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主人格长期从事援助交际,抑制力,无。 (11)

重生之千金媚祸 等白 14143 字 3个月前

下来。

安溪死盯着那背影,直到安浔回眸,幽幽望了回来。

她救了她,却似乎,很讨厌她。

她明明喝了她买的奶昔,却一丁点,都不感激她…

安溪甚至从那双远比她的眸子要孤傲冰凉的眸子里,看出了一抹排斥。

她的心莫名一下抽紧,脱口而出:“我是…!”

安浔却在那一瞬忽然走了过来。

那一刻她明明神色很淡,周身那叫人颤抖的冷意却似再一次包裹上来!

像是心里的小九九被完全看透,安溪惊得到了嘴边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她望上那张比她精致比她明艳永远张扬肆意的容颜,突然反应过来,其实她,其实安浔,她根本从最初就知道她的身份!

临到跟前的时候,安浔微微倾身,扬手,轻挑起安溪的下巴来。

那个动作强势中带起一抹暧昧,安溪浑身僵硬,那双青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细细打量她的时候,安溪屏住呼吸,甚至听见周围有男人不争气的加重了喘息。

安浔笑了。

近处那红唇牵起一抹笑意,是安溪从未见过的冰冷风情。

明明只是极浅的一抹弧,入眼的那一刻,却叫人心头一窒。

这样的弱不禁风,这样的诚惶诚恐,无论做什么,眼前的女孩,眸中那隐隐不安微微自卑,用倔强包裹所有却从最初就没有过自信和勇气的模样,只叫人生厌而已。

安浔的指甲似都轻轻嵌入了安溪细嫩的皮肉里。

她凑近的时候,安溪微微颤栗。

像么?

她轻柔吐息:“像个鬼。”

——

盛夏炎炎,浮动的人心,如同街道上蒸腾翻滚的热浪,被车轮碾压,被鞋底践踏,无法用平静的心面对挑战的人永远都不够强大,千疮百孔的可乘之机,难道不是诱人过来捅刀么?

恒通制药,一周前董事长安建邦回归,公司上下振奋。

此刻端着一壶碧茶,站在董秘林跃的办公室外,程雪淡笑着轻轻叩开房门。

在这恒通,明亮落地窗外透入的阳光,似永远都无法探入人心底处。

室内阳光下,再是凉爽的空调吹着,心里装着那么多烦心事,来人后背的虚汗,也像是永远干不透。

程雪事不关己,端了茶放上桌就退了出去。

在林跃的办公室,太子爷安淮正同他埋首坐在一起,制定明日生日宴的最后事宜。

所以那安小姐,当真是料事如神。

这件事会如期举行,即便是父母的外遇双双曝光,一向标榜着亲情的安家大少也做不出任何反抗,这个家庭会硬凑在一起,对外展露笑颜,这就是权势对人心的玷污。

在永恒的利益前,没有什么感情是不能抛弃的。

而办大事的人,最擅长做的,就是在对方为了追求最大利益抛弃所有之后,夺走,他所追寻的一切!

她的雇主曾经说过,要害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永远生活在一环扣一环的悲剧中。

安小姐曾经笑言,叫一个人永远生活在自己最讨厌的世界里,才是最快乐的复仇。

这群人,谁也没有胆量死。

苟活在这个世上,唯有成为高位者肆意蹂躏的蝼蚁。

离开的时候,程雪嘴角带着温婉的笑意。

今日所有的铺垫即将完成,她两天前寄出的那张邀请函,今天,也能到了吧。

另一头,浑浑噩噩,潦倒不堪,那日遇袭之后回来,安溪收拾东西迅速逃离了小旅馆,只是她依旧无处可去,不过从一个容身之地,跳到了另一个容身之地,而已。

在同样狭小破旧的这家旅馆里,安溪呆了一天一夜。

新闻里之前那片成为了她永恒噩梦的废墟,发现了一具没了双眼的女尸,除此之外,那两个不知生死的混混,根本无人提及…

她有些恍惚。

就像那一夜的所有,都是梦境一般。

她的主动示好被无情反弹了回来。

她的身份,也被狠狠拒绝。

那个明明跟她有着相似容颜流着共同血液的她的姐姐,用着无比厌弃的神情,否定了她的全部!

