低沉,流泄出他的情欲。
她怔了一下,睁开眼睛,发现他正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欲火,她自觉应该说些什么,“我……”
“还不快走!”纪德威咆哮地转身,用棉被盖住燥热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