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初恋爱.终 (1)

坏爱情 13659 字 3个月前

明亮的餐厅玻璃印着三张面孔,穿米深咖色衬衫男人是爸爸, 穿浅色印花背心的女人是妈妈, 粉嘟嘟的圆脸女孩自然是小公主了,小公主正在对着生日蛋糕许愿,幸福的一家三口模样倒影在玻璃上。

玻璃外,站着和寿星公年纪差不多的小女孩,小女孩有着一头黑直发,隔着玻璃目光落在小公主粉色发箍上, 从发箍再到幸运草手链,从手链再到生日蛋糕上。

蛋糕一定很好吃, 小女孩心里想着。

小女孩忽发奇想, 她刚知道巫师的咒语,天使城的孩子们每个阶段都会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咒语, 这次流行地是隐身咒语。

“这次一定不骗你们”孜孜不倦于传播咒语的是天使城的孩子王, 他信誓旦旦。

那就勉强再相信他一次吧, 按照提示的那样,闭上眼睛,心怀虔诚,念动咒语,小女孩睁开眼睛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没有在玻璃上见到自己的影子,是不是隐身咒语灵验了?

小女孩走进餐厅,走到正在许愿的小公主面前,轻扯了她一下辫子,小公主睁开眼睛,茫然望着四周。

很明显,小公主看不到她,小女孩心里乐坏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比寿星公先吃到蛋糕,光吃到蛋糕有什么好玩的,她要在寿星公之前先吹灭蜡烛。

小公主许完愿,在爸爸妈妈的示意下娇滴滴做出了吹灭蜡烛的姿势,鼓起腮帮,发力。

小女孩手一伸,挡住了小女孩的金鱼嘴巴,身体挡在小公主的面前,她要一鼓作气把蜡烛全部熄灭。

深呼出一口气,弯腰——

“噘嘴鱼,快起床。”忽然间冒出来的声音把小女孩吓了一大跳,那个瞬间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直起腰,环顾四周。

还好还好,那对中年夫妇看到自家小公主表情困惑,他们一定不明白自己的心肝宝贝怎么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再深深呼出一口气,小女孩弯腰——

“噘嘴鱼,起床了。”似曾相识的声音。

见鬼!她一定要赶在那小公主的面前先吹灭蜡烛。

“噘嘴鱼,起床了,噘嘴鱼,快起床了——”伸手,手掌往着某样物件狠狠拍下去。

终于,声音消停了。

诱人的蛋糕回到眼前,眉开眼笑,第三次发力,把力气从脚尖运送到丹田,蓄势待发——

“噘嘴鱼,快起床,噘嘴鱼,起床了!”

见鬼,见鬼,慌忙再去找寻着声音的源头,触到了,这次她肯定要把那见鬼的玩意拍个粉碎!

“砰——”一声手拍在硬板上。

那一下疼得就像从楼上掉落,而且还是屁股先着地的那种。

小女孩一下子长大成此时此刻呆坐在床上、两眼放空的二十八岁女人。

这二十八岁女人披头散发,睡眼惺忪,好听的男声在一边无限循环着:噘嘴鱼,起床了,噘嘴鱼,快起床……

侧过脸,透过头发缝隙,恶狠狠盯着破坏她吃蛋糕的罪魁魁祸首,摆在床头柜上的两个闹钟都是温礼安给她买的。

半个月前,梁鳕找了一份在超市当收银员的工作,工作时间为上午八半点到十一点半,上班前三天梁鳕都迟到。

要不是现在临近圣诞新年超市需要大量人手,想必她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之后温礼安给她买了闹钟,可好景也就只延续一个礼拜,于是乎,就有了第二个闹钟。

第二个闹钟是三天前放上去的,此时,那个方方的盒子犹自孜孜不倦着:噘嘴鱼,起床了,噘嘴鱼,快起床。

冲着那个方盒子梁鳕抡了抡拳头:“温礼安,下次一定要等到我吃完蛋糕再叫我。”