而当她终是这样站在那锈迹斑斑的镜子前,望上里头多日来居无定所头发枯黄脸色苍白的自己,她才忽然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如果安浔是只漂亮的蝴蝶,那么她,就只是只灰败的蛾子…

如果安浔是朵名贵的娇花,那么她,就是长在路边的野草。

同样有翅膀同样有叶子,她就狂妄的以为她们是一样的,却是当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弯起嘴角,用着那样一副五官,她笑得,却是那样不堪入目!

心中强烈的情绪决堤般涌出,离家至今,安溪终于抱着头,蜷缩在被絮里痛哭失声。

哭过,发泄过,当她最终抬起头来的时候,她想起了一个地方。

是临江的富人区,高高的整座山头都是别墅群。

在那山顶最高的位置,巍峨立着一座很大很大,古堡一样的大房子。

他们,都在那里…

那里,是安家。

沉默良久,她忽然起身翻出一件外套穿上,胡乱给自己扣上了一顶黑色帽子。

这一晚,在黑夜有过最多痛苦回忆的姑娘,却是在夜色最浓的时候,毅然出了门!

v240 底线

夜晚的临江城,少了白日的躁动,闷热得像是个大熔炉。

室外明明有风,却只能将湿透的发丝吹起黏在满是汗水的脖颈上,叫人更加难受。

安溪拽着身上仅有的两百元现金,离开旅馆之后直接打车,前往了市郊别墅群。

那里,是她原来仅仅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地方。

像她这样的平民经常吹嘘,那里就是临江的比弗利山庄,集中着全市甚至全国最有钱的一群人。

最后,当安溪的出租车到达山顶那幢灰白色的大宅前,她默默下车看上一眼,对这个屹立在山顶的世外桃源她第一个直观的印象,是从市中心打车到这里,原来两百还不够。

她掏出身上仅有的家当递过去的时候,司机露出了微微诧异的表情。

她来这么高大上的地方,却没带足够的钱,最后司机上上下下把眼前衣着朴素容颜冷清的小姑娘看了三遍,他可能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太多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东西,开夜车的司机总是警惕的,他没再坚持,收了钱,掰直了灯。

真是晦气!

司机在安溪下车走开之后掉头往回,愤愤想着的下一秒忽然叫车软件弹出提示音,新客人居然就在别墅群半山腰上!

司机眼明手快一下接了,不悦情绪顷刻扫光,立马加足马力朝山下开去。

这才对嘛,带个有钱人回城,到时候零钱一定当成小费不用找了~

这才是住这种地方的人该有的格调好么,那小姑娘也不知道什么人,规矩都不懂!

出租车很快就开过了盘山路的第一个弯,成了夜幕中两颗猩红的光点。

司机表情中藏不住的鄙视,方才安溪都看到了,她没有力气再在意,当她转身,抬头,从大铁门漆黑的栏杆中望进去,那整片修剪得极为干净漂亮的草坪上方,就是安家。

灰墙,黑瓦,仿欧式建筑,那漆黑的大宅子里只有二楼一间房间透出灯光,昏黄的暖色,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得到那光亮。

安溪在门口站了很久,最终没用勇气按铃。

她转身观察,最后走到大门石柱边,找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

从小到大,安溪一直很守规矩。

她知道家里很穷,没有条件供她吃吃喝喝过得潇洒。

她也知道自己没有爸爸,无论是欺负别人还是被人欺负了,家里都没有人能替她撑腰。

所以她一直很听话,时间都花在学习上,从来不乱用钱,也从不出去玩。

她甚至连朋友都没有,因为交朋友就要出门,出门就意味着要花钱,她总是推辞。

次数多了,最后别人也不再来叫她,她终是变成了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谁也不再搭理她。

这样的安溪,她中考失利,甚至让很多人由衷高兴。

只是这样的安溪,骨子里却并不是个柔顺温和的姑娘,毕竟家里只有她们母女,如果都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她把所有的不满都写在日记里,实在挺不过去的时候就撕草稿纸,摔书本,砸墙壁,在不造成需要花钱的破坏的前提下,尽最大努力,宣泄出来!