七点五分,梁鳕拉开后窗窗帘,从这里可以看到那幢深色屋顶公寓楼的阳台,深色窗帘被堆到两边去,只留那层浅色窗帘,阳台门留着小小的缝。

那道小小的缝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是不是有人在清晨时分打开阳台门在晨光中驻足,为的是,看看邻居家那位懒姑娘有没有起床。

嗯,从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就可以看出,那懒姑娘肯定还在呼呼大睡,不过没关系,他昨晚已经给她定好闹钟,七点整,第一个闹钟叫不醒还有第二个闹钟,这应该算是双重保险吧?

距离七点整还有半个小时,离开阳台,关阳台门时他心里光顾着想邻居家那位懒姑娘导致于他没有把阳台门关好。

离开阳台,换上跑步鞋穿上连帽外套,外套兜里放这随身听。

一切妥当,打开公寓门,戴上耳麦,把外套帽子拉到头上去,沿着右边跑道。

也就十几步过后,他就看到占地面积和他住的地方差不多的另外一幢公寓楼,公寓楼房门紧闭,那是懒姑娘的家。

放慢脚步,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他给她定制的双重保险今天早上能不能起到作用,如果还起不到作用的话,看来还得再买一个闹钟。

身体已经越过紧闭着的门,倒退着跑步,目光落在

那扇门上,直到它被一排排绿色植物覆盖住,直到它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

掉头,扬起嘴角,迈开步伐,迎着十一月的风。

十一月的风从主人忘记关好的阳台门缝隙穿了进去,浅色窗帘在风里有一下没一下,像湖面上的水纹路,把邻居家刚刚起床的那位懒姑娘看得嘴角上扬。

那是温礼安家的阳台。

上个月梁鳕曾经偷偷从那个阳台上进入温礼安的家,十五个小时后她和他变成了邻居,从她家到他家步行时间为三十七秒。

美国东海岸十一月清晨寒气袭人。

这是一个适合呵气成霜的清晨,梁鳕在玻璃窗上呵出了一口气,那口气迅速形成圆圈。

离开那扇窗时,写在玻璃上的温礼安在窗外景物映衬下,绿意盎然。

把乱七八糟的头发用橡皮圈一股脑束在脑后,伸了伸懒腰,新的一天开始了。

梳洗完毕,梁鳕开始清理卫生,像从沙发着手,靠垫依次排好,杂志放在收纳箱里,温礼安忘带的书放在茶几上。

再把那件男式外套挂好,之后是那双男式拖鞋,捡起地毯上篮球,再清理烟灰缸,没用的东西丢进垃圾袋里。

叉腰,站在收拾好的客厅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结果梁鳕越看越不对劲。

这哪里像单身女性住的地方,客厅比比皆是都是男性用品,温礼安一天往她家跑十几次,有时从学校回来没回他的家就直接打开她家的门,东西丢一边,直接往她家沙发躺,手熟门熟路,遥控器,苹果。

于是,现在她家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梁鳕提醒自己,再见到温礼安时一定要提醒他,不要老是往她家里放他的东西,这里是她的家,不是他的家。

收拾完客厅就是厨房了,三个没洗的杯子,三个没洗的杯子温礼安昨晚分别用它们来喝水、牛奶、鸡蛋酒。

水、牛奶、鸡蛋酒喝完已是十一点半左右,八点半是水,九点半是牛奶,十一点鸡蛋酒。

十一点半在梁鳕n次提醒下,温礼安这才慢条斯理换上鞋,换完鞋慢条斯理往着门口走去,她低着头跟在他背后。

停在那扇门后,见他迟迟没打开门,第十二次,她低声提醒,温礼安,我明天还要上班。

没有应答。

她扯了扯他衣袖,他在她头顶上叹息,灼灼的气息在周遭蔓延开来,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世间万物都融化,她沉醉于其中。

等回过神来时她的手已经被他包裹在他手掌里。

一个礼拜前,她允许他牵她的手。

夜又深沉了一些些。

“温……温礼安,我明天……我明天还得上班。”第十三次,她的催促听着有些徒劳。

“记得检查门窗。”他哑声问她。

“嗯。”低声应答着,心里甜腻成一片。

“我走了。”

“嗯。”

半分钟后,她顿脚,他这才打开门。

十一点四十分,她熄灯,十一点四十一分,他的家陷入黑暗。

这个呵气成霜的清晨,她的脸颊却遭遇六月骄阳。

呼出一口气,再看那三个杯子发呆的话她又要迟到了,梁鳕卷起衣袖,打开水龙头。

洗好的杯子放进橱柜里,给餐桌换上新餐布,把之前的餐布放进洗衣篓里,再给花瓶换上干净的水源。

花瓶里放着两支玫瑰。

玫瑰是温礼安送的,他晨跑会途径附近花店,那位花店老板是一个懒老头,懒老头心情好的时候花店才会开张。

碰到花店开张,温礼安有时会带回来两支玫瑰,有时候是一支,最多也就三支。

对此,梁鳕抱怨过,“为什么不买多一点,你还以为你是修车厂的学徒。”温礼安有他的一套,以一种你这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看着她“外套里衬最多只能装三支玫瑰。”“为什么要放在外套里衬?”“不好意思拿在手上,人家一看到玫瑰花的颜色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可不是十几岁。”

在这里不得不提温礼安带回来的玫瑰花颜色。

玫瑰花颜色是粉红色的。

粉色玫瑰花语:初恋,初恋爱。

的确,让大高个青年手里拿着象征初恋爱的玫瑰怎么想都是比较丢脸的事情。

也不知道今天开花店的懒老头心情好吗?

梁鳕看了一眼窗外,今天天气看起来好像不美妙,懒老头喜欢好天气。

洗完碟子,就是整理冰箱了。

梁鳕把冰箱一些过期食品放到垃圾袋里。

把垃圾袋带到垃圾桶去,一天的卫生整理工作就可以完成了。

看墙上钟表,七点二十六分,比往常时间慢了约一分钟时间。

她的邻居可是有很强时间观念的青年,七点半,他会穿着跑步鞋从她门口经过,而她会在七点二十九分打开自家门。

七点半,她去倒垃圾,他跑步回来从她家门口经过,

两人会碰个正着。

在打开那扇门之前,梁鳕会稍微整理一下头发,整理完头发她会顺手拿起一边的口红。

拿下橡皮圈改用发夹固定头发,想了想,梁鳕没去拿那个发夹,而是冲到厨房拿了一只木质筷子。

站在镜子前,长长的头发顺着手指绕成一个圈,木质筷子穿过发圈,刚刚好,连同那从黑发露出一节的筷子。

不,不不,它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筷子,它更像是充满着东方韵味的一个发饰,典雅不乏随性。

木质筷子出来的效果让梁鳕满意极了,不过……还不够,用手挑了些许较短的发丝,让它们看起来就像是自然垂落于额头鬓角。

垂落于额头鬓角处的发丝让镜子里的女人平添些许妩媚。

对着镜子挑了挑眉头,梁鳕,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姑娘,明眸皓齿也许已经离你远去了,但你可以做到把妩媚风情留在眼角眉梢。

随时随地准备着把那钟情于你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当然,她只允许一个男人钟情于她,而她也只允许自己为这唯一的男人花上心思。

糟糕,光顾欣赏自己,光顾想像从她家门口经过的邻居有没有被自己的模样迷住而忽略了时间。

眼看——

梁鳕匆匆忙忙拿起了早就准备好了的口红。

涂完口红,一把抓起放在一边的垃圾袋,快步朝着门口走去,打开门,目光第一时间直接去找寻特定目标。

那抹修长的身影如梁鳕预想中那样,由远至近,在绿色树影下,在晨风里头,如一道亮光,让她的心变得亮堂。

放缓脚步,目不斜视,假装一门心思就只想着倒垃圾。

但和脚形成鲜明对比地却是一颗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

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在叫嚣着:学徒,待会你要是没有表现出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的话,我就跟你没完。