所以这就是安溪,从真相曝光到离家出走,从遭遇监禁到奋力逃亡,从遇到流氓,到获救之后,来到安家。

连日来,她没有忍耐?她没有做过妥协?

却是为什么,现实要如此,一次次将她打击回来,她就像一根被越压越紧的弹簧,永远有下一个压力,却也终有再也压不下去的那一霎,一旦到了极限,必定爆发!

而今晚,这爆发的临界点,似已到来…

像是一只蛰伏黑暗的猛兽,安溪坐在幽暗处。

她的表情从未有过一刻像此刻这样淡定,她抱着膝,手里握着防身用的水果刀,坐在覆满了爬山虎的高墙下,等待着,她认定了今晚必须要等到的,那个人。

夜风习习,山顶的树林间甚至有奇怪的鸟叫声。

从她坐着的地方望下去,可以看见整座光影闪烁的临江城。

这座城,此刻看着居然一点都不大,花花绿绿的,像是另一个世界。

那些坐拥着万贯家财,享受着锦衣玉食,生活在这座山上的大富豪们,他们会不会也和她一样,爱好每天夜里从自家窗户,望一望临江的夜景。

看到这样的景色,他们在想什么,

会不会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而下面的这些所有,都是他们翻手为云覆手

为雨,供他们玩乐供他们操纵的,江山?

所以她才会是这样的性子?

那么骄傲又伤人。

看你一眼,都像是能把你的灵魂从躯体深处狠狠拽出来,一眼,就看入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尘埃里…

那一条仅仅通往山顶的小路上,终于亮起了车灯来。

灯光晃花眼的时候,安溪往角落里再缩了缩,下一刻那车已经减速,停在了安家巍峨的大铁门前。

那里有灯,这个角度刚刚好,安溪鬼一样从墙后探出一只眼来,看着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衣服鼓鼓囊囊的女孩,她打扮有些奇怪,背着一个比她人还高的包,一动上头各种锁扣叮当响。

女孩似有些生气,关上车门的时候很用力。

随即驾驶座上又下来一个男人,身材高高瘦瘦的,安溪

身材高高瘦瘦的,安溪不认识他,却认出那个女孩是她素未谋面的,安家二小姐——安濛。

——小三的女儿。

安溪在心里这么想的时候,看见那瘦高的男人走过去,想拉安濛的手臂。

安濛很任性的甩开了,说实话她那张并不算漂亮的脸可不适合做这样的表情。

而很快安溪就发现了,安濛这么生气,可能的原因。

他们的车后还跟了一辆车,漆黑得像是一道影子,唯有那车灯明亮,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开上来,甚至静得听不见太多声响。

直至那车身轻轻一个横拉,在门前空地上停下,借着灯光安溪细细将打量,看过车型,直至一眼看到那白底黑字的车牌号,因为太过震惊她差点被口水呛到,用力捂住嘴压住咳嗽的下一秒,她狠狠瞪大了眼睛!

那车,那车,居然就是那天在网吧门口救了她的那辆车!

她清楚记得那个车牌号,那天她甚至想,那车里坐着的人,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却是此刻,非常意外的这车居然出现在了安家门口,车里,车里究竟会是谁?!

这么想着下一秒,那黑车驾驶座的门终于一下打开,走下一个男人来。

同样的一身黑衣,那人,却并不是那天在巷子里救了她的黑衣保镖。

那身玄衣如墨,甚至在男人出现的那一秒,四周绕过的风都变得分外冷清,昏黄路灯下他停顿不到一秒,忽然转过身来,那一双淡漠无光的黑瞳撞入眼帘,一眼入心,安溪惊得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男人,却有着一双冰冷到极致的眼。

他微微抬头的时候,灯光映下,淡淡的剪影在他脸上绘出漆黑的痕迹。

他不动,就站在那暗色的彼端,出现的那一瞬,像是所有光亮都在那一眼的寒意中,无所遁形。

安濛的脸色变了变,她身后瘦高的男人也皱起眉来。

安溪屏着气躲在墙角,浑身僵直,那是她从未感受到过的压迫,甚至叫她心若擂鼓!