(02)

放缓脚步,提着垃圾袋,梁鳕目不斜视往垃圾箱走去。

打开垃圾袋。

今天垃圾袋装的很统一,这样一来她就省去给垃圾分类的时间,把垃圾丢到不可回收的箱子里。

那片阴影罩了过来,抬起头,看了站在面前的人一眼,手里空空的,外套看着也不像是偷偷藏着玫瑰花的样子。

“嗨。”他朝她伸手,打招呼方式很邻居。

既然没带回来玫瑰花,她也懒得去理会他,而且他也看到她的样子了,举起手,动了动手指头,表示知道了。

面对着自己的追求者,女人们有权利根据自己的心情去决定对其热情还是冷淡。

这会儿,她得回自己家去准备上班的事情,而他得去准备上课。

她往她的家,他往她的家,脚刚踩到第一节台阶上,冷不防——

“这是谁掉的一百美元。”

想象中那掉落在地上的一百美元让梁鳕瞬间竖起耳朵,嘴里说着“在哪里?在哪里?”中枢神经像被装上了雷达,眼睛紧随其后。

“在这里。”近在耳畔的声音。

本能循着那道声音,转过头去——

失去束缚的头发狂泻而下,她用来固定住头发的木质筷子已经被温礼安拿在手上,这哪里是住在隔壁的有为青年,分明是住在隔壁喜欢恶作剧的幼稚鬼,幼稚鬼逮到她喜欢贪小便宜的特征。

顿脚:温……唔……

下一秒唇被堵住。

骑着单车的男孩经过她家门前,口哨声响亮。

回过神来,梁鳕发现自己正软软倚在温礼安怀里,而温礼安的手……看清楚温礼安手落在的方向,梁鳕大为恼怒,收回搭在温礼安肩膀上的手,再狠狠把他没礼貌的手拍落,她早上不习惯穿胸衣,这下让这家伙讨到便宜了。

偏偏,讨到便宜的人还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亲了。

“什么亲了?”

“手已经牵了,亲也已经亲了,接下来就可以干那事了。”

“哪有亲了?!”把掉落在脸上的头发别于耳后,梁鳕朝着温礼安吼。

温礼安安静地瞅着她。

即使她站在台阶上他站在台阶下,可她还是不及他高。

从下朝上,她在他眼眸底下看到自己的模样,一张脸红红的,双唇被吮得比没有擦口红时还要红艳,在他肆无忌惮的目光下微微撅起着。

好吧,是亲了,可那都是温礼安使坏,他都可以使坏了她自然也可以赖账。

“刚刚不算。”横抱胳膊,梁鳕脸上堆上没得商量的表情。

“什么叫做刚刚不算。”温礼安朝着她靠近一下。

梁鳕迅速捂住嘴。

捂住嘴拿眼睛警告温礼安,声音从手缝透露出来:“刚刚不算,那种状况等同于一场足球比赛在开赛期间电线短路,修好电线后比赛继续,也就是说我和你之间的重新开始是一场的足球比赛,在这场足球比赛中我们还停留在允许你牵我

的手的阶段上。”

“刚刚发生的只是电线短路,温礼安,听明白了没有?!”

她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温礼安自然是听明白了,可,敛起的眉头在充分说明着他不赞成这个说法。

这个混蛋,敢不赞成。

放下手,冲冲说到:“温礼安,你还想这么样?刚刚可是让你白吻了,而且不仅吻了还摸了,你好想怎么样?!”

伴随着她这句话,落在她唇上的目光往下移动,糟糕,她又把自己没穿胸衣的事情忘记了。

双手交叉,叠在胸前。

顿脚:“温礼安,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连牵手的权限都要收回。”

“真的?”目光继续在她胸前游离。

“当然是真的,不仅这样我还会考虑晚上不允许你在我家看球赛。”梁鳕恶狠狠说着。

“好……吧。”

极力控制住即将上扬的嘴角,板着脸:“那我回去了。”

“嗯。”

转过身,上完台阶,手刚刚落在门把上。

来自左边:“噘嘴鱼。”

那声噘嘴鱼语气亲爱得让她忍不住侧过脸去,温礼安的腿可真长,也就一眨眼功夫她和他就变成平行状态。

她家的墙角下种着红色的绣球花,他家墙角下种着紫色的绣球花,红色和紫色一簇一簇紧紧挨着,亲密无间的模样,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哪些是她家的,哪些是他家的。

她在开门,他也在开门,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

以略带不高兴的语气询问,干什么?

“头发那样弄很漂亮。”他轻声说着。

心底里柔柔软软的情绪变成那声低低的鼻音,怕他没听到,轻轻“哦”出一声。

“口红颜色也漂亮。”

抿嘴,打开门,口红颜色再漂亮又能怎么样,都被你吃光光了。

七点四十五分,钥匙钱包一一放进包里,梁鳕打开门,七点四十五三十七秒,梁鳕敲开温礼安家的门。

伴随着温礼安家的门打开,迎面而来的是燕麦香气和面包香。

没办法,她是懒女人,庆幸地是,这个懒女人据说姿色中等,占着中等的姿色让她的追求者给她做早餐合情合理。

八点十分,梁鳕和温礼安一前一后离家。

停在门前橡树下那辆半旧的机车是温礼安的,就像住在附近的居民从来没有把那位衣着朴素、卫衣帽子遮住大半部分脸、喜欢低头走路的男孩是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联系在一起的道理一样。

认识知道温礼安的人在路上碰到时绝对不会去注意那头戴头盔骑着二手机车的骑士。

这样一来,梁鳕每天早上就可以让温礼安送她去上班。

值得一提地是,梁鳕工作的超市和杜克大学就隔着两条街,这也是梁鳕为什么每天早上得七点就调好闹钟的最大原因。

关于那份收银员的工作,说好听一点是为了让生活更为充实,但实际上也可以当成是一个女人在试探自己追求者对自己是否死心塌地。

光顾那家超市的有不少杜克大学学生,她也许可以从这些学生口中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梁女士可是说了,这个世界漂亮可爱的姑娘多得是。

当天,十五分钟梁鳕就完成面试,面试之后她换上收银员制服。

当晚,她用一种听起来像在撒娇的语气和温礼安说“学徒,我只不过是想距离你更近一点。”这话对于温礼安好像很受用。

他们住的地方距离超市大约二十分钟车程,八点二十八分半,温礼安的机车准时停在超市门口。

超市并不大,两个出口、八台收银机,梁鳕负责左边出口最靠边的收银台。

八点半到九点间超市比较冷清,这可是一个适合聊八卦的时间点,最开始梁鳕以为她会从同事们口中听到诸多温礼安的事情,但实际上并没有。

也对,距离超市两条街处的那所大学可是出过总统、首富夫人、多名诺贝尔获得者、著名球星、大企业家大银行家的地方,附近的居民们对于这种现象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温礼安的到来还是带动了若干现象,比如说在一些节日会出现若干记者在附近蹲点,为地是能拍到温礼安那位神秘女友的庐山面目,一般恋人们会选择共度节日。

上个月,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有固定交往的女友这则新闻多次见报,这一次不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图有真相。

这则新闻最开始来自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街头小报,而那位拍到温礼安和一名年轻女人在机场接吻的记者凭借这条独家声名大噪,但遗憾的是因为角度问题,女人的脸被温礼安的脸遮挡得严严实实。

关于那位女人到底是谁,这位记者在接受专访时唯一透露的一个特征是:那位女士很有趣。

温礼安的到来对这一带的居民虽然没有达到街头巷尾热议,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足以让达勒姆市一部分年轻女性选择到杜克大学附近的商场打小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