对面,那一双漆黑的眼里,什么都没有。

那样的幽暗,像是含着无边冥土一般深不见底,仅仅只是一眼,她隔得那么远,都能感觉到一股蚀骨恶寒,叫那处的空气都寸寸凝结。

男人静默一秒,甩上车门。

他用力也不轻,那整个黑车都跟着晃了晃。

车里,副驾,安浔不舒服的揉了揉耳朵。

他这是发什么疯,下车就下车,甩门就甩门,只是他锁她车门做什么,他不知道她分分钟就能自己打开的么?

安浔腹诽着,眼角却噙着一小点笑意,在霍城绕过车头到了她这边的时候,她轻巧掰了一下锁扣,推门钻了出去。

山顶风大,那一身纱制的裙摆,随着那轻巧一个动作,水母般鼓胀起来。

哪一次约会安浔打扮得不漂亮?今晚她微微烫卷了长发,穿着一条黑色长裙,那裙子收腰,勾勒纤弱弧度堪堪一握,此刻裙摆那样鼓着,却也丝毫不显臃肿,只因那裙摆是纱的,透的,梦幻般扬起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黑纱之下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上。

欲露还遮,最是诱惑,只是这诱惑可不是给所有人看的。

安溪呆了又呆的视线中,安浔赶在霍城爆发前乖巧的把裙摆压了下来。

她今天穿得很成熟,没了那宽松的披风,身材看着愈发火辣。

那样的卷发红唇,那样的妖媚冷艳,她看着就像只吃了人不吐骨头的美妖怪,这样的安浔,超出了安溪所有的心里建设…

她死死盯着她,甚至忘记去震惊,她刚刚竟是从她恩人的车里跑了下来。

而眼前,光是那娇艳红唇边轻扬的一抹笑意,已叫安溪几乎丧失了全部思考力…

安浔慢悠悠的往前走了两步,直到感觉霍城身上冷冷的戾气越来越重后,她无声勾了勾唇,停顿两秒,索性往他身上一靠,软软的香气,瞬间缠绕上来。

霍城并不开心,随着安浔一个动作他愣了半秒,微微抿唇握紧了掌心。

今晚不凑巧,安濛就算了,偏偏撞上叶明

炀。

四人关系复杂狭路相逢,估计也就安浔还没心没肺毫不在意,她微微偏头从霍城背后探出个脑袋来,看清安濛的脸,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对面安濛恶狠狠的眼神都像是能吃人。

只是她最近估计有爱滋润吃太多了?用着那样一张微胖的小脸摆出那么气鼓鼓的表情很像河豚好么!~

安浔的笑容真心实意。

笑着她眨了眨眼:“安濛,你穿得那是什么?呵呵,天天这样去约会,男朋友可是容易移情别恋哦~呐,你拿眼瞪别人的时候,是不是该先检讨一下自己?”

轻幽幽一句,话落安濛完全愣住了。

她刚刚陪叶明炀参加了一个观星团回来,又是跋山又是涉水,风餐露宿当然不会好看!

只是她原本根本没在意这些,能陪学长去参加他最喜欢的活动她已经很满足了好么,当然这样的满足感,戛然而止在今晚,安浔出现之前…

她风情万种,她亭亭玉立,她看着越来越风骚越来越不要脸了!却偏偏该死的,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迷人!

她也在约会,她是在告诉她,她约会是这样的!

对面,安浔的浅笑,霍城的冷

,霍城的冷淡,都快让安濛抓狂了!

她谈着自己的恋爱,名义上却霸着别人男朋友,她就是她感情最大的危机结果她还敢来调侃她?

为了学长,为了他所谓的从来都不跟她明说的计划,她已经一再忍让,结果安浔,她居然当着学长的面给她难堪?她凭什么凭什么!

“安浔你…!”安濛一下爆了!

“小濛!”

却是话刚出口,安濛的手忽然被叶明炀狠狠拽住,他根本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第一次对她这样,居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安濛难以置信的回头。

她的脸色很苍白,刹那变得一点血色都没有。

不远处的角落里,安溪看着这一切,她心惊胆颤压着气息。

原来,原来安浔并不是单单只对她一个人这样的,她对安濛,她对安濛甚至更不好!你看她一句话,说得她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不知怎么的,安溪竟是感到一丝兴奋。

对面被自家男友制止,安濛猛一回头,却只见叶明炀非常非常认真的跟她摇了摇头。

“小濛,你别这样。”

他如是说。

她别这样?

那他,想要她怎么样…

她做什么了?她明明什么都还没做不是么?…

和他再一起那么久了,她看着每一条花边新闻,听着每一句笑话,至今,都没有公开他们的关系。

她哭的时候他在哪里,她难过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她受了那么多委屈,至始至终她说过一句么,她做什么了,他要像这样带着隐忍,要她,不要这样…

叶明炀观察着安濛的反应,他的语气里甚至听不出什么起伏。

安浔意味深长的眸光中,安濛呆愣着,心口忽然堵着得一阵疼。

下一刻叶明炀却先她一步开口,他说我们一会儿再说,然后他转身,说安浔,我们谈一谈。

这一句,也没什么起伏。

叶明炀开口的时候,没看安濛在他身后面如死灰的脸。

安浔顿了一秒就笑了,说好啊~

霍城甚至来不及反应,他皱眉一偏头的时候,她已经摁住他的手臂把他拦下,那动作很快,力道却极大!

霍城一愣。

就在他刚要挣脱一句话抑在喉头的时候,他一低头,却从安浔眼中,看出一抹他至今都不懂的情绪…

那情绪淡淡的,很冷,甚至像是有些嘲讽,又像是,带着些悲伤…

他完全不明白。

然而其实,从相遇最初,她很多时候的情绪,他都不懂。

她的每一日,是为何开心了,又为何,不开心了。

为何这时候,她能那样毫无顾忌的,就答应那个男人的请求。

又或者,像是可悲,为何当初她拒绝他拒绝得那样彻底,之后却随随便便就找过来,忽然说,要跟他在一起?…

当初他甚至不敢问她理由。

于是此刻,自作自受,压抑着满心怒火,他却甚至都没有勇气去阻拦!

安浔最近很怪,她已经刻意冷了他很久,今晚她忽然说要出来约会,而这时候,和最初一样,她做的一切决定,似乎都和他的情绪没有半点关系。

这样的感觉其实霍城很早就有,自尊心作祟他从来狠狠摒弃,只是最近他却像是越来越无法,他越来越不安!

这份感情,从最初就缺乏实感!

而他,他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有哪里没做好,还是她本就是这样,随心而动,根本难以琢磨?

【她其实根本就不在意你。】

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霍城浑身一僵。

他们两个都是大傻瓜,安浔转身,随即跟着叶明炀走了,安濛冲动了再冲动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直接冲上去闹,她忍不住哭,回头就冲着霍城嚷了一句什么,但是他根本没听到。

“不,不是的…”

他低头,忽然喃喃。

【开心的时候就逗你玩一玩,不开心的时候就随手丢到一边,你就是这样啊,像她养的一只宠物一样。】

脑子里的声音,却是这样回应。

【可是她的宠物好像很多哦,我是没有看出来,我们,是唯一的那一个!】

冷冷的男声,尖锐一句。

霍城顷刻像是听到了,脑子里,什么东西断掉了的声音。

前方,树林之前,裙摆飘摇,安浔步子微微顿了顿。

今晚的一切虽非她事先安排好的,只是稍加指引,如今的发展,似也成了能顺势而为的东西。

安浔轻轻垂了垂眼,其实她不是不心疼